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玉姣也聽到了一聲,嘹亮清脆的哭聲。
這一聲哭聲一響,玉姣覺得鼻子一酸,終是落下淚來。
初為人母,玉姣也說不上來,自己心中是怎麼個滋味,唯有眼淚忍不住地往下落。
玉姣虛弱的躺下,閉上了眼睛。
甚至連著這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孩都沒有問,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是累力了。
……
此時的蕭寧遠,不知道為何,也覺得心中的沉悶,忽地去了大半。
汴京下雨了,皇宮之中,明明華貴許多,但卻比不上雨夜之中,攬月院的那沾染著溫香氣的燭。
也不知道,如今在何?寂寂雨夜,可有安睡?
蕭寧遠想得出神。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了扣門的聲音。
蕭寧遠的聲音微冷:“何事?”
大總管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陛下,楚娘娘說,雨夜心慌,難以眠,想請陛下過去看看。”
蕭寧遠聽到這聲音,臉一沉,剛才忽如其來的好心,似乎散去了不。
他站在那良久,將心中的不暢快下去,終究是打起神來,往外走去。
等著離開玄清殿的時候,蕭寧遠已經是步履匆匆。
想必今夜過后,他偏寵楚欽月的消息,便會傳遍整個后宮。
……
等著玉姣再醒過來的時候,卻是馬車已經停在一客棧的外面了。
這是了延陵城了。
“夫人,咱們到客棧了,奴婢背您進去。”春枝開口道。
玉姣正想拒絕,但春枝卻道:“您剛生完孩子,可經不起這地面的冷涼。”
“我來!我來!我力氣大!”秋蘅嚷嚷著。
最終是由秋蘅,將玉姣背了上去。
玉姣昏昏沉沉的,被安置好……春枝花錢問客棧掌柜,多加了炭火,屋子也被燒的暖和了起來。
玉姣這才覺得,有了幾分神。
開口問道:“孩子呢?”
穩婆一臉歡喜的,將孩子抱到玉姣的跟前:“恭喜娘子,是個男孩!”
也是真高興,這一般來說,雇主生了男孩,賞錢也會多一些。
玉姣想要起。
穩婆連忙道:“娘子,您可躺好了,您是在馬車上生的孩子,被顛簸過,如今更是得小心,小心產后崩之癥。”
玉姣聽到這頓時想到了孟音音崩。
且不論那是真還是假,總歸崩都是危險要命的。
玉姣躺好,再去看那個孩子。
孩子的眼睛,已經睜開了……瞧著烏黑亮。
穩婆這會兒道:“老婆子我接生了不孩子,但像是娘子這孩子,生的這麼白凈的、可不常見!”
大多數孩子,生下來都是皺皺的,眼睛也有睜開的。
可見眼前這位娘子,懷子的時候,將調養的很好,吃食也好。
不然孩子出生,可不會這般白凈。
還有眼睛,這個孩子剛生下來沒多久,就睜開了眼睛,可見是個有福的。
至于那模樣?
倒不是為了討賞刻意夸贊,而是這孩子的模樣,是真好啊,按說這麼小的孩子,很難看出來模樣,但這孩子……就是長得好!
也不知道眼前這位,面丑的夫人,怎麼能生下這麼好看的孩子!
是了。
玉姣自請了外來的穩婆后,就遮著真容。
便是睡覺的時候,臉上也點著那麻子點。
玉姣此時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孩子,幾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生了一個孩子。
出手來,小心翼翼地去孩子。
好似怕將這孩子壞了一樣。
到孩子那一瞬間,玉姣便覺得,整個人的心,好似都被填滿了。
的角帶起笑容,整個人也回過神來,高興起來。
“夫人,您還沒為孩子取名。”春枝道。
玉姣被春枝問住了。
的確沒給孩子取名……這大名,還得慎重慎重,至于小名,玉姣的腦海之中,浮現了蕭寧遠的樣子,以及蕭寧遠的名字。
蕭寧遠……遠……孩子便進……錦兒吧。
至于大名,容去尋個會看八字的先生,算個保孩子一生平安的名字吧。
玉姣不算多迷信,但在孩子的事上,總歸是慎重一些的。
玉姣道:“他吃了東西嗎?”
春枝道:“夫人剛才昏睡著,我和掌柜的,討了一些牛……煮過后,給小主子用了。”
說到這,春枝道:“等著天亮一些,再差青魚出去,看看能否找到母。”
玉姣點了點頭。
又問:“我聽外面,很是吵鬧,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春枝嘆息了一聲:“的確發了山洪,而且這洪水已經到城了,這延陵……怕是有大災了。”
說到這,春枝又道:“夫人,我們怎麼辦?是先在這延陵落腳,還是繼續回到潤州去?”
若是平常時候。
春枝也不會這般糾結。
但現如今玉姣剛剛生完孩子,按說也得坐月子,調養。
可如今這況……若是水越來越大,這延陵城,也未必安穩……到時候,他們就會被困在這,還不如先一步離開。
只是這離開,不了要奔波,夫人便無法安心養。
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也只能說,事趕的太巧了。
夫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生下了小主子。
玉姣卻很快做出了決定:“需得馬上離開!”
“這延陵待不得。”玉姣繼續道。
春枝擔心:“可夫人,您的能行嗎?”
玉姣咬牙道:“不能行也得走,等著這城起來,到時候,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不說別的,這大水后,怕是會有瘟疫,我的扛不住,孩子還小……”
“現如今,我吃一些辛苦,總也好過,以后陷絕境。”玉姣繼續道。
玉姣的決定做得很快。
不等著青魚將娘找回來,就被通知,要離開延陵。
離開之前,玉姣還吩咐,大家多買一些吃食的,以備不時之需。
誰知道,這路上會不會被困到何?
這一場大雨,來得太大,太急,讓很多人都沒有準備。
玉姣出城的時候,人不算多。
倒也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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