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先前討論logo的男人追問Vivian：“Green小姐，那酒標設計還有別的要求嗎？”

Vivian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我再想想吧，星期三我們再一次。”

裴堯盯著那枚打火機看了片刻，轉走了。

詹姆斯給他開車門，隔了段距離，有些發怵，這一趟過來跑空，生怕老闆下一秒把火撒自己上。

剛剛談酒單的間隙，他們的人找過了，酒廠沒有陸柒有關的任何資訊，更別說人。

裴堯坐進車裡，面上也看不出什麼表變化。

詹姆斯剛要關車門，便瞧見裴堯衝他勾了勾手。

著頭皮，詹姆斯把頭湊到了車窗邊：“先生？”

死就死吧！

老闆老婆丟了，這戾氣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重，今天聖誕節，到底得掛彩回去圖個喜慶了。

然而聽裴堯在他面前說的話，詹姆斯有點意外

五分鐘後，設計酒標的帝帆營銷公司老總走出了酒廠，剛到門口就被人請到了車邊。

在詹姆斯的敘述下，老總疑看了一眼車人：“崔先生對商標設計興趣？”

“怎麼不是呢。”裴堯淡淡一笑，對外不的車窗緩緩拉了上。

片刻，老總跟著勞斯萊斯的車隊離開了，跟新老闆談方案，聖誕節也沒什麼好過的。

——

莊園，雪覆蓋了山上的葡萄架。

大嬸提著一提籃葡萄進屋。

別墅客廳裡，壁爐裡的火越燒越旺，大嬸看了過去，就見人迎著火堆，坐毯子上杵著腦袋，往壁爐裡丟木塊。

不過像是心不在焉，隨手一抓，這人連聖誕樹的樹枝都丟進去了。

“哎哎，別丟了，再燒就把房子燒了，今天聖誕節，誰上山來給你滅火？”

陸柒回過神，收了收，看了眼電視機，抱怨：“今年的舊金山聖誕節遊行真難看。”

“我看你是太無聊了，自己想去參加遊行吧。”

大嬸說著，將籃子放下，指了指陸柒手上的那雷達似腕錶：“別想了，你要敢離開莊園五十米，安全組的人得向這投炸彈。”

陸柒癟了癟，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雷達控制。

新型手銬，專門用來監控份特殊的國際要犯，米國大片裡常見。

不會干涉的私，但是也不能跑出監控範圍。

不過莊園大，一整座山，就是沒人，只有大嬸。

可以有人來拜訪，但需要報備。

陸柒不掙扎：“我也沒想要跑出去。”既來之、則安之，兩年嘛，一晃就過了。

抓起大嬸剛採下的葡萄。

陸柒剝著吃了一顆。

又聽大嬸道：“今年霜多，做冰酒，您最喜歡的那一款，明年的價格可以翻一翻。”

陸柒拿葡萄的手停了停，冰酒口清潤，那氣的胃唯獨就適應這玩意。

放下葡萄，陸柒接過了大嬸遞來的蛋糕，黑森林。

湊過鼻子聞了聞，總覺得有焦炭味：“西，你是不是烤的時候沒掌握好火候啊，我怎麼覺都糊了？”

說完，好一半天西沒有回應。

抬頭看，西正盯著壁櫥皺起了眉頭。

然後，幽幽的回了一句：“祖宗，你剛剛是不是把什麼易燃丟進去了？”

陸柒眨了眨眼睛，順著西的視線，壁櫥此時濃煙滾滾。

一道煙飄了過來，陸柒嗆得咳嗽了幾口。剛剛丟了什麼玩意來著，高度烈酒嗎？

待到回過神來，煙子已經充斥滿了整間客廳。

西拽著跑了出去，到門外轉去拿滅火，剛一拔栓，竟然將栓整個扯了下來。

陸柒了角：“你這玩意是不是一年沒檢修過了！”

西著：“三年。”誰知道會發生火災！

無奈之下，陸柒看著裡面越來越濃的火焰，撥通了安全組的電話。

半小時後，莊園草坪上。

一個材健碩的白人老頭，站直升飛機旁，聽完兩名滅火隊員的彙報，讓他們回了直升飛機。

白人老頭拿著朗姆酒漆黑的酒瓶，居然沒炸，無奈：“陸小姐，大過節的，我這還放假呢，您要無聊去山裡騎馬。”

“意外，純屬意外！”陸柒灰頭土臉，跟個小花貓似的。尷尬，拿手套抓過了酒瓶，丟進了垃圾桶。

嘆了口氣，白人老頭搖了搖頭：“您就安分點行嗎？我再過兩年就退休了，你的監視期也到了，到時我倆各自安好，江湖不見。在此之前，你就別在我任期搞事了。”

“斯特局長，我真不算搞事。我要搞事，那還不直接駭侵你們總局啊？”陸柒耐心安。

白人老頭懶得跟再說，轉準備爬上直升飛機。

想想，又多了句：“對了，薩集團你嗎？”

“不，對它的瞭解只建立在口頭聊天上。怎麼了？”陸柒莫名其妙的看向老頭。

老頭聳了聳肩：“沒什麼，最近薩集團過上層在探我們的訊息，似乎在查什麼，但布點比較散，實在看不出他們的目標。不過這兩天薩集團的幾個高層都來了舊金山。我總覺像是在找你。”

“找我？我有什麼好找的。”陸柒沒在意，目送老頭上了飛機。

過窗戶，老頭忽地又問了一句：“對了，你的記憶還在嗎？”

陸柒笑笑，沒回，揮了揮手：“聖誕快樂，馬上年了，祝您新年也快樂！”

“放心，我肯定快樂，新年我關機，誰也別找我！”

隨著直升飛機升起的螺旋音，周圍的地面捲起了煙塵。

陸柒轉頭，西大嬸走了過來，跟一樣渾沾著菸灰，臉髒髒的，手也是黑炭，抓服手。

“今晚聖誕大餐是沒了，吃三明治吧。”

陸柒倒吸了一口涼氣：“”

——

三天後。

酒廠辦公室，Vivian跟帝帆老總討論著商標設計。

因不是正式商務會談，老總閒聊時間，給遞了一支菸，Vivian接過，掏出了一枚特殊設計的卡地亞打火機。

老總瞟了一眼，隨口問道：“Green小姐這枚打火機定製款吧？沒見過同款。”

Vivian點了個頭，點起了煙：“不知道，人送的，戒菸了，就丟給我了。”

老總憨厚的表似懂非懂：“哦，朋友送的？”

Vivian笑了笑，回了句：“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