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眼都不眨,揚起手,把一側的監控視頻放在地上,指著上邊的圖像,語氣沉的可怕:“敢做,不敢認?”
圖像上是盛騏的影。
顯示昨天晚上凌晨3點半的時候,盛騏跟著陳夜兩個人從后廳潛了宴會廳,兩人挨的很近,在拐角的時候有監控盲區,他們兩個消失了半個小時,接著盛騏走到了水晶燈下方,仰起頭看了一眼,他走路的姿勢很別扭,整個人看起來鬼鬼祟祟。
盛騏瞪大眼,下意識的遮了一下這監控:“你看完了嗎?”
盛放本沒仔細看。
他沒這個心去看這些長長的監控,心口已經被魏思初攪的天翻地覆,他能維持理智跑過來找出幕后黑手已經是最后的理智:“不如你自己解釋一下,你半夜三更來這里干什麼?”
盛騏皺眉:“我好歹是你大哥……你綁著我,不太好吧?”
“這塊玻璃用三分力氣在你大上劃過去,應該會見,”盛放撿起地上一塊玻璃,面無表的掂了掂,接著單手握住,尖銳的一方直直朝著盛騏的大部,“但我這人力氣比別人要大一點,應該能扎個窟窿。”
盛放一點親都不顧,語調無所謂:“大哥,你覺得呢?”
盛家的人都親緣分淺薄,尤其是盛放,他從小到大基本上很在老宅,自己住在外邊的房子里,跟盛家的人都不親近,而盛騏只是一個過繼過來的兒子,跟盛放甚至是異父異母,更加沒了。
一直以來盛騏都忌憚盛放的,本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人,但現在……
就因為老頭子說想看看盛放養在外邊的小孩兒,害的他現在落到了盛放的手里。
盛騏是怕盛放沒個輕重,真把他扎個窟窿出來,畢竟盛放這人脾氣不好,跟他又沒兄弟,盛放為了魏思初連上流圈子的富家子都沒放過,怎麼會放過他?
一想到這里,盛騏立即說:“不關我的事兒啊。”
“不關你事?”盛放瞇起眼,手里的玻璃碎片輕輕劃過了盛騏的大。
盛騏一抖,講:“我什麼都沒做。”
盛放冷笑:“監控就拍到了你,你沒做,你看我信嗎?”
這件事要是牽扯到別人那還好,主要是牽扯到了魏思初,盛放整個人看著就緒不太穩定,盛騏吞咽了一下,才輕聲說:“我真沒做。”
盛放審人的時候很言簡意賅:“來霖城做什麼?”
盛騏不想得罪盛放,很老實的就回答了:“父親說你太乖張了,那個小孩兒你自己養了很多年所有人都沒管你,如今你為了鬧了這麼多人,父親想讓我帶那個小孩兒回家吃頓飯。”
不說這句話還好。
一說,盛放整個人的氣息都低沉了一個度。
魏思初說,是盛家的人想要殺,盛放一開始還不這麼認為,但一聽盛騏說要邀請魏思初去盛家吃飯,盛放一聯系前后,頓時一子無名火就冒了出來。
“拒絕了你,你不高興,就在燈上做手腳。”盛放平平淡淡的,面無表。
盛騏:“……?”
怎麼就是他做的手腳了!
盛騏覺得六月飄雪,冤枉的很,哭喪著臉,道:“真不是我。”
盛放:“怕帶的人多了引起懷疑,就只帶一個人,你們兩個合伙把監控死角那頭的燈線切了,算了時間,等著魏思初上臺的時候再手。”
盛騏:“……?”
怎麼就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了!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盛放在還原作案過程呢!
盛騏臉漲紅:“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這樣的盛放,給他的覺像是什麼呢?
像是……
盛放看盛家所有人都不順眼,他像是不管青紅皂白,只要是盛家的人,他都想給隨便安上個罪名,然后就把人家理掉。
盛放:“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盛騏:“……?”
看。
他猜對了吧。
盛放就是看他不順眼,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所以想隨便把他理掉,盛放本不在意真相,更像是來“清理門戶”的。
盛騏說:“我昨晚就是路過,我也住在這家酒店。”
盛放:“消失了半個小時,在干什麼?”
盛騏臉紅,目環顧了周圍一圈,所有人都在盯著他,似乎都在等著他的答案。
“不說?”
盛放猛然揚起手里的玻璃碎片,順著就要扎盛騏的大,結果旁邊的陳夜忽然撲了上來,胳膊墊在盛騏的大上,玻璃碎片堪堪扎進了陳夜的手臂里。
一聲沉重的悶痛聲音傳來。
“陳夜!”盛騏登時急眼了,這會兒也是瞞也不瞞,抬起頭就說,“做!”
兩個字。
把周圍的人都說的呆住了。
做……?
這還是漢字嗎?
盛騏跟……陳夜?
陳夜可是一個男人啊。
他們是不是耳朵出現病了?
然而,盛騏似乎呼吸有些急促,緒上下起伏,他臉有些不自然,用扶了扶陳夜,低聲說:“消失的半個小時,我們在做,不可以嗎?”
盛放:“……?”
有那麼幾秒鐘,盛放面上的表是凝固著的,顯然,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承認剛才他說的那些“作案過程”,都是他隨口說的,他并不確定真相,只不過魏思初害怕盛家的人,覺得盛家是患,他就來除掉這些患,反正盛騏也不是個好東西,他順手就理掉就行了。
結果……
好像審問出來了一個很驚人的事。
盛放蹙眉:“你們……?”
盛騏緩過這一陣的尷尬后,臉上就恢復了云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還有些輕浮,反問:“我就好這一口,下樓吃個宵夜,吃飽了路過宴會廳,看見那兒有個角落,興趣來了就想做,有問題嗎?”
盛放臉上的表已經逐漸變得嫌棄:“半夜三更,你們做就做,為什麼不去房間?這就是酒店,上個樓的事兒。”
盛騏摟著傷的陳夜,反正都已經被破了,他臉皮都厚起來了,直接破罐子破摔,講:“我就喜歡,這樣刺激,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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