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延黎拎著酒在原地轉了個圈,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些許迷茫之。
幾年未曾到此,地勢變化樹木生長,灌木遮蓋了大片道路,竟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當年北國侵,與晉國合謀攻大乾,董昊強便是在此戰死。
記得當初立下的誓言,待天下統一之時,定會來此為董將軍刻碑。
今日來了。
但是……
“真是這個方向嗎?”盧昊和蒙奇兩人轉了一圈回來,同樣是滿頭霧水。
“當初董將軍下葬之時,不是你小子親自去的嗎?”蒙奇扭頭看向盧昊道:“現在你連人墳都找不到?”
“……”
盧昊大冤枉,當時戰局兇險,且董昊強下葬之時并未立碑,尋了一地方埋葬便是,他自己也傷不輕,拖著親去的,如今這都過了多年了?
哪里還能記得一清二楚啊?
宗延黎出聲打斷了二人,大致指了個方向道:“往那邊去看看。”
隨著戰事平息,晉國俯首,各道路打通了之后,地勢也發生了變化,良田更改開鑿河渠,一時之間記不清位置常有。
雖然沒記住,但是好在他們人多啊!
這不,沒多會兒就找到了,那墳包上青草藤蔓錯,乍一看還以為是灌木叢,未曾立碑只有這鼓起的墳頭著一塊石頭。
“就是這!”盧昊大喜,這大石頭還是他親自扛過來的,當初未曾立碑,留下這石頭也算是住了。
“拿酒來。”宗延黎對著高飛林招了招手喚道。
“董將軍,我們打勝仗回來了!”
“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瞧著這青草遍地,景宜人,想來這些年你在此休養的極好……”
昔日曾與董昊強悉的不悉的都湊上來敬杯酒,燒一炷香。
宗延黎人搬來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碑石,著刻刀親自為其立碑刻字,一筆一劃刻的尤為認真,最后手抹去石碑上的石灰,端端正正的將石碑立于墳前。
宗延黎雙目幽深,盯著石碑良久之后笑了笑說道:“天下初定,還有許多事等著我,今日恐怕不能多留了。”
“來年再來看你。”宗延黎收起刻刀,手拿起碑前酒壇,仰頭痛飲兩口,下腔之中灼燒之意,垂眼笑了笑高聲道:“敬大乾英魂!”
“我們回家了!”
“回家了——!”
在這一刻將士們都深切的到了激之意,多日夜所期盼的歸家之路,旁的兄弟殘存之數讓人心中萬分難過。
這樣,也算是一起回家吧。
進大乾境之后,只要途經村鎮,便有數不清的百姓民眾爭相跪拜,提著那些蛋面餅要相送,以至于宗延黎不得不重新規劃路線,凈往深山老林里鉆,繞路而行。
如此一番折騰,待大軍抵達京都皇城,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
韓氏等人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終于盼來了大軍凱旋之日,宗延茵與衛松鶴帶著兩個孩子,陪著韓氏早早等在了宗延氏府邸門外,翹首以盼的遠眺著街道盡頭。
前世,她信奸人、嫁渣男,害的家破人亡,最後落得上吊自儘的下場。帶著空間重生後,她左手撕逼打臉虐極品,右手種田經商掙大錢!穿最好的綢羅、住最敞亮的瓦房,吃最美的佳肴、睡最帥的相公。衰神變錦鯉,農女變福妻。……京城傳聞,赫赫有名的海將軍娶了一個小地方的農門女,於是大家都在等他休妻重娶。可等著等著,狗糧倒是吃了不少。某將軍一臉傲嬌,“我家娘子超旺夫,命都給她!”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