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勾著微微一笑,只對著話筒說了一句話,那邊的林霜臉頓時驟變。
而這邊何爽坐在一旁悄悄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臉上是差點憋不住的笑。
“你想怎樣?”
林霜的聲音瞬間卸下偽裝,冷的像是退了毒一般,過話筒傳著的耳朵,沈南風卻毫沒有懼怕,只悠悠說道:“把主題曲的合約還給我。”
而這邊,林霜幾乎是沒有猶豫,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好。”
掛斷電話,立刻打給導演,說明了想把主題曲的合約還給沈南風的想法,導演卻十分不解:“可之前宋總不是已經說了要讓您來演唱嗎?咱們已經錄過了,錄音師那邊都已經在收音了。”
林霜強忍著怒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毫破綻。
“上次試了一下,我還是覺得我演唱的效果沒有沈南風好,有的演唱的話,對這部劇也更好一些,你放心,祁安那邊我會去說的,換回來吧。”
說的話導演自然不會相信,可盡管不知是什麼緣由,能將演唱者換回沈南風,對這首歌是錦上添花的,一聽林霜自己去向宋祁安解釋,導演立刻答應下來。
“好,那這樣的話我這邊重新讓人跟沈老師對接一下。”
沒過多久,沈南風就收到了劇組發來的合約,這次直接簽了字,將所有事敲定下來。
一旁的何爽看著他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作,不由得佩服。
“我剛才還擔心你會為所困,從此一蹶不振,沒想到啊小南風,你長大了,厲害啊!”
何爽心里十分驕傲,有種覺,沈南風不是逆來順,也不是弱無能,并非沒有能跟林霜抗衡的能力,只是從前礙于種種緣由一直不屑罷了。
晚上睡前,沈南風并沒有把宋祁安說的話放在心里,沒有換藥,而是直接上了床,睡到半夜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先是在夢里惴惴不安,渾像是被火燒一般滾燙,沈南風似乎陷夢魘,一直清醒不過來,卻能覺得到自己一直在不停的出汗。
就這樣在半夢半醒之間,被折磨了不知多久,口干舌燥的同時,意識也漸漸變得混沌起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和尚醒來時見沈南風的房間沒什麼靜,也一直沒去打擾他,只當他是累了想多休息,直到日常三桿才覺得不對勁起來。
何爽嘗試著敲響了沈南風的房門,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直接打開房間進去,這才發現沈南風渾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躺在床上。
沈南風額頭上全是汗珠,下的枕頭包括被子里幾乎都了,他皺著眉頭,在睡夢中也是滿臉痛苦的模樣,發白。
何爽被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拍打的胳膊,嘗試將人喚醒,可沈南風也只是微微了,始終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何爽將手放在的額頭上,手下的溫度滾燙的嚇人,不敢再耽擱,直接拿起電話撥了急救。
等待救護車來的時候,何爽將被子掀開替上的汗水又換上了一服。
和尚全程盡力維持著鎮定,可手還是止不住的微微發抖,自己這麼折騰沈南風都沒有毫要醒來的跡象,忽然很害怕。
換到子的時候,何爽注意到沈南風抱著紗布的傷口已經被浸,還能聞到一難聞的味道
糟了,應該是出汗太多,傷口的紗布被水泡引發了染。
何爽心里一沉,可又不敢貿然理,只能先給沈南風將子穿上,做完這一切,救護車還沒有到,一個人的力氣又無法把人挪下去。
急得焦頭爛額的同時,憤怒的拿起沈南風的手機撥通宋祁安的電話。
“喂?”
那邊的聲音才剛剛傳來,何爽便忍不住帶著哭腔破口大罵:“都是你做的好事,宋祁安你這個大渣男,看看南風都被你折磨什麼樣了!把弄傷也就算了,還在這麼冷的天氣把只穿一件睡的帶出門那麼久,我告訴你,南風如果有事我一定饒不了你跟那個林霜!”
一通發泄完,外面響起了門鈴的聲音,何爽直接將電話掛斷,跑過去給醫護人員開門。
另一邊的宋祁安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頭,還來不及生氣,他就敏銳的察覺到沈南風似乎是出事了。
他直接將電話打給顧城:“查一下夫人那邊是什麼況。”
說完將電話掛斷,他直接出門,一腳油門奔向沈南風所在的小區。
而此時,沈南風已經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上了救護車。
“應該是昨晚就在燒了,我剛剛才發現上有傷口,看起來有點化膿的跡象,而且……還懷著孕。”
何爽臉上爬滿淚痕,而醫生在聽到沈南風懷孕之后也立刻皺起了眉。
懷孕的事不能忽略,孕婦能用的藥有限,稍有不慎就會傷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醫生在路上也只采用了一些理降溫的方法,同時將沈南風上的紗布打開。
“的傷應該是理不當,再加上虛弱染了。”
“那怎麼辦?”
何爽一看到那模糊的景象,并立刻將頭飛到了一邊去,眼淚又再次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你放心,醫生會做相應的理。對了,患者的家屬這種況還是有家屬在場比較好一些,可能有些文件需要簽字。”
何爽的表一愣,隨即堅定的回答:“沒有家屬,只有我一個人,我可以替做決定。”
剛一到醫院,沈南風就被推進了診療室。
何爽一個人在外面等著,好在沒過多久,沈南風就被帶進了病房。
“病人傷口染,我們已經對傷口做了理,只是因為懷孕不敢使用麻藥,好在病人目前在昏迷,也能減輕一部分痛苦。接下來要細心照顧,等的溫度降下來,人也就沒事了。”
聽到醫生這話,何爽才長長的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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