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下班剛回到家,就收到了傅競帆的消息,頤指氣使的兩個字:【過來。】
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上裝了定位,或者老早就站在窗邊守株待兔,見到車進小區門就開始掏手機準備編輯消息了。
隨遇面對霸權也很剛,【不去。】
那邊消停了。
開始悠哉悠哉地準備要自己給自己做頓晚飯。
隨遇自從在國外實習那天開始就非常忙,尤其回國后在急診崗那段時間,調回了普外科室就好一些,至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擔心突發事件了。
不過像今天這種準點下班的時候也不是太多,每每有這種機會,隨遇就會一邊放音樂一邊下廚犒賞下自己,雖然做的飯也談不上多好吃。
或許是自己給自己做,多多都戴了些濾鏡會覺得還不錯。
正洗菜呢,兜里的手機又震了幾下,隨遇怕是醫院有什麼急事件,趕干手看消息。
又是傅競帆!他發來了幾張圖片。
隨遇點開大圖一看,竟然是國外某著名權威外科教授還未發表的醫學文獻節選。
傅競帆總有本事搞到這種“稀罕貨”,在國外的時候就是,經常搞來這種寶貝作為餌,指使干這干那。
包含但不限于給他翻譯文章(明明他自己就看得懂)、整理資料,打掃家里衛生、做飯……把當書與保姆合形態了。
隨遇發過去一個問號。
對面回:【Steve教授最新醫學期刊初稿,過段時間要發表在《*葉刀》上的,要劇嗎?】
這對隨遇這種求知若的人來說,簡直是滔天。
隨遇:【要。】
傅競帆:【來。】
一小時前,隨遇明明立了flag:今晚傻子才會送上門。
一小時后:傻子這就收拾收拾去上門。
打臉來得太快。
隨遇簡單收拾了一下廚房,摘了圍,又換上了一套TB四道杠經典的藏青衛衛,將頭發隨意挽起來就去隔壁棟周皮家了。
傅競帆像是一個厲害的時間管理大師,隨遇剛抬手要敲門,他就把門打開了,跟一直站在門口等腳步聲似的,超準。
隨遇:“你好快啊。”
傅競帆哂了一聲,出一只大手將拎進去,態度不怎麼好,“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隨遇:“……”
傅競帆竟然戴了一副金邊眼鏡,竟顯得有幾分斯文,可他又不近視吧?
上的墨西和同系襯衫還沒換下來,但扣子已經解開了三顆,袖子也隨意挽到了手肘,往沙發上閑閑一坐。
斯文敗類,倜儻風流。
“我給你上藥,你給我看初稿,?”隨遇和魔鬼訂立契約。
魔鬼哪那麼好打發,傅競帆盯著眼波流轉頗有深意,“隨遇你做什麼白日夢呢,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兒?”
隨遇后退一步,抱自己,“讓我獻就過分了啊,這種易我可不做。”
傅競帆看著那副「我們不」的樣子,輕嗤了一聲,“又不是沒睡過,都老姘頭了。你在那自己玩什麼純瑪麗蘇角扮演呢?”
“我……我們一共也就睡過四次。”
隨遇是想強調:睡的不多,所以不。并不是像他所展現的好像他們已經睡出默契的覺。
傅競帆佯裝驚訝,“隨遇,你還掰著手指頭算呢?變態吧你,是不是每次我們做的時候,起始時間你也掐點算了?有沒有拉出個excel表格統計一下,我好看看我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隨遇懟他,“誰變態了?你才大變態,每次我和你單獨相,你非要各種搔首弄姿來勾引我,你,你就是個藍禍水。”
“噯?你強調四次,是不是覺得我們來了?”傅競帆沒搭那茬,反而發現了新重點。
是這個意思嗎!哪個字現嫌棄做了?傅競帆真是懂曲解別人意思的。
隨遇氣得在他面前重重坐下,沒好氣兒地說,“別廢話了,說說你的換條件。”
傅競帆懶懶將往后一仰,閉著眼睛抬手高的鼻梁,鋒銳的結凸起,形了一個小小視覺錘。
疲憊的男子在釋放“能力”。
“說話啊。”隨遇出大長往前一掃,踢了踢他的腳。
“嘖,別我,我正思考呢。”傅競帆一本正經道。
隨遇:“……?”
在等得即將耐心盡失之際,大爺幽幽開口了:“這事兒也不難。三點:第一,給我做頓飯;第二,我休息下,做好飯的時候,吻醒我;第三,給我上藥。你就可以帶走PDF了。”
神特麼吻醒他!
這一條夾在兩個正常條件之中,顯得非常詭異且不正經。
隨遇:“第一條和第三條我ok,第二條什麼鬼?”
傅競帆掀開眼皮道,“我又不是沒教過你,今天該烏反哺了。”
“……滾吧你。”
“不答應的話就算了,走的時候把門幫我帶好,謝謝。”說完傅競帆就皺著眉又閉上了眼睛,一副真很疲累的模樣,和上午那個氣焰囂張的「瓷男」判若兩人。
隨遇原地噎了一分鐘,最后嘆了口氣,“就只是親一下,不干別的是吧?”
“得親到我睜眼睛醒來為止。其他我不干,你要特別想干的話得忍忍,今天我沒在狀態。”傅競帆大義凜然,話說的跟求不滿似的。
可真會倒打一耙啊!
“誰……!算了,但萬一你假裝不睜眼呢?豈不是故意耍我?”
“王子當年吻公主的時候,公主怎麼沒想到這招兒呢?”傅競帆碎碎念。
隨遇:“……”
被拿的隨醫生最后還是鉆進了廚房擼起袖子,帶上了玲娜貝兒圖案的圍,準備持一切。
心說一個大男人在廚房里準備這麼的圍,他才變態。
冰箱里的菜很新鮮,像是當日采買的。隨遇挑了幾樣,折騰了一個小時,燜了白米飯,做了簡單的番茄炒蛋和蘆筍炒。
做好飯之后,第二個神經環節來了……
隨遇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客廳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歪頭睡的很平靜。
傅競帆真是妖孽長相。典型的濃系帥哥,骨相立,整張臉廓分明。眉眼深邃鼻梁高,角總是掛著三分不羈淺笑,弧度亦相當完,只是氳著些許涼薄之氣。
更氣人的是他幾乎毫無瑕疵的皮,會讓大部分孩子都嫉妒得發狂。
當然這些孩子里不包括隨遇,因為比他的皮還要白皙細,更勝一籌。
坦白說,傅競帆用他那雙深桃花眼看隨遇的時候,甚至會誤以為他對有無限繾綣的深,天生勾人的妖孽,像du品一樣讓人上癮。
隨遇畢竟還是凡夫俗一枚啊,有時候難免被男誤終。
見傅競帆沒有醒來的意思,隨遇揚揚眉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又不是沒親過,多親一次和親一次沒什麼區別。
稍稍彎下,一手搭在沙發靠背上緣,一手撐在他側邊,傾近,鼻息輕輕噴在他臉上,對方毫無反應。
隨遇不自地吞咽了一下,又了,然后……輕輕住他薄涼的,像上果凍那一剎那的間。
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有點尷尬不是?
隨遇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加深這個吻,以為劍,慢慢試探,進犯到敵方大本營,然后開始攪風云。
閉著眼睛輕咬慢吮,回憶著他曾經“教導”的那樣,對方逐漸也開始有了回應,與之深深糾纏。
這不就是醒了?
隨遇火速睜眼,起,離出剛才的旖旎氛圍,還帶著點莫名的就,“好了,你醒了,我完倆任務了!”
傅競帆幽幽睜開眼,嗤了一聲,“真是不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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