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百草?”筠冉想了想,似乎真的可以,在老郎中邊學了不藥草,自然能憑借記憶畫圖。
可以先從自己的丫鬟畫起嘛,什麼白芷白,甘草茯苓。
再畫一些常見的藥草,等都畫完了再去尋訪一些稀奇的藥材。
反正現在閑著沒事,還不如做一些好事呢!
“有錢有閑的人不一定懂藥草。懂藥草的大夫不一定有時間編撰。”晏時雍看著的眼睛逐漸亮起來,角也跟著微微提起,“只有你,正好兼備。”
筠冉被他說得也跟著心澎湃起來:是啊,不是又有錢又有時間又會畫畫又會醫嗎?
雖然每樣都不是很多,可每樣都俱全已經勝過了許多人啊!
兩眼放,似乎看到自己真正的興趣所在。
晏時雍點撥個開頭,看神已經全然不見剛才的頹廢,就知道自己作對了。
他了筠冉額頭:“那還妄自菲薄嗎?”
嗯?筠冉沒回過神來。
“剛才還覺得自己哪里都不好。”晏時雍好笑看著,“覺得自己只有靠貌才能吸引孤。”
筠冉回過神來,不自在咬了咬。是真的那麼猜測的。沒想到太子殿下真將這件事當回事,并繞了這麼大一圈來說服自己,于是認認真真道謝:“多謝殿下。”
“那這回該講講萬德明這人了。”晏時雍認真起來,見筠冉驚訝抬頭,便給解釋一遭,“風林用的人手是孤手下的人,便回稟到了孤這里。孤已經吩咐過他們以后你的事不再回到孤這里。”
筠冉放下心來。
不過當初用風林時已經做好了這些事都會讓晏時雍知道的準備。
再說這件事發掘到后期或許還需要太子殿下相助,告訴他也算是應當的。
“此人是個孤兒,不過新近查出他有妻有子。”
“會不會查錯了?明明他家人都死在戰場上……”筠冉注意力被萬德明吸引,忙問。
“應當不會查錯。”晏時雍很是篤定,“來人稟告他近來常往一府邸走,那住著一位婦人和一個年郎。孤手下人扮做貨郎與附近街坊套話,得知那位婦人是他發妻。”
筠冉吃了一驚。
沒想到萬德明發妻居然還活著。
沉了一下便忍不住問晏時雍:“殿下,臣查出一名做萬德明的舊部打算給我爹潑污水,這才想查這個人的。”
晏時雍了然,怪不得養在深閨的子會忽然查訪外面的大臣。他將自己的人查出來的消息告訴:“這人一直低調,自打你父親去世后一直忠于職守,只不過最近常有人往他家走,送錢送。”
筠冉直起了子。
“半年前他擢升了一次。那時也正好是他妻兒到他邊的日子。”
莫非這場陷害父兄的局,提前半年就已經開始布局了?筠冉不寒而栗。
“擢升他的人……背后再查就是老三了。”
老三?
筠冉吃了一驚,忽然意識到他說的是三王爺。
“我爹一生忠心耿耿,怎麼會得罪三王爺?”筠冉實在不解。
爹是一名純臣,只知執行家圣旨,絕不與皇子們同流合污,又怎麼會得罪誰呢?
“或許正是他不拉攏,才會被人懷恨在心。”晏時雍淡淡道。
他語氣平靜,筠冉卻被驚得打了個寒戰,是了,只要擋了皇子的道,或許才會招來滅頂之災。
筠冉這時候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可是,我爹,他們都去世三年了……”
就算是深仇大恨,難道還要等三年?
晏時雍遞過來一方帕巾:“孤也覺得這種可能很小。”
他看著筠冉接過帕子,確保沒有哭后才又分析:“當年侯爺帶兵征討蠻夷,上面帶兵的是……大皇子。”
難道?筠冉淚水在眼窩里打轉,這時候也被生生憋了回去。
“是。孤猜測老三想翻出三年前的舊事大做文章,是想給老大上抹黑一筆。”晏時雍平靜說出自己的猜測。
筠冉這回真是瞠目結舌:原來父兄的死也能被人這麼大做文章?
晏時雍手接過帕巾,小心在眼角按按:“別怕,孤會置的。”
這件事既然落在了他手里,他就不會坐視不理。
老三真是失心瘋了,想勾著他與老大纏斗,居然還不惜將太子妃家人扯進來。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晏時雍眼中閃過一抹鷙,隨后轉瞬不見,轉而溫聲細語安筠冉:“沒事,會置好的。”
筠冉從驚愕中平復過來以后又想起旁的事:“可是殿下不應當幫大皇子吧?”
三皇子要借這件事對付大皇子,晏時雍幫解決這件事,不就是幫了大皇子一把嗎?
要是沒記錯,太子與大皇子是死對頭吧?
要為了不去對付大皇子嗎?
“無妨,孤心里自有打算。”晏時雍仍舊是神淡淡,反而岔開了話,“對了,還是看堪輿圖吧?”
筠冉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對方抱到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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