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兩人,刻意落后了幾步,這才道:“明日朝堂上自然有人將這證據呈現上去。”
九公主正瞧了瞧他:“你倒機靈。”
花星洲笑而不語。他當然是看在太子妃的面上,上回太子隨著他們在澶州辦事,幾乎隔一天給太子妃寫一封信,后來回京時更是與他們下屬分開走的,聽說星夜趕路就為了早點見到太子妃。
作為太子一派鐵黨當然要賣個好。
他冷笑了一聲,那位蘇世子與其與郎依依惜別,倒不如想想過幾天要怎麼應當朝上的折子吧。
第二□□中就臺諫上奏章,參奏南平侯府治家不嚴,南平侯府世子被人當眾彈劾,說私德不修。
人證證俱在,無從抵賴,南平侯爺當時就兩戰戰,出列陳。
偏偏近來這些日子家因為河堤的事很是沉悶,誰陳也不聽,斥責南平侯爺令他整治家宅。
南平侯爺帶著滿肚子氣下了衙,誰想門口還要被兵部尚書兌一回,氣沖沖從后面疾步過來,差點將他撞飛,在他“哎吆”一聲后才怪氣道歉:“您說呢,我怎麼就沒看見呢。”
外人不知兩家議親的事,兵部尚書今天一聽差點氣炸了:原來南平侯府還打著這樣的心思!養著這樣齷齪不堪的兒子還想自己兒去背鍋!
南平侯爺骨差點被撞裂,回頭一看是兵部尚書,不由得吸了口涼氣,這廝可是從底層兵營爬滾打上來的,那能沒力氣嗎?
可他被撞了卻還要裝若無其事,對過來看熱鬧的同僚擺手:“無妨,無妨。”
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要說自己兒子預備騙婚麼?
兵部尚書看他一瘸一拐走路,心里那口悶氣才覺得出了一點。算他運氣好,這回也就一撞!為了兒名聲兩家議親的事是半點都不能出來。
雖然自古以來斷袖之事層出不窮,還有契兄弟這樣的存在,更有小廝書專供瀉火,但兵部尚書對此事深惡痛絕,他的兒才不要給這種瞞騙妻的無恥之徒做妻室呢!
南平侯爺回了家,踢倒了兩把椅子,就吩咐下人:“世子來。”
下人回報:“世子去了象棚。”
象棚?汴京城最大的玩樂之,還聚集著無數花樓,南平侯爺一聽就火上澆油:“去!將那逆子給我綁來。”
家丁們面面相覷,他們又不傻,誰敢真綁世子啊?
南平侯爺越發生氣,親手拿起鞭子了過去:“不綁就發賣了你們!”
蘇泰寧正與陳傾城在床笫之間互訴衷腸,就被推門而的家丁們綁起來送到了侯爺跟前。
陳傾城抱著蘇泰寧不讓家丁們手,剛才領教了侯爺怒吼的家丁們一不做二不休,索將兩人一起綁了抬到了馬車里。
鬧得靜不算小,被整座戲樓的人都看見了兩人赤著抱在一起被送上了馬車。
象棚是什麼地方?當即所有人都開始議論起這遭事,還有些在那里玩樂的員說起早上朝堂上家斥責的事。
南平侯爺看到自己寸縷未穿的兒子后更加惱火,直接一鞭子下去就將他倒。
旁邊的陳傾城哀嚎了一聲,也跟著撲了過去,一邊抬頭看侯爺:“侯爺,您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連累的世子。”
“不是他的錯!爹!您要打就我!”蘇泰寧掙扎著起來。
兩人鬧得南平侯爺更加生氣,他自然是知道兒子這方面的事,但想著給他結親讓他有妻有子后自然就會將從前的荒唐事收回來。
誰知居然鬧大了被家知道,今天還丟了這麼大的人。
他指著兒子的手氣得抖:“你個孽畜!京里捧戲子玩小倌的一堆,怎麼就你被人參奏了?”
在外面屋檐下候著的管事聽見這句話在心里嘆了口氣,瞧侯爺這話,怪不得能養出這麼個兒子來呢。
“侯爺,我們是真心相的!”陳傾城昂起脖子辯解。
侯爺氣得眼冒金星,差點往后栽倒,喝令家丁:“將這位陳先生請出去!”
人家是自由民,不能任由他打死,但他兒子總歸還是能打的。
兩人手拉著手不分離,到底還是管事聰穎:“這樣不穿也不雅觀,不如陳先生隨小的去更再進來。”才將陳傾城連哄帶騙拖了出去。
等他出去后侯爺不再顧忌,拿出鞭子一口氣將兒子了個半死。
陳傾城出去后才知了騙,索就跪在南平侯府門口不走。
蘇泰寧被狠狠了一頓,躺在病床上纏綿病榻多日。
而那位陳傾城跪在門口死守著世子與他的“誼”,見世子不出來就自己在侯府門口服鴆,號稱要自己了斷。
沸沸揚揚鬧了半天,還好開封府軍巡使們來得及時,將人架走了。
南平侯府當即就打定了主意要給世子議親。
兵部尚書不愿意那就降低些門第,總有些為了錢財權勢不疼惜兒的豬狗之輩,也有一家終于決定了與世子議親。
當然他們的條件是世子洗心革面,婚后不再捧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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