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似乎也不關心這些“辦”的過程和細節。
從小到大,跟在邊的保鏢數之不盡,下達命令是的常態,而完任務是別人的使命,不需要知道過程有多麼曲折,只需要一個結果就行。
結果是想要的,那就夠了。
所以,零一垂眸說的這句“辦好了”,很大程度上讓阮棉棉表示滿意。
輕聲:“做的不錯。”
“想要什麼獎勵嗎?”詢問。
零一目灼熱無比,就這麼愣愣的盯著瞧,瞧著瞧著,他便大膽了起來,出手撈過的后脖頸,把人帶到前后,彎腰低頭吻的。
“這,就是我想要的獎勵。”零一聲線有些暗啞,似乎藏著極劇烈的緒波。
阮棉棉這是被強吻了。
反應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這個事實。
阮棉棉瞪大了眼睛,抬起頭和他對視,漂亮的眼睛似乎寫滿了些許驚訝,但并沒有推開他,只是說:“穆棋,這個名字除了我,還有誰知道?”
零一被這話題轉變的速度給問懵了下,很快,他便想到了林歡。
之前在醫院,林歡就是他的名字。
零一垂眸,輕聲:“林歡在任務當中有輔助的作用,差錯的況下才知道了一些幕,這次跟著一起到海城,是因為我們需要保護的人安全,有功勞在。”
阮棉棉眸子微冷。
事實上阮棉棉從來不認為林歡能夠當的對手,還沒有人能夠從手里搶到人。
阮棉棉的東西,只能夠被主丟棄,絕對不可能讓人生生搶走,而就算要丟到垃圾桶里,也不允許有人當著的面去撿。
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聽到林歡竟然和零一有這樣的“淵源”的時候,阮棉棉的心是極大的不爽。
“小姐。”零一看見冷了眸子,慌張油然而生。
阮棉棉掉頭就走。
零一立即迅速快步跟上。
“小姐,”他的聲音是溫和且耐心的,帶著尊重和低哄,“我醒來的第一時間,只想見到你,想看一看你的臉。”
阮棉棉腳步微頓。
之前去醫院的時候,阮棉棉問過醫生了,確實和盛放說的一模一樣,子彈過,距離心臟很近,哪怕再偏離一些,人就沒了。
忽然覺得腳步有些沉重,只是忍著心口的跳,低聲說著假裝不在意的話:“是在和我賣慘嗎?”
“不是!”零一快步跟上,單手握住了的手腕。
他說話的速度變快,似乎很心急,急著在為自己辯解:“我……從來沒有想用什麼東西來綁架你,也并不是希你因為這些事憐惜我。”
零一垂眸,輕聲:“我只是單純的,表達我很想念你。”
阮棉棉頓住腳步,沒有再往前走。
零一時時刻刻都在觀察的態度,這會兒見不了,心如過山車似的起起伏伏,他甚至都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也無法判斷此刻阮棉棉的心。
所以他特別的心急:“我想你了。”
阮棉棉聽到這句話,才低笑出聲:“傻瓜。”
零一眨了眼睛,呆呆的盯著看。
阮棉棉笑了笑:“傻不傻啊?別人都說了,立了這麼大的功,功名利祿榮華富貴都有了,你想要什麼都能有,這麼拼命,臨到頭來什麼都不要?”
“我并沒有什麼都不要。”零一低聲。
他一字一句,著阮棉棉的時候,仿佛一個忠實的信徒在臣服自己的信仰,他輕聲:“相反,我比任何人都要貪心,我要的東西不是那些俗,更不是人人追逐的虛名,我要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
阮棉棉眼眸微閃,一秒后,依舊冷靜的回視著他。
零一說:“我也不傻,我貪心且不知足,或許人都是這樣,當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到自己珍藏多年的信仰的時候,人的就會被無限放大,我也一樣。”
“十年前的我只想好好訓練,拿到名次后可以順理章陪在小姐邊,永遠的陪伴,只要靜靜的待在小姐邊就好了,我就知足了。”
“可是后來,我又想更進一步,想讓小姐眼里有我,讓小姐記得我,我想在小姐心里留下一痕跡,哪怕就一。”
“人總是不知足的,”他低聲,“我現在貪心到覺得這些遠遠不夠,我想要小姐這輩子都屬于我,只屬于我穆棋的,想讓你滿心滿眼里全是我,甚至不允許你心里有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這大概是零一這輩子第二次說這麼多話的時候了。
上次是在阮家別墅,他做出“三個月”承諾的時候。
兩次,都是在表心跡。
零一結滾,他甚至都不在意周圍有沒有人,旁若無人的低聲說了句大膽的話:“小姐在醫院走廊上踩我的那一下,力度剛好。”
阮棉棉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被反調戲了。
臉有些熱,表卻還是不變的:“喜歡被我踩?”
零一臉上表認真,再次大膽:“您可以踩一輩子。”
他輕聲:“只不過我沒有多大度,我想你只踩我一個,想讓你為我蓋這個章,只屬于我的章。”
瞧瞧。
男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
踩他一下,他還要個專屬了。
這話什麼意思?
不就是說讓以后只準跟他玩兒,只準踩他不準踩別人嗎?
阮棉棉角微揚,倒是沒生氣,只不過說了另外的事:“你?”
“您。”零一立即改口。
他垂眸輕聲:“我想求您給我一個專屬。”
阮棉棉終究是笑了。
抬起頭,也是第一次覺得仰別人沒有那麼不爽,這次是主仰他的,他高很夠,站在跟前總是能帶給安全。
笑的有些開懷,道:“允了。”
零一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阮棉棉剛才是點頭了。
他登時張開手臂,一把就給撈到了懷里了,抱著人的時候仿佛用了極大的力氣,恨不得把人刻在自己的骨里。
他激的胳膊都開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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