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勻的這些話,字字句句,都準的提醒到了閩芝惠。
是啊!
他們這些年戰戰兢兢的在盛家老宅里討生活,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榮華富貴麼!
不就是……抓住權勢,不再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嗎?
給盛南山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盛勻也是盛家的孩子,就算是見不得的私生子,無名無份,但盛勻也是有權利競爭的。
他們只需要等待一個機會……
一個揚名立萬,取而代之的機會!
如今,這個機會不就來了嗎?
閩芝惠像是被盛勻給說的開竅了,一下子明白了這件事的重點,他們如今不應該在意盛放是不是要找他們算賬,他們如今應該讓盛放敗名裂!
思及此,閩芝惠立即按照盛勻所說的,匿名把魏思初的照片傳揚到了各大小群里,讓所有人都瞧瞧都看看。
“干什麼?”盛放頭一偏,準的將目定格在了閩芝惠的上。
閩芝惠嚇了一跳,手一抖,手機就砸到地上去了。
立即撿起來刪除聊天記錄。
啪唧。
郭昭快步上去,把的手機給拍到了地上,閩芝惠還要去撿,結果剛一,手背上就傳來了劇痛:“啊……”
盛放踩在的手背上,用了幾分力氣,咔嚓一聲,閩芝惠覺得手骨似乎要碎裂,不得不松開了手機。
“盛總。”郭昭撿起來,遞給了盛放。
盛放挑眉盯著閩芝惠看了一眼,拿了手機對上:“解鎖。”
閩芝惠扭頭不看屏幕:“你今天在家里做的這些事,明天就會被海城整個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你大逆不道,六親不認。”
盛放出手,住閩芝惠的下顎,暴的強迫面容識別解了鎖,接著十分嫌棄的把人丟開。
和盛勻的聊天記錄已經被閩芝惠給刪除干凈了。
但。
把魏思初照片傳揚的到都是的記錄,閩芝惠沒來得及刪。
盛放只看見了這些照片記錄,瞇起眼,冷冷的盯著閩芝惠:“很好,又是一個聽不懂人話的。”
“別浪費時間了,一個個來吧。”盛放把手機丟到垃圾桶里,轉頭了紙巾手,“各位這些年犯法犯事兒的,證據我都有。”
盛放抬起下顎,輕巧至極的一個作:“我談了個朋友,朋友不喜歡我家里人,所以我特意回來,請各位去牢里蹲個幾年,不要妨礙到我。”
眾人:“……?”
聽聽。
這也是人說出來的話?
眾人氣的心底里罵娘,可是偏偏拿盛放沒辦法,現在盛放是刀俎,他們是魚,只能任由盛放宰割!
人群里有不年紀大的,已經被氣暈死過去好幾個了。
而郭昭,公事公辦,從公文包里掏出來了十分嚴謹的證據,這些天他們都在外邊查,之所以耽誤了幾天才回來清算,是因為他們收集證據要一會兒時間,而這也是最快的速度了。
郭昭把早就陳列好的名單攤開,一個一個的念名字:“盛明,盛國生,盛海月,盛明兆,盛佃,盛琴,盛……”
清算的,基本上全是這些年私底下有表示過對魏思初興趣的人。
至于對魏思初沒有好奇心的,暫時可以避開這一劫。
盛放說:“我是個講道理的,沒惹我的,我們相安無事;惹了魏思初的,你倒大霉。”
眾人再次倒一口涼氣:“……”
……
魏思初抵達小閣樓的時候已經傍晚。
“小姐!您回來了!”
王媽興高采烈,站在二樓的時候大老遠看見車燈,便匆匆的跑下來去接人,一溜煙的跑到了底下去打開了大門:“小姐!”
車子順利進了前院,停在了小閣樓前。
魏思初從車上下來,王媽把一件外套披到魏思初上捂著:“天氣冷了,海城如今都已經冬了,你看這說話都冒白氣,小姐弱,可別凍壞了。”
“小姐得了第一名,獎杯被郭昭拿回來擺在您臥室里面呢,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能拿獎,這名聲也算打出去了,大家都知道小姐天賦異稟,是大師級別呢!”
“小姐,您出去的時候說想吃蟹黃豆腐,我廚房每天都給您準備著,就等你回來吃……”
“小姐……”
王媽看見魏思初實在是心里太高興了,嘰嘰喳喳的,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魏思初興致不高,低聲說:“王媽,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吧。”
王媽一愣:“小姐……?”
“去吧。”魏思初淡聲。
王媽瞬間眼底里充斥了難過,心底里預料到了什麼,不由得跟著魏思初進了小閣樓里,才猶豫著開口說:“小姐怎麼剛回家就要走?收拾行李是要去哪里嗎?”
之所以預料到,是因為魏思初的存在已經暴了,從盛放為了打了上流圈的富家子開始,就有這樣的擔憂。
還有……
魏思初著急變現家里的財產。
一樁樁一件件,從這些旁枝末節里,也能預料到……
家小姐,遲早要離開的。
魏思初徑自去了餐廳,桌上擺著想吃的蟹黃豆腐,面上沒什麼表,淡然的拿起勺子,輕輕挖了一塊:“我不是要上大學了嗎?國的學校不太適合我,盛放說給我送國外去,我去留學。”
“那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王媽湊過去,眸子里染上了淚。
魏思初嘗了一口,味道是悉的,很好吃。
可能以后都吃不到了。
不免多吃了幾口,才輕聲說:“應該不回來了。”
“小姐!”
王媽瞬間掉了眼淚,偏過頭去臉,又走近了一步:“您……您可以回來的,這里是您的家,二爺早在你9歲生日那會兒就把這個莊園落到你名下了,這兒是你的家。”
魏思初聽到的時候有些許錯愕。
并不知道這個小閣樓原來是名下的財產。
吞咽了下,輕聲說:“我只是去上學,外邊這麼廣闊,我這些年總是待在海城,待在小閣樓里,想去看看外邊的世界長什麼樣子,也想去認識新的人,新的伙伴。”
王媽哭的泣不聲。
當時郭昭回來給獎杯的時候,就問出來了一些東西,知道自家小姐和二爺吵架了,吵的還不輕。
王媽以為魏思初是厭煩盛放,脾氣,不順心意的就不高興,發起脾氣來連盛放也不想理,但在王媽心里,自家小姐就算發脾氣也貴貴的,惹生氣的人才是有錯,自家小姐怎麼著都是討喜的。
這要是平時,王媽早就向著魏思初,心底里罵盛放了。
可是今天,王媽卻想為盛放說好話,這不是簡單的吵架,心里有預,總覺得魏思初這次要是走了,魏思初和盛放就真的要斷了。
“小姐,結新朋友是好事兒,可是為什麼連家里人都不要了。”
王媽輕聲說:“二爺其實人是好的,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說話,不知道怎麼和小孩兒相。”
“您每年過生日的時候,二爺都給您準備了禮,其實您本不用變賣家里的東西,您名下的財產已經很多了,每年二爺都給您劃分份額,莊園,樓盤,上次您看報紙說喜歡的那座小島你還記得嗎?您12歲的時候,它就被買下送您了。”
“您的18歲的禮,我也保存了的,”王媽匆匆轉上樓去拿,“二爺從來沒告訴你,也沒給你過生日,但你都有禮的。”
“這個,是二爺給你的保險,”王媽拿下來后遞給了魏思初,“如果他發生任何人意外,他名下的財產會全部歸給你,你是順位財產繼承人,這是律師公證過的合同,是你的18歲生日禮。”
魏思初聽到的時候,拿著勺子的手輕輕發抖。
怎麼……可能。
“別騙我了,”魏思初垂眸,眼淚掉到桌面上,“盛放他……從來沒給我過過生日。”
視線模糊:“我7歲生日那天,我想要一個蛋糕,他說我長這樣就是一種罪,他說我不配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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