喬綰綰和江南面面相覷：“......”

“徐萊，你失心瘋了吧？我們家夫人閑著沒事跑去殺賀松齡？”

“你們是什麼人，殺人需要親自手嗎？”徐萊的眼淚奔涌而出，“只要花點錢，有的是人愿意當你們的劊子手！可憐賀遇還那麼信任你，以為你們會真的放過他，結果死得這般凄慘......”

“徐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我殺了賀松齡，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殺賀松齡，也沒有指使任何人去殺他，既然當初答應放過你們，我就不會事后反悔。”喬綰綰正道，“我希我們能坐下來把誤會解開，免得你被人蒙蔽利用。”

“你不要再虛假意了，你殺了賀遇還不夠，還要殺了我才能泄憤是嗎！”徐萊崩潰地痛哭哭聲，直接朝著喬綰綰跪了下來，“戰夫人，我求你了，我可以死，但我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你也是當母親的人，不要這麼殘忍殺害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我求求你了......”

喬綰綰震驚地看著平坦的肚子，“你懷孕了？”

徐萊哭著道，“我不怕死，我只求你能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只要你肯放過他，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

喬綰綰上前兩步，“既然你知道為人母的心，知道孩子對一個母親意味著什麼，那我就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殺賀松齡。”

徐萊一愣，“......就算你沒有，那戰景霆呢？”

“我先生本沒有把賀松齡放在眼里，何必對他趕盡殺絕？”喬綰綰道，“我也可以為我先生擔保，他向來言出必行，絕對不會做表面放過背后暗殺這種事。而且你也說了，我們無所不能，要殺賀松齡的話，大可以明正大，沒必要。”

徐萊的腦子本沒有辦法思考，“怎麼可能......”

喬綰綰蹙眉，“你怎麼這麼堅信是我做的呢？究竟是誰告訴你，賀松齡是我殺的？”

“你妹妹啊。”徐萊口而出，“親口告訴我的。”

喬綰綰一怔，“我妹妹......早早？”

“對啊，你不就這一個妹妹嗎？”

“不可能！”喬綰綰指尖一，“不可能是說的！”

“要不是說的，我怎麼可能相信呢？”徐萊道，“就是程早早親口告訴我，賀遇的死是你們做的！”

“夫人，早早小姐為什麼要編這種謊言來欺騙徐萊？”江南在一旁道，“是您的家人啊，為什麼要冤枉您和戰爺？”

喬綰綰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往后倒去！

“夫人！”江南眼疾手快扶住了，“您沒事吧！”

“沒事......”喬綰綰只覺得如置冰窖，“早早......為什麼是......”

“你趕起來，讓我們家夫人進屋休息！”江南向地上跪著的徐萊，“進去把話說清楚，你要是敢說謊，后果自負！”

喬綰綰被扶著進屋，坐在了椅子上。

“徐萊，”向跟進來的徐萊，“你說清楚，早早是怎麼跟你說的，用什麼語氣跟你說的，我要知道所有細節......”

徐萊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早早人很好很親切，格跟我有點像，有點膽怯向，所以我們很投緣，很快就敞開心扉無話不說了。”

“起初只是安我要放下賀遇的死，后來幾次來我家，卻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我問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說，后來我一再追問，才告訴我，說無意中聽見你和戰景霆的對話，原來殺賀遇的那個人，是你們安排的。”

“我不敢相信，當場就想給你打電話，但哭著說要是我打電話問了，我和都得死，想好好活著，但是又不了良心的譴責，所以才把真相告訴我。”

“對我這麼好，我當然不忍心連累，而且我也很清楚，把話挑明之后，我本沒有資格跟你們斗，更不可能殺得了你們為賀遇報仇，所以我沒打這通電話。”

“等我漸漸冷靜下來，問我有什麼打算，我當時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就說你現在對我沒有防備，我要在你來我家看我的時候，趁你不備殺了你！”

“早早對你很好，跪下求我，說一直拿你當親姐姐，求我不要殺你，給你一點懲罰就好。我答應了，想來想去，覺得弄死你肚子里的孩子，對你才是最大的懲罰，這才沒有意見。”

喬綰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龐落而下，“那你為什麼沒有那麼做？”

“我原本想著，等你來看我的時候，把你引到臺，我抱著你從臺上一起跳下去，這樣你的孩子一定會掉，我這條命，也不準備要了，直接隨賀遇而去......”徐萊抬手輕自己的小腹，“可是這個時候我卻發現自己懷孕了，我不怕死，但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不應該為我報仇的犧牲品，他應該來這個世界看看，為了我的孩子，我必須活下去......”

“我怕你們會加害于我，所以就想到了逃跑，我收拾了行李，打車去了北邊碼頭，營造出我渡出國的假象，然后換了男人的服喬裝打扮坐黑車來到了我表姑這里，想躲在這里把孩子生下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找來了......”

“戰爺和夫人沒有殺賀松齡，更不會想著殺你，一切都是程早早編來騙你的！”江南無語至極，“其實你只要找我們夫人問清楚，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更可惡的是，要是你沒有發現自己懷孕，說不定我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被你害死了！”

“是騙我的......我差點害了一個沒出世的孩子......”徐萊臉一白，驚恐不已，“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你最親的妹妹，怎麼可能誣陷你呢？”

“是啊，我最親的妹妹，我一手拉扯長大的妹妹，為什麼會誣陷我呢......”喬綰綰淚如雨下，“為什麼是......為什麼......”

“對不起......”徐萊著急的道，“我真的不知道是騙我的，說得那麼真實，一邊說一邊哭，讓我覺得的確是在親和良知之間掙扎，我完全沒有想到，會編出這樣的謊言嫁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