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璞等人出了帳中之后就道:“如今將軍已揚名天下,馬上又要征戰慶國。”
“正是急缺人手之時,我等是否應該考慮,為將軍廣納賢才,招攬各地英豪以求東征順利?”公孫璞側頭看向裴良和霍文啟道,若從以前看來宗延黎帳下猛將諸多。
可現在隨著軍中人數擴張,打了晉國又打了慶國俘軍無數,卻都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用的。
若要攻一國,以現在宗延黎的帳下將領來看,還是了。
裴良和霍文啟二人當即說道:“公孫先生所言極是,確實該募軍了。”
招賢納才可不是什麼松快活兒。
有些人未必真的有才,徒有虛名者不在數,那慶國伍立人便是典型,或許卻有幾分才學,但是那般才能一點都不適用于慶國,或許伍立人在晉國,又或者輔佐之君能辨是非,又有不同的結局。
知人善用,缺一不可,方才能互相就,留當世名。
公孫璞將此事告知給宗延黎的時候,得到了宗延黎的非常認可,早有此意,只是因為接連不斷地戰事讓無暇分心。
“早年我游離川地,曾遇一位良才。”公孫璞想了想說道:“此人姓詹,名皓月。”
“隴川詹氏?”霍文啟聽聞這悉的姓氏略有些意外揚眉。
“霍將軍知道此人?”公孫璞側頭看去。
霍文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人倒是未曾聽過,不過詹氏在隴川頗名氣,婺國先帝多次派人請詹氏仕都遭拒,先生若想招納詹氏子弟,恐怕略有些困難。”
公孫璞卻并不泄氣,反而認真說道:“詹氏能不為名利財帛所搖,才是令人更應該贊嘆之。”
霍文啟笑著說道:“說起詹氏,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人。”
“隴川旁邊的范河有一山寨,占山為王約莫兩千人,行的是劫富濟貧之事,在當地小有俠名。”這等世賊寇眾多,這等山寨匪徒也是不,有人為惡自也有人行善。
“那山寨名為天雷寨,其寨主姓符,名嘉石。”霍文啟頗為認真說道:“將軍可送去求賢令,招攬其軍中。”
“既已占山為王,又小有俠名,過慣了那等無拘無束的日子,恐怕不會輕易我等招攬啊。”裴良略微皺眉輕聲說道。
“自試一試罷!”霍文啟和公孫璞都有所打算,反觀裴良卻是沉默,宗延黎端看裴良似有心事,待眾人離去之后,宗延黎才將裴良單獨留了下來。
抬手讓裴良座,而后才道:“我看將軍剛剛似有舉薦之人,卻并未開口,可是有什麼難言之?”
裴良頓時一臉的嘆,垂首說道:“將軍慧眼如炬,末將確實有幾分言辭難以言說。”
裴良神很是無奈說道:“將軍要廣納賢才招攬名將,此等大事末將理當為將軍盡力,然,末將出微末,時流離失所四海為家。”
“雖有結友人,卻……也并非婺國名仕。”裴良有些擔憂,南康已滅也就不必說了,晉國卻還是在的,裴良年之期曾久居晉國,倒也確實結了幾位朋友。
他有意舉薦,但是又擔心所薦之人乃是他國謀士,宗延黎未必肯用,就算宗延黎肯用,若帳下將領們對此有意見,又要宗延黎為此周全。
裴良思量了一下到底是沒開口,沒想到宗延黎竟是看出來了,主問及此事。
“英雄不問出,既求賢,自當募天下賢才,若他國名士愿婺國,我自是求之不得。”宗延黎聽出了裴良言語之中的擔憂,當下不免一笑失笑說道:“天下良才眾多,周游各國的亦不在數。”
“晉國學子婺國仕者并非沒有。”宗延黎擺正臉很是認真說道,就當下這等世而言,只要是尚未仕的子弟,想去何立足都是正常的,為得無非就是擇賢君霸主,以得名揚天下。
“裴將軍無需多想,若當真有可舉薦之賢才,盡可邀之。”宗延黎笑著看向裴良說道:“只要其愿意婺國,我自當善用。”
如何用人便是的事了。
裴良聞言心中大嘆,當即起彎腰拜道:“將軍大義!”
隨著求賢之事告之,宗延黎帳下諸多將領皆是奔波而去了,或是紛紛寫信送去,一時之間帳中竟是突然空曠了下來。
宗延黎照舊整軍,帶著部將行至圓石關外駐扎。
同一時間京中的書信終于送來了,宗延茵誕下一位嬰,母子平安,母親的近來抱恙似染上了咳疾,幾番求醫都未能醫治,宗延茵對此表示了深切的擔憂。
早前母親一直讓宗延茵瞞著,且當時的宗延黎戰局書信無法傳達,這一晃都半年了,宗延茵忍不住告訴了宗延黎。
就在宗延黎憂愁,想要找人去尋覓名醫的時候,京中突然傳來圣意。
急召宗延黎京。
皇帝的一紙詔書讓人措手不及,宗延黎亦是略有驚異,但是諭旨在前不敢不從,當下將軍中要務給了龍飛,這一回生二回的,也不必麻煩旁人了。
宗延黎帶著聞年,以及高飛林等一行護軍親兵便朝著京都去了。
這是宗延黎第一次京,已經有些記不清前世第一次京是何時了,亦是前聽封……
宮中如今可謂是水深火熱,老皇帝已是全靠著靈藥續命,而此番會急召宗延黎京為得便是宣王之事,昌郡郡守獄,牽扯出了一些之事。
皇上此時未曾言明,或許是對宣王還抱有幾分信任。
“平西大將軍要歸京了?”宮中高嘉月自然也聽聞了皇帝召宗延黎京的消息,自得知這消息之后,高嘉月臉上的笑意就沒下來過,每天都在掰著指頭算日子。
“約莫今明兩日就該到了。”紅箋知道自家娘娘的心事,默默垂首低聲說道。
“終于來了。”高嘉月閉了閉眼,轉頭看向銅鏡之中的自己,細細盯著那白皙的面容,端詳著有些憂心說道:“本宮是不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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