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剛一走出帽間,耳邊就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靜。
腳步一頓,本以為是顧城帶了藥回來,可仔細去聽,那靜卻不太像。
轉頭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宋祁安的影一不,正在沉睡。
沈南風心里有些害怕,連后背都冒出一層薄汗來。
該不會是自己隨意把房源信息掛到網上,引來的一些心不正的人吧?
沈南風屏住呼吸,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又順手拿起一個花瓶,慢慢向門口挪去。
直到來到門邊,沈南風確定了樓下就是有靜,好像是有什麼人進了門,正在一步步索。
那人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倒吸了一口涼氣,沈南風渾的汗也在一瞬間跟著樹立。
手里的花瓶,連手心都冒了一層汗。
沈南風離開房間朝樓下走去,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不能讓那人傷害到宋祁安。
他現在生了病,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沈南風了鞋,走路時放輕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直到來到樓梯邊,看到了樓下鬼鬼祟祟的一道黑影。
屋子里太黑,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沈南風只能看到樓下有一道人影,卻無法認定對方的份。
只是從形來看,絕不是顧城。
心里一沉,開始有些懊惱自己剛才沒有先拿手機報警。
可別墅有很強的安保系統,那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握手中的花瓶,一步一步朝樓下走去。
那個人仍在黑暗中索著,似乎是想要上樓,也在朝樓梯口的方向移。
沈南風下去之后迅速躲到了一旁的柜子后面,接著屏息凝神,高高舉起手中的花瓶。
那道黑影緩緩靠的越來越近,直到他頭的一瞬間,沈南風猛然用花瓶狠狠朝他的方向砸去。
“啊——”
耳邊傳來一聲刺耳的尖,那聲音似乎還有些悉,只不過此時的沈南風來不及細想,眼前那道黑影竟然躲了過去。花瓶堪堪從的前過,并沒有傷到分毫。
竟然是個人!
“救命啊!祁安,有人想謀殺我!”
眼前的人跳著腳尖哭嚎著,沈南風這才聽出的聲音。
竟然是林霜。
同一時間林霜也認出了,驚魂未定的捂著自己的口,率先發問:“你在干什麼啊?南風姐,難道你想殺了我不?”
沈南風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麼惡人先告狀了。
“你沒病吧,大半夜闖進我家里想干什麼?”
沈南風被他嚇了一跳,語氣自然不是很好,聽到這話,林霜頓了一瞬,接著陡然變了語氣。
“南風姐,下次還是不要隨便這樣嚇唬人了,畢竟現在我不是一個人,萬一傷到我肚子里的孩子,祁安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還不等沈南風答話,又接著道:“南風姐,我知道你一直沒能懷孕,心里不甘,但也不能因為嫉妒我懷了孩子就對我下這樣的毒手啊。”
沈南風冷冷一笑,徑直走過去將燈打開。
屋子里瞬間被照亮,也看清了林霜的臉。
“讓我來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種話,林霜,這里是我家,你三更半夜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報警?”
說著,沈南風的視線移向的肚子。
“你也不用拿孩子威脅我,先不說那孩子的父親不明,單就你私闖民宅這一項,我剛才就算真打到你也屬于正當防衛,不需要負任何法律責任。”
看著林霜越來越難看的臉,沈南風勾一笑。
“現在,從我的家里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沈南風這一晚的耐心都已經被耗盡,懶得跟林霜打仗,于是就打算將人直接趕出去。
“等等,你難道就不好奇,這里安保這麼嚴格,我是怎麼進來的嗎?”
林霜的話,讓沈南風的作一頓。
慢條斯理的打量一眼,接著看向樓上的方向。
“我是堂皇之輸碼進來的,你猜我怎麼會知道碼?”
沈南風的瞳孔猛的一震。
“當然是宋祁安告訴我的,就是他我過來照顧他,被主人邀請,不知道算不算是私闖民宅呢?”
一瞬間,沈南風猶如被兜頭澆了一大盆冰水,渾徹的涼。
怎麼也沒想到,剛才不過是一句玩笑,宋祁安竟然真的會把人過來。
或許是認為真的不會留下來吧,宋祁安這是想告訴,他向來不缺人照顧?
沈南風沉思間,林霜的表愈發得意。
“怎麼樣,現在可以讓我進去了嗎?祁安生病,現在一定很難,他說他想盡快見到我。”
刺耳的話不斷輸出,林霜并沒有注意到沈南風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同時握著花瓶的手也愈發用力。
“你——”
下一秒,還不等林霜把話說完,沈南風猛然舉起了手,花瓶用力就朝的腳下砸去。
一聲巨響,花瓶在林霜的腳下被摔得四分五裂,嚇了一跳,差一點原地跳起,直接蹦到了一邊去。
花瓶散落的瓷片飛濺,有的劃到了林霜的上,那里頓時出現了一道紅痕。
“沈南風你瘋了嗎!”
林霜尖起來,只是沈南風卻站在原地,神態沒有變分毫。
“我說過了,有人三更半夜私闖民宅,我這是在正當防衛,除了花瓶,我家里還有很多可以用的東西,你要不要試試?”
沈南風說著面不改地繞過滿地瓷片朝的方向走去,順手又拿起了一旁桌上的水果刀。
走出沒兩步,沈南風的腳步一頓,眉頭也跟著鎖,又瞬間松開。
著腳踩到了地上的碎瓷片,腳心應該被劃傷了,此刻正傳來鉆心的疼痛。
但沈南風的表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不想讓林霜看出來。
林霜瞪大了雙眼,看著的眼神中終于帶上了幾分恐懼,似乎是難以置信。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是祁安我來的,我沒有私闖民宅,你憑什麼對我手?”
“哦。”沈南風面不改,“我的丈夫今天不舒服,早早就睡著了,并沒跟我說過三更半夜還會有客人來,我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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