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競帆又是拿巾,又是各種哄的,給隨遇都整不會了。說了半天沒事,他才罷手。
隔了一會兒,傅某人酸溜溜地問:“就那麼舍不得啊?”
隨遇此刻的雙眼漉漉的,像一只無辜的小馴鹿。
點頭,又有“風雨來”之勢力,嚇得傅競帆趕重新抱哄,手足無措地安:“哎呦哎呦,親的,你這金豆子要麼從來不來,要來就止不住啊?你等我給你找個金碗裝著,可別掉地上浪費了。”
隨遇:“……”
有被無語到。
傅競帆用大拇指腹輕輕抹著隨遇眼角的淚痕,“好了好了,不要哭哈。以后你想武揚了,我就把他打包運回來給你看看。”
……還帶這麼作的?隨遇再一次被他無語到。
“武揚哥去了那邊人生地不的,你到時候默默幫忙照拂著點啊。”隨遇抱著男朋友關照道。
照拂就照拂,還要默默。
不過傅競帆腦回路清奇,“那邊?那邊是哪邊?你可說清楚,我只能照拂地上的事兒,照拂不到地下去。”
隨遇:“……”
“好的好好不逗你了,我答應你,到時候武揚在國外的生意我會留心一些,能幫上忙的就盡量搭把手,好不好?”傅競帆扳過隨遇輕薄的肩,一臉認真地看著保證道。
隨遇知道,這是傅競帆給的承諾,絕不會食言。
*
傅競帆收拾完了顧宴岑,令其元氣大傷,回頭就開始張羅著和秦氏解除在倉儲流領域的業務合作,新的供應商已經談好,就等上一年度的合約項目收收尾準備接過來了。
秦舒雯氣得要死,去找傅競帆談,屢次吃閉門羹。
籌謀多日,終于守株待兔逮到他一次。
當時傅競帆在公司結束了一個冗長的項目會,準備去樓下用午餐,邊陪同的是書Elsa.
秦舒雯是一個人,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優雅,嫵的眼波中包含著幽怨與不甘,見人過來,立馬住:“傅總,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傅競帆居高臨下地半闔著眼,對一邊的Elsa擺了擺手。
替Elsa即刻上線,“不好意思,秦總,我們傅總現在不方便。”
“那什麼時候方便呢?”秦舒雯繼續追問。
Elsa回:“傅總什麼時候都不方便。”
“……”秦舒雯深呼吸一口氣,瞪了Elsa一眼,然后著傅競帆一臉難以置信加悲從中來,“傅競帆,你現在竟然連一句話都不屑和我說嗎?”
好歹是秦氏集團的總經理!
Elsa:“秦總,請您理解,我們傅總家教甚嚴,不方便同您說話。如果您業務上有什麼需要通的容,可以走郵件,我們會有專門的業務主管與您這邊對接。”
秦舒雯瞳孔再次地震,“……家教嚴,不方便和我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Elsa再度開口,被秦舒雯強勢打斷,指著傅競帆,“我不要聽你說,我要聽他說!”
好麼,不需要翻譯拉倒,Elsa閉麥不伺候了。
傅競帆拽的一批,帶著Elsa繞過秦舒雯就走了,從始至終,正眼未曾給過一個。
秦舒雯看著傅競帆遠去的高大影,氣得跺腳。高跟鞋和大理石地面撞,發出了刺耳的噪聲。
“老板,剛才我的表現怎麼樣?”Elsa邀功請賞。
傅競帆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是個合格的替。”
Elsa暗自撇撇,又重新趕小碎步跑過去追隨著這位高大帥氣的資本家。
最近真心覺得老板又帥了不,因為……
傅競帆剛給Elsa加過一薪,數字客觀,所以最近看老板怎麼看怎麼好看,又帥又可,真心祝福他早日抱得老板娘歸。
Elsa猶記得前幾天傅競帆來辦公室找談話,開始都是公事公辦走流程評估,然后他簽字同意了春季這批人事任免及升職加薪提報表。
當拿著這疊“圣旨”準備告退時,卻被傅競帆住了——
“傅總,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當時Elsa有點納悶。
傅競帆頭也沒抬道,“以后關于秦氏所有的邀約,包括會議、談判、應酬等等,一律幫我推掉,和秦氏剩余期限的業務聯系由宋副總全權代表我理。”
作為一個合格的總裁辦書,Elsa雖然好奇,但也絕不會多問,只乖乖回答了一句:“好的,傅總。”
傅競帆驀地抬起了頭,目里有一些一時看不懂的緒。
說實話,和傅競帆一起工作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揣測圣意的功力已經日漸爐火純青,但這一刻還是不太確定:
覺老板好像期待著問出原因似的……
鬼使神差,Elsa大膽地賭了一把,“傅總,方便知道一下是什麼原因嗎?畢竟您的話傳達下去后,我需要和對方以及咱們部的人有個解釋。”
說完就做好了挨罵的準備,最初也好奇寶寶問過傅競帆做某項決策的原因,被他回懟:“你脖子上頂著的圓球是什麼?不能獨立思考的話,就找你隨師姐把給它摘了吧。”
可這次!
傅競帆狀似無奈道,“家教嚴,沒辦法。我朋友不讓我和秦舒雯說話。”
說完他就將目收回,繼續聚焦在電腦顯示上那紅紅綠綠的曲線圖表中了。
“……”不愧是老板。
*
業務上被切割了,上也徹底沒戲了,秦舒雯看起來已經像是失去了一切手段。
沒辦法,只能親自去三院掛號,找找隨遇麻煩了。
當隨遇看到電腦上一個“秦舒雯”的患者后,都無語笑了。
怎麼,平時是找不到了麼?非要占用醫用資源來來找?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果然了號之后,秦舒雯推門款款邁步,在隨遇面前坐定,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說友好肯定不友好,說自嘲吧?還帶著秦大公主一貫的驕傲,反正怪氣的。
隨遇公事公辦,“是有什麼問題嗎?”
秦舒雯自嘲地扯了扯角:“呵,隨遇,你贏了。”
“……”
隨遇把手里的鼠標往旁邊一擱,又問了一遍,“請問這位患者,你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哪里不舒服?”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秦舒雯胡鬧的場所。
秦舒雯冷笑著給忠告,“你別以為你現在得到了傅競帆,就能一輩子拴牢他的心!”
隨遇皺眉,認真回道:“我給你轉診吧,上三樓往最西邊走,一直走到底。”
秦舒雯疑,“那是哪里?”
隨遇頭也不抬,態度是和傅競帆同款的冷漠與囂張:“我們院的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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