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急啊?明明是他急。
筠冉撇撇。
“你猜怎麼著?”武盼兒繪聲繪,“居然是你那個堂姐與容家大爺!在……”
畢竟是沒有嫁人的小娘子,再怎麼直白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著牙齒吸冷氣,像是牙疼一樣:“唉!”
啊,筠冉也忽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麼晏時雍剛才忽然狠厲起來,原來他誤解了!
不想被顧詩意看見自己所以才扯住了晏時雍,但顯然他理解了邀請……
啊!
筠冉嗚咽一聲,牙齒咬到了指甲:救命!這是什麼驚天誤會!
我不想與你在假山里生孩子啊!
我才沒有那麼不擇食慌不擇地呢!
救命!!!!
“是吧?你也明白了?”武盼兒看到筠冉牙齒咬指尖,臉漲得通紅,顯然誤會了好姐妹明白了自己的暗示,“嘖嘖嘖!!!!”
第38章
侍衛火山不明白殿下為何從假山里出來后臉沉得就像要殺人一樣。
嚇得他大氣不敢一聲, 瘋狂給風林使眼,卻被殿下捕捉到。
火山提心吊膽等著挨罰。
最后殿下沉沉留下一句:“自己下去領罰。”
火山應了一聲,心里放松下來, 能罰就說明殿下還要用他。不過他有些納悶,私下里問兄弟:“莫非顧三娘惹殿下生氣了?”
“你小子懂個逑。”同伴笑呵呵推了他一把,“等你長大就懂了。”
*
王家夫人急得熱鍋螞蟻一樣:怎麼就在自己家筵席上出了這等大事呢!
好容易太子殿下賞臉來赴宴, 擾了他雅興該如何是好?
還好沒過一會仆從就回稟說太子殿下已經告辭離府了。
王大夫人這才松了口氣,否則這一下更不好收場。
最尊貴的客人走了,接下來便是應付正主了。
偏偏顧詩意掩面大哭,又鬧騰著要去懸梁自盡。
王夫人派出十幾個丫鬟婆子團團把看住,就怕在自己筵席上出事。隨后就好生好意與顧詩意商量:“顧二娘子, 天涼, 萬一你著涼了,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家可好?”
外面正是夏天,哪里怕涼, 為了將燙手山芋轉出去王夫人只好睜眼說瞎話。
顧詩意一下就止了哭聲,搖搖頭,堅決不走。
顧詩意不走,王夫人也無法強迫。
王夫人認命嘆了口氣, 轉過去忽然覺得不對:這兩人如果是郎妾意,那在被人逮住時應當會于面才是,怎麼顧詩意會大聲自報家門呢?
果然就聽門外仆從回稟:“回夫人,外頭有個自稱顧家二夫人的正在尋死覓活……”
王夫人唬了一跳, 忙出去瞧,果然宴席上有個中年婦人正在撒潑, 將碗碟杯盞砸了一地:“聽說就是你家害了我兒?”
還好王家仆從們手疾眼快,拉扯住了。
王夫人嘀咕:沒有請顧二夫人啊……再一思索, 做兒的扮做小廝混進來,做娘的應當也有同樣的手段。
好嘛,這明擺著是一場算計已久的鴻門宴。
王夫人不干了:你們算計金婿沒關系,但踩著我王家的名聲是怎麼回事?
語氣也不客氣起來:“我家沒有請顧家二房吧?怎的這顧家夫人和小娘子都來了我家赴宴?”
顧二夫人氣勢也不弱:“我兒在你府上出的事,老才拼了老臉闖進園里,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勾連了糟踐我兒?”
在場的夫人們也都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各個都瞧起了熱鬧。剛才被王夫人請到了前堂,正懷揣著滿肚子的好奇呢,這不正好看戲?
容家夫人這回可真是吃了個啞虧。高高興興來赴宴,怎麼就被人發現自家大兒子與人私會呢?
更頭疼的這不是容大公子不是親生的,是國公爺的庶長子,已經在外面領著差事,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得。
但眾目睽睽又不能給王家和顧家一個代,容夫人只好著頭皮站起來:“此事,或許當中有誤會,還要待我回家請老爺問問大爺。”
“呸!”顧二夫人褪下往日里的講究,出本,袖子一挽,“大家都瞧得一清二楚,是你家老大辱我兒,小心我去開封府擊鼓鳴冤!”
容夫人不得去擊鼓鳴冤呢。
國公府大爺是朱姨娘生得,能被國公爺縱容著在正妻前頭生子,可見朱姨娘得寵程度。母子倆一一外,兌得容夫人不過氣來。
不過對外還是要維護自家面,容夫人咳嗽一聲:“顧二夫人,大老爺在世時與我家老爺也是世……”
“你還想拿大伯做人?”顧二夫人拿起手帕虛虛遮在臉上,哀哀哭泣,“原先顧家與國公府婚事在先,沒想到人走茶涼,你們就不認了!”
說著就從袖子里掏出用作信的鴛鴦佩:“這玉佩我只有一半,還有一半在你們國公府,是也不是?”
容二夫人吃了一驚,顧家的確與容家有門婚事,不過口頭約定卻是親兒子與顧筠冉。
在座的夫人們都盯著那鴛鴦佩看,就見紅玉質,溫潤可人,上面還刻著大大的“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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