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冉看著看著,原本的不安和褪下,轉而也認真思索起來。
前世萬德明誣告時曾說:探子說在山下遇到蠻夷,侯爺這才帶著諸人進了山。
其實山中壑縱橫不好行走,萬德明出面阻攔,還被侯爺斥責了一頓。
等進山中后兵便遭了埋伏。
萬德明說,在朝堂看來是侯爺父子帶著士兵不幸中了埋伏,其實是侯爺早與蠻夷串通,一舉殲滅了本朝的銳五萬。
“殿下,這座山中方便來回送信嗎?”想了想,還是決定詢問對兵書頗有涉獵的晏時雍。
“這種山間地形復雜,除非是當地土人,否則會首尾難顧。”晏時雍明白筠冉是擔憂父兄,他指著附近的地形分析。
“那如果萬德明污蔑我爹事先勾結了蠻夷埋伏在這里……”筠冉心不甘不愿發問,“那我又怎麼舉證反駁呢?”
又擔心晏時雍問是如何知道萬德明打算的?所以又補充:“我夢見的。”
晏時雍手中扳指輕輕敲擊桌面,很快就給出了回答:“這麼大一個將軍為何叛國?除非對方給出了更高的籌碼。”
“蠻夷不及我朝產富饒,你爹是侯爺,家待他不薄,蠻夷要打他除非給他王爺的位子。”
“事已經過去五年,如果你爹已經是蠻夷的王爺,為何蠻夷那里沒有出一點消息?兩地也常有商隊往來,怎麼沒有人說起有位漢人高呢?”
他一連串的質疑聽得筠冉目瞪口呆,果然是晏時雍。
他的每一條理由都想不出法子去辯駁。
筠冉高興得眼睛發亮:“那壞人就沒有法子了!”
“不過——”晏時雍聲音一轉,目里有些憐憫,“不過若是裁決的人有意推波助瀾就難說了……”
筠冉笑容僵在了臉上。
對啊,怎麼沒想到呢:如果別人有心包庇怎麼辦?
萬德明喊冤,理得是開封府、是兵部、是樞使。
這一條線上只有要一個人存心與萬德明勾結,那父兄就翻不了。
哪怕費了些日子讓晏時雍出面解釋得真相大白,那些污水已經潑了個滿懷。所謂造謠一張,辟謠跑斷也沒用。
筠冉眼角一垂。
“孤會置好的。”晏時雍忙扶起下,“這件事給孤來辦,保準不侯爺請譽損。”
他的話筠冉是信的。
倒想起了旁的事:“殿下說小時候曾跟著我爹學武藝,是真的嗎?”
“是真的。那段時日家要孤習武,每一種武藝都學些,侯爺的長槍使得好,孤便跟著侯爺學了半年的長槍。”晏時雍答,又奇道,“你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筠冉想了想,可是記憶里毫不記得從前曾有太子的影,歉意笑笑,“臣很小就被送到漁去了,應當錯過了與殿下見面。”
晏時雍也沒說什麼,將放下。
筠冉看外面天已經不早了,忙提醒晏時雍:“殿下從外地風塵仆仆而來,是不是還要去家跟前復命?”
晏時雍“嗯”了一聲,這才起:“孤是該去宮里復命了。”
筠冉想起他先是在外地遭遇山洪,又是一路風餐宿,有心心疼他,便忍不住道:“那殿下從宮里出來后可要來侯府吃個便飯?”
說完后又后悔了,晏時雍這回進宮肯定有慶功筵等著,再不濟回東宮也有太醫院送來的滋補湯藥,哪里缺一碗飯。
沒想到晏時雍毫不覺得不屑,反而鄭重作答:“孤這回進宮不知與家要詳談多久,你干等著也不好,今天就不再來了。”
筠冉應了聲:“那殿下也要好好用膳。”晏時雍這一趟都瘦了呢,適才坐上去覺得有點硌得慌。
晏時雍“嗯”了一聲,吩咐了兩句日常起居,又蹲下細細幫將凌了的衫整理了一遍,這才起告辭。
筠冉看著他的影消失在侯府道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想,或許是暮中炊煙裊裊,才讓心里生了一不舍。
等晏時雍走后筠冉就吩咐小丫鬟們準備紙筆,開始畫藥草。
最開始先畫的丫鬟:白芷、茯苓、甘草幾個。
丫鬟們圍著筠冉團團轉,各個圍著看稀罕。
等知道筠冉在畫藥草時都很贊同:“這樣能讓老百姓也看懂。我老家山村里兒沒有大夫,要請大夫都要趕集日子去鎮上,或花大價錢請大夫來山里問診。有了娘子這醫書以后有個尋常病都可以自己看書采藥了。”
筠冉被夸得不好意思:“不是什麼正經醫書,就是個畫冊。”
“畫冊更好。”甘草掐著指頭算,“我們一村的百姓也只有村頭的秀才識字,其他人本看不懂醫書。”
可畫冊人人都看得懂,有了畫冊他們不就可以自己采藥了嗎?
“對,就算不自己治病,有了這畫冊山民可以采藥賣錢。”
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筠冉越來越鄭重 ,是落筆就畫廢了好些宣紙。
一開始只想畫花葉,這下連藥草的果實、、枝干都恨不得詳細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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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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