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岱蘭試戴了戒指,發現它和的無名指那樣合襯,合襯得幾乎舍不得摘下;還是用力,將這個完吻合手指尺寸的戒指取下,重新戴在中指上,有點卡,但尚可以忍。
正準備為戴項鏈的葉洗硯看豎起的中指,頓了一下。
“左進右出,”千岱蘭說,“戴左手中指,招財。”
“是,”葉洗硯說,“但別對其他人豎中指,招打。”
千岱蘭哼一聲,給自己戴上耳環,去鏡子前照一照,這些東西璀璨奪目,芒四,沉浸其中,依依不舍地看好久,站直,發現葉洗硯正目不轉睛看。
“看什麼?”千岱蘭說,“沒見過我這麼漂亮的姑娘嗎?”
突然的手機鈴聲截斷了葉洗硯未出口的話。
他并沒有避開千岱蘭,接起,聽了一陣,說好,我知道了。
千岱蘭問:“什麼?”
“警局的電話,說葉熙京被人打了,讓我去看看,”葉洗硯說,“你先去吃飯吧,首飾可以等明天再還。”
千岱蘭愣住:“熙京被人打了?很嚴重嗎?你晚上不回來了嗎?”
“有點嚴重,現在在醫院做傷鑒定,你要去——算了,”葉洗硯皺眉,看著盛裝的,轉過臉,拿起西裝外套,沒有和繼續談下去,面容嚴肅,“好了,和梁先生的晚餐要,你去吧,我會代你向熙京問好。”
“這麼嚴重,一定要追究責任啊,”千岱蘭說,的確不可能為了一個沖打架院的前男友放棄這樣的機會,更何況,還有可靠穩重的葉洗硯在,只提醒,“一定要打人者付出代價——”
的手機鈴聲也在此刻響起,千岱蘭接起:“你好,這里是千岱蘭。”
后,葉洗硯停下腳步,不聲地觀察著的表。
“啊?啥?”千岱蘭震驚地重復手機彼端警察的話,“你說什麼?殷慎言因為打人被拘留了???”
第41章 拿
殷慎言打了葉熙京。
確切地說,原本是互毆,但后來演變了單方面痛毆。
據警察整理的口述,上午十一點,葉熙京獨自開車前往尋找殷慎言,將剛出酒店的殷慎言堵在門口,率先給了他兩拳。
反應過來的殷慎言毫不客氣地回手,在察覺到周圍有人時,葉熙京憤怒地提出“好好切磋”,殷慎言欣然應邀。
然后在酒店大堂的吸煙間和葉熙京互毆。
學過跆拳道和散打的葉熙京,在挨打和打架這方面,顯然不及和父親有富打架經驗的殷慎言,不僅被揪著頭發狠狠往墻上撞到額頭流,右手臂還了臼。
直到下午兩點,遲遲不見葉熙京回來的楊全去找人,才發現了還在打架的兩人。
葉熙京已經打紅了眼,縱使負傷嚴重,也拼著和殷慎言廝打;殷慎言的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痕跡,從右眼皮上方斜斜地斜下來,差點被劃破眼球。
警方問打架原因,二人異口同聲,只有一個理由。
“看他不順眼。”
別的再不提,閉口不肯談。
目前為止,警方已經通知了葉熙京的家人,葉平西沒時間,林怡下午在容院做療養,等保養結束后已經是晚上六點;葉洗硯這邊也是,他下午和人談事,手機靜音,直到現在才接到楊全打來的急電話。
殷慎言無父無母,也沒有其他在世的親戚,警方只能聯系千岱蘭。
“別著急,”葉洗硯說,“我去看看,都是朋友,沒事。”
他說得輕描淡寫:“你去吃飯吧,正事要,這邊不用擔心。”
“可是,”千岱蘭擰眉,“殷慎言在北京只有我一個朋友了。”
葉洗硯微笑:“那倒未必,他不是還有同事麼?”
千岱蘭真不想對葉洗硯解釋,殷慎言雖然很有能力,但其實懶得理人際關系——更何況是同事呢?同事不能做朋友這件事,葉洗硯和殷慎言都提醒過。
殷慎言的同事,大約也只是普通的點頭之,現在他出意外,這樣的,未必肯過來幫忙。
千岱蘭是他在北京唯一的朋友了。
但和梁亦楨、梁曼華的晚餐也很重要,千岱蘭已經翻遍了梁曼華的1643條微博和INS,知道梁曼華對食的口味偏好,知道樂于嘗試很多新興的小眾服裝品牌,也知道想要將JW做大做強的野心——
就在今晚。
還不到一個小時。
千岱蘭怎麼甘心放棄?
更何況,臨時爽約不亞于放鴿子,本的話語權就不多,這個時候取消,不僅不禮貌,還很愚蠢,愚蠢到可能會得罪人。
梁曼華酒,若是去見對方,勢必要喝酒,會不會喝醉還是個未知數;晚餐后,喝酒后的去警局,還能及時理好事嗎……
好煩。
盡管不太好,可千岱蘭仍在此刻有種“好煩啊為什麼事全堆在一起”的厭倦。
不是在遷怒葉熙京和殷慎言,只是覺得二者……為何要打架呢?為何要這麼沖呢?
只有葉洗硯在微笑:“去吧。”
他溫和地說:“那邊有我,我知道殷慎言是你朋友——只是沖了些,別擔心,我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在這個時刻,他的聲音格外令人安心;
千岱蘭卻無法心安,跟在葉洗硯后離開房間;葉洗硯往走廊盡頭去了,要去警局理弟弟被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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