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一過,高考也來臨了。
盛放那天在大廳跟張律師說的那些,每一個字都有含金量,說不管就是不管,讓張律師帶著盛南山和素瑾兩個人的骨灰一起滾。
埋在哪里埋在哪里。
反正就是不準去盛家墓園,因為那里有盛放母親在,所以盛南山和素瑾兩人,已經被拉了“黑名單”。
很多不明況的人聽說這件事,私底下都認為是盛放大逆不道——
畢竟,盛放這麼猖狂囂張一個人,他憎恨盛南山也不是一天兩天,不讓父親墓園,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他做得出來。
也像是盛放這種“混蛋”能干出來的事。
一時間,盛放在外的名聲,再次以“威懾”作用傳遍了。
人人都畏懼,人人都懼怕。
高考這天。
魏思初穿上了校服,款式是跟大家一模一樣的,但卻不是學校分發的那一套,魏思初嫌布料不舒服,讓設計師重新定做了。
“這是時間表,”盛放把整理好的文包放進的小背包里,考試需要用到的也都整理好一起放進去,“考完了就出來,帶你去吃飯。”
“你不上班嗎?”魏思初拎著這個小背包,仰起頭看他。
他垂眸給整理了一下領,道:“在外邊等你,這麼重要的日子,哪有心上班。”
魏思初覺得好笑:“你別張。”
盛放側過頭,說:“我張什麼?”
魏思初笑了笑:“考試的是我,怎麼你看起來才像是一個待考生?”
盛放:“比談幾個億的生意激多了。”
魏思初聽出來這句話的調侃,被逗笑了,說:“知道了,我肯定是第一個出考場的,你放心。”
“你是怕吃不上飯嗎?”盛放瞥一眼,“這個時候要爭第一個干什麼。”
魏思初點點頭:“會的就寫上了,不會的坐在那也沒事兒干。”
盛放拍了拍:“還有不會的?”
魏思初說:“家教說不會的就選C。”
盛放:“……?”
“逗你的,”魏思初笑出聲,“我都會了。”
還真別說,盛放有一種送家里小孩兒去考試的激,魏思初都不張,盛放反而張的要死,他當年自己考試的時候都悠哉悠哉的,結果到魏思初這兒了,他跟個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似的。
盛放替拎著背包,帶著去考場。
考場外邊,人山人海。
今天來送考生的家長很多,基本上把外邊圍繞的水泄不通,車子堆積在外邊都沒有地方停,郭昭這個有先見之明的,早就打好招呼了,特意去提前占了一個車位,保證接下來的兩天這個位置沒人能停。
郭昭探出頭來,笑著說:“這就是專業書的職業素養。”
王媽給魏思初準備了很多小零食,也都放在車后座,郭昭說:“小姐,你拿幾盒進去吃,了就吃幾塊墊墊,水就不要多喝了,容易跑洗手間。”
這天邊所有人都在叮囑魏思初。
什麼吃的,什麼喝的,什麼該注意的,什麼該忌諱的。
每個人都挨個說一遍。
魏思初坐在后座玩手機,淡淡的:“你們說的我都會背了,干嘛一個個這麼張?”
剛給阮棉棉發送了一個消息,問阮棉棉到哪里了。
阮棉棉回復:【我在校門口吶。】
阮棉棉:【等你喲。】
魏思初剛好到校門口,扭過頭去看,結果只看見了人山人海,而且今天考試大家的服裝都是統一的,都得穿自己學校的校服去參加,所以阮棉棉不再是蓬蓬的可打扮了,魏思初一眼還真的找不到在哪。
盛放也在叮囑:“別不耐煩。”
魏思初“哼”了聲:“哪有?”
盛放在給檢查小背包,看看里面的東西沒,還檢查了三四遍,才遞給:“東西都齊了,準考證和份證都在,你可以走了。”
魏思初接過來,順勢就仰起頭親了親他的角,語氣輕:“謝謝老公。”
盛放:“……!!!!!”
“砰”的一下。
車門關上。
魏思初已經下去了。
纖細的影漸漸的消失在人山人海里。
而盛放,還在呆愣之中,沒反應過來。
角邊上還殘留著香的氣息,盛放眨了下眼睛,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被魏思初給“調戲”了,真是……
不管多遍,魏思初這淡淡的親熱,真是讓他罷不能。
盛放滿腦子都是那句“老公”“老公”“老公”。
“盛總?”
郭昭在駕駛座,通過后視鏡看到了全過程,心底里哀嘆一聲——
完嘍。
老板真是完蛋嘍。
這不是妥妥的被小姐吃死了麼?
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小姑娘給住了!
沒節!
郭昭“嘖嘖嘖”的搖搖頭,回頭看了又看,試圖把盛放給醒來:“老板,小姐已經走了很久了,咱們……”
盛放這才回過神來。
幾秒后。
盛放假裝淡定從容的,翻看了后座的一本財經雜志,似乎在打發時間似的:“在這兒等到中午,訂個餐廳。”
郭昭:“老板,我早就準備好了。”
盛放滿意點點頭,繼續看雜志。
郭昭沒忍住,提醒著說:“老板,你雜志拿反了。”
盛放:“……”
“我知道。”盛放淡定的把雜志給扭過來。
郭昭:“……”哦。
瞧瞧!
瞧瞧!
這就是被小姐親了一口之后呆頭呆腦的老板!
……
“初初!這里!”
阮棉棉永遠都是第一個看見魏思初。
魏思初聽到聲音之后才順著音源發現的阮棉棉。
今天的阮棉棉和平時大為不同,尤其是穿著打扮上,那是截然相反了,阮棉棉穿著正兒八經的校服,百褶白襯衫,長筒配小皮鞋,和魏思初穿的一模一樣,就是高上有些差距。
但阮棉棉穿著就像是一個萌妹。
娃娃臉更是加分項,要不是今天來這兒都是高考生,不知道的還以為阮棉棉是個小朋友。
“一個考場,走吧。”阮棉棉笑著舉著自己的準考證。
魏思初驚訝的:“這麼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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