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那公不公平都不是你能決定的!”
說完了這句話,在看到沈錦悅愣住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語氣過于嚴厲。
立刻換了一個溫和的口吻,“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吧,我累了。”
回家的路上。
兩個人都沒再多說什麼。
黑轎車停在了公寓門前。
沈錦悅解開了安全帶,準備開門下車。
“明天應該就是最后的一場演出,晚上好好休息。”
韓亦辰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平靜,一如既往地叮囑。
“好的。”
可是,后頸上有一道由霍景琛留下的印記。
因為轉過去打開車門,那痕跡赫然出現在視線之中。
皮雪白,紫紅的印如同刀割一般,深深扎進了韓亦辰的心。
一瞬間,憤怒布滿了他的眼睛。
這些年,他將視為掌上明珠,不敢輕易傷害半分。
可是為什麼。
他不敢做的事兒,霍景琛卻做得那麼輕松自如。
這時候,沈錦悅發現車門竟然打不開,剛想讓韓亦辰幫忙解開。
回頭一看,卻直接迎上了那令人不安的眼神。
眼前是一張冷漠的臉龐,正一點點靠近自己。
韓亦辰子前傾,向沈錦悅了過去。
沈錦悅下意識地用手擋在前,隨即阻止他進一步靠近。
睜大了眼睛,帶著幾分恐慌:“亦辰?!”
“為什麼呢?為什麼偏偏我就不能這麼做?”
韓亦辰的表充滿了絕。
對于沈錦悅和霍景琛之間的親接,韓亦辰已經失去了理智。
昔日里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再,心底深藏的沖眼看就要發出來。
沈錦悅驚恐地著韓亦辰一點點近。
屏住了呼吸,眼中盡是害怕。
不過當他真正靠近之后,只出雙手輕輕地摟住了,并沒有任何出格的作。
一直以來,韓亦辰的都是清晰而節制的。
雖然看起來冷冰冰,但實際上心如火焰般溫暖。
看到的恐懼與無助,他又怎麼忍心為畏懼的人呢。
但可惜,沈錦悅并不明白他對有多麼深。
這一刻,沈錦悅愣住了。
可能是因為到了霍景琛太多影響。
使得在第一時間想到,韓亦辰可能會像霍景琛一樣魯莽,接下來會有不可預測的行為。
就在這一瞬間意識到,原來,在自己心深已經習慣了對霍景琛的那種順從。
別人看來是個彩奪目的超級明星,但在霍景琛面前,依然是那個被他隨意支配的對象。
這是怎麼回事?
沈錦悅到困不解。
難道不是早就不在意那個男人了嗎?
思緒一片混。
沈錦悅將頭靠在韓亦辰的肩膀上,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到肩上多了幾分重量后,韓亦辰一時竟不知所措。
這可是沈錦悅第一次主接了他的擁抱。
“亦辰,你知道嗎?其實從小到大一直我都很羨慕那些有哥哥的孩子,我一直夢想著,如果我也有的話,肯定也是你這個樣子。”
或許是太過疲憊了吧,沈錦悅放下了戒備,心里想到什麼便直接說了出來。
聽到這些話時,韓亦辰忍不住出了苦笑。
“可我不想只當你哥啊。”
即便如此,他更不愿意見到沈錦悅傷心難過。
韓亦辰抬手溫地了一下沈錦悅長長的發。
果然,不應該回來深市。
與韓亦辰分別后,沈錦悅回到了家中。
客廳沒有開燈,但從臥室里傳來了微弱的芒。
好奇驅使下,緩緩走了過去。
剛好看到莫佳瀅輕手輕腳地從臥室走出來。
小心翼翼地把門給帶上了。
一看沈錦悅要開口,莫佳瀅立刻舉起食指做了個“噓”的手勢。
“墨墨睡了。”
隨后,們移步到了客廳的小吧臺那兒。
莫佳瀅很練地從酒吧架子上拿了一瓶高檔的紅酒。
沈錦悅這些年在國外。
當初在深市的房子,都給了莫佳瀅幫忙打理。
因此,莫佳瀅對這地方悉的。
沈錦悅也很被好姐妹照看的覺。
此時此刻,也想小酌一杯。
只因為心事太重,需要借酒澆愁。
“你咋把墨墨帶回這里來了?”
沈錦悅盯著正在淡定倒酒的莫佳瀅,忍不住問。
本來還以為韓亦辰會送墨墨到朋友家休息。
面對疑問,莫佳瀅略顯無奈地說:“小鬼說,在我家住見不到你,非要回媽咪邊來,結果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說話時,輕輕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今晚你是跟霍景琛一起過的嗎?”
通過玻璃杯中紅酒映出的朋友面孔尋找答案。
果不其然,這個話題讓那張原本致麗的臉蛋立刻繃起來。
這反應在預料之中。
莫佳瀅嘆了口氣說:“悅悅啊,今天韓亦辰走之后,墨墨馬上跑過來問我,韓叔叔是不是他爸爸呀?”
一聽這話,沈錦悅眉頭一皺,“那你回答他什麼?”
雖然早知道孩子很機靈,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敏銳。
“我當時真愣住了,但也迅速明白了原由,只好告訴他,你現在有很重要事需要理。長大后媽媽自然會跟他解釋清楚。”
所以,臨睡前,沈墨墨帶著滿臉委屈問了莫佳瀅。
為什麼自己沒有爸爸呢?他特別羨慕別人能夠跟自己的父親玩鬧。
聽到這一切后的沈錦悅默默地飲了一口酒。
“佳瀅,實在不好意思,我回深市給你們添麻煩了。”
莫佳瀅搖頭擺手表示沒關系,“說什麼呢,咱倆誰跟誰啊。”
反而轉頭向好友提問:“你注意到了嗎?其實墨墨真的很希能有一個父親。”
回想起之前墨墨與宋峰玩耍時的場景。
那無憂無慮、滿臉歡笑的樣子讓人印象深刻。
能在深市給予這份關懷讓莫佳瀅到十分開心。
可畢竟宋峰不能填補那個角空白。
每當想到這里,莫佳瀅心就為墨墨到難過。
理解閨背后的心酸。
即使沈錦悅對孩子照顧得無可挑剔。
但這種努力依然無法彌補家庭缺失的那一塊。
因此,當晚上墨墨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詢問。
為什麼韓叔叔要對他和他的母親如此好,可卻不是他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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