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流氓之后去樓下房間化妝。
今天是選修課,沒那麼早,可以稍微致一下。
陳枝從小就喜歡各種漂亮飾品,幾大柜的小子,可惜生了個男孩,不然母倆一起臭。
雖然陳瓚臣壞到骨子里,但小時候對還是不錯的,至吃穿不愁。
但即便如此,大小姐枝枝也沒有見過誰在家里專門騰出一個房間,當做護妝間,甚至還有服務人員表。
意思是,可以像外面容院那樣,直接傳容師化妝師。
說實話,有點懵。
芒斯特什麼時候這麼心思細膩了?
在晉北市的這個公寓里,裝修風格幾乎和枝嶼島上的城堡一樣。
他知道自己害怕陌生環境才這樣的吧。
坐在鏡子前抿了抿紅,婉的手擱著下悄悄彎起眉眼。
被欺騙的氣憤過后,心里依舊翻涌出難以形容的酸和容……其實也明白格嘛,很難改。
在很多看不到的地方,芒斯特花費了大量力來,保護。
哪怕有些行為真的……很讓人生氣!
但也知道,他只是怕出事,才讓這樣絕頂明的總司令犯蠢。
……
……
“媳婦,吃飯。”
神思猛然拽回,一回頭被帶著些許煙味兒的男人抱了個滿懷。
皺眉:“你在廚房煙?”
“散味半天了,這都聞出來了啊……枝寶……”芒斯特神張揚,語調吊兒郎當:“你可真是puppy的小母——嘶!”
‘狗’那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陳枝搶先一掌啪嘰了過來。
“能不能別說話了!”
實打實的狗吐不出象牙。
眼見眼底生出水,剛才還沒正形的男人瞬間手足無措,張就哄:“我說的,寶寶,跟你開玩笑呢我才是狗,我的枝枝是小仙……”
剛才的,被‘誤會’‘氣哭’,孩也開始演,音調哽咽明顯:“活該你被國際說冷落夫人,你就是欺負我!”
巧舌如簧的泰蘭三棲總司令聽這話,呼吸都要停了。
“別哭別哭,祖宗哎!我馬上通知坤威,把那幾個狗x全給告了,他們瞎喚——”他驟然吸聲,剛才還在跟哭無淚的小姑娘,這會兒捧起他的手,面震驚抬眼看他。
“頭回下廚,飛蛋打的,手都弄傷了,寶寶~你一會兒嘗幾口行嗎?跟我置氣別著自己,只要跟我去民政局,回曼城大婚……什麼都依你。”
“給你當牛做馬騎。”
“怎麼騎都行!”
“……”越說越覺畫風開始飛,陳枝利索抬左手捂住他的,低頭細細看著男人手背。
好幾個大水泡,右臂沒紋,目驚心大塊油濺起的紅痕。
芒斯特痛在被炸后死里逃生,已經恢復,找了專家判斷可能的那部分基因病也在好轉。
當然誰也無法確診,只是這倆月他不吃抑制劑也沒有發生被侵占理智的事。
他懶得琢磨,并不在意。
但陳枝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問題,小心翼翼捧起他的右手,心疼得聲音都在發抖:“笨死了,打仗都沒見你這樣,你燒個早飯……手都要爛了,你怎麼傷的?”
這明顯是個笨蛋問題。
但是更笨的笨蛋樂意回答,嬉皮笑臉湊上去:“沒什麼,就想給你煎個太蛋……油溫沒控好,老婆~ 疼疼~ 吹吹~”
但凡一天前,他都想象不出來自己還他媽的能這樣。
幸虧小姑娘看他這副無賴樣兒,手都要上醫院的程度了,還在這耍皮子無所謂。
“燙的也太厲害了,你等我下,我去給你拿藥箱——”
手忙腳一下子都記不起來藥箱放哪兒,眼淚吧嗒吧嗒掉,手背,鼻尖都哭紅了。
芒斯特輕笑,手圈抱住嗒嗒的枝枝,輕輕吻去的淚珠:“哭什麼,一點不疼。”
他的小妻子啊,從認識起,就是個滴滴的孩,作為在政界軍營廝殺的邪祟,完全不明白堪稱懦弱象征的眼淚,怎麼就能說流就流。
直到現在他也不明白。
但眼淚早已不是象征懦弱——
是抵在他眉心上膛的槍,是架在他脖頸的刀。
紅落淚,滴滴要他命。
所以不得不說,男人此刻劃過半分后悔,但也隨即消散。
這苦計本來他是真不屑一顧,要不說帕特閱無數,這損招是多。
不過在廚房略微‘加工’……畢竟要弄就弄個大的,又嚴重又自然。
什麼不小心刀割啊,能有多深傷口?他叼著煙直接一勺熱油潑到手背上。
他痛倒還好,不過瞧瞧把小姑娘心疼的,直掉淚。
“哦哦對,在樓上,你等等我!”
“算了,不拿了,我們直接去醫院。”
邊說邊拍腦門,陳枝才反應過來這也太嚴重了,怕是自己理容易染,拎起挎包牽著芒斯特就要出門。
“沒事寶貝,你先吃飯。”男人趕將人摟回來,“我等你先吃完,送你去學校,順路再去醫院。”
“這、這得等到什麼時候了啊,你這看著都疼……”
“不疼,你先吃飯。不吃的話,我這傷不是白費了?”
“芒斯特~”小姑娘嘟不放心。
“聽話。”芒斯特兩指掐住,啄了口。
跟在哥哥那兒吃的比,男人準備的早餐確實簡陋些。
但孩依舊特別給面子,吃得香噴噴。
見到時機,芒斯特漫不經心瞇了瞇眼,忽然開口:“我想過了,你說的對,我的道歉確實不夠真誠。不然,寶寶你說,我該怎麼做,你才消氣?才能跟我領證辦婚禮?”
夾太蛋的手頓住,陳枝扭頭詫異看他:“我說了,你真的照做嗎?”
轉著打火機把玩的大手幾不可聞地快了幾秒。
不聲揚眉,嗓調慵懶地笑笑,“當然。”不會。
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第一,不能強迫我做……做……夫妻生活。”
這事兒都他媽的放第一條了?嚇這樣?!
芒斯特:“第二呢?”
“第二嘛……嘿嘿。”賊兮兮的:“你這段時間跟我錄個視頻,不許挑著裝、角,反正你聽我的。”
笑得那麼壞,準沒好事。
畢竟——
狗男人之所以是狗男人,就是溫和暴并存。
就像他一只手掐著孩脖子兇狠吻,一只手護住的后腦勺。
都發抖了,嗓子喊啞了,反而還得加速。
……
芒斯特撣撣煙頭,笑意溫和:“好,聽寶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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