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人面微窘,紅著臉道:“嬪妾現在是一個人吃飯,供養兩個人,吃的當然多些啦……”
這唐太醫,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宸貴妃姐姐還在這里呢,讓多不好意思……
要是宸貴妃姐姐知道不聽話,因此生氣了怎麼辦?
沈知念嘆了一口氣,真的有種無可奈何的覺:“本宮讓林嬤嬤照顧你安胎,已經嚴格控制著你的飲食了,你居然還能想到辦法吃?”
“本宮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
孫貴人的臉已經紅得能滴出來了:“宸貴妃姐姐,嬪妾……嬪妾肚子,就忍不住嘛……”
沈知念嚴肅道:“那不行。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左右臣妾說話是不管用了,還是您來說說孫妹妹吧。”
孫貴人急了:“宸貴妃姐姐,嬪妾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孫貴人臉上的張和慌,南宮玄羽一愣。
他怎麼覺得,好似對孫貴人來說,念念的話比他的還管用?
是錯覺吧……
事關皇嗣,帝王的神也變得嚴肅起來:“即日起,你平日的飲食分量,要嚴格聽唐太醫與宸貴妃的話,這是圣旨!孫貴人,你知道了嗎?”
孫貴人悶悶地低下了頭:“是,嬪妾明白了。”
不想惹宸貴妃姐姐生氣,以后一定多跟自己說,死,別吃了!
嗚嗚嗚……
……
這天,芙蕖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沈知念旁低聲道:“娘娘,薔薇有新消息傳來了!”
薔薇便是沈知念在許久之前,安進長春宮的釘子。
因著為人小心謹慎,子又沉穩,在長春宮做了那麼久的使宮,薔薇終于升為了三等宮。
雖說三等宮依舊無法進室,近伺候良妃,但能接到的人和事,已經比以前掃院子的時候多了一些。
沈知念放下手中的賬冊,抬眸問道:“什麼消息?”
芙蕖道:“回娘娘,前兩天薔薇意外聽到若離與良妃娘娘說,‘就是這幾日了’之類的話。”
“薔薇怕被發現,不敢靠得太近,并不知兩人說的是什麼事。但覺到長春宮近日的氣氛,薔薇覺得此事或許有異,故而連忙找機會向娘娘匯報。”
沈知念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眼底閃過了幾分若有所思。
良妃為人向來謹慎,幾乎不在后宮主做什麼惡事。
最關心的就是皇嗣,從以前好幾次想養別人的孩子,就能看出來。
最近對良妃來說,最重要的,應該就是郝貴人的肚子了。
難不此事,與郝貴人有關?
沈知念雖無法確定,但抱著寧可弄錯,也不放過的想法,對芙蕖道:“去太醫院請唐太醫過來。”
芙蕖福了一禮:“奴婢遵命!”
不多時,唐川便來了鐘粹宮,恭敬地行禮:“微臣參見宸貴妃娘娘,娘娘吉祥萬安!”
“不知娘娘這時傳微臣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沈知念看著他,開門見山地問道:“前些日子,本宮就讓你注意郝貴人況,到現在你可有什麼收獲?”
唐川道:“回宸貴妃娘娘,為郝貴人安胎的徐太醫,將的脈案和平日所用的藥材藏得極。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跟著他當差的藥徒,都沒有機會接到。”
“雖說事關皇嗣要謹慎,但徐太醫謹慎得太過,反而讓人覺得不正常……”
“再結合郝貴人自有孕以來,絕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養胎,實屬不正常。”
“微臣猜測,郝貴人的胎相,十有八九有問題!”
這一點,沈知念心里也有數。
只是如今居高位,更要防備后宮的無數明槍暗箭。
郝貴人日在水月軒閉門不出,這一胎是良妃負責照料,又對良妃深信不疑。
沈知念若是貿然手,定會有人從中做文章。一旦郝貴人的胎相出了什麼問題,這口鍋指定會落到沈知念上。
但……這種事,誰說一定要靠智取?
許多時候,直接手,反而比用彎彎繞繞的計謀有用多了。
沈知念讓人傳了小周子進來。
小周子行完禮,笑呵呵地問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他在鐘粹宮閑了這麼久,許久沒用武之地了。小周子都擔心自己的地位,會被別人取代。
娘娘終于又想起他了!嘿嘿嘿……
“如今確實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沈知念吩咐道:“今晚你找機會悄悄潛太醫院,去看看徐太醫為郝貴人安胎的脈案。”
“記住,無論看到了什麼容,都先不要打草驚蛇。”
如此,才好謀劃后續的事。
小周子有些遲疑:“娘娘,太醫院守衛森嚴……”
以他的手,尋常地方確實可以來去自如。
但太醫院存放的,都是為主子們治病的藥材。能救人,也能害人。
但凡出了一點差錯,便會引起極為嚴重的后果!因此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有軍在那里巡邏。
他若是暴了,連累了娘娘,就得不償失了。
唐川道:“這個好辦。”
在大周,二品及以上的太醫,都有自己獨立的休息,類似一個小房間。當差的間隙,可以在里面小憩或午休。
唐川雖醫湛,卻不通拳腳。故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一直沒有潛徐太醫的休息看過。
若由小周子行,便沒有后顧之憂了。
“稍后你和本手底下的藥徒,換一下,假扮他。然后隨本一起回醫院,在本的休息潛伏起來,在晚上再行便是。”
小周子含笑道:“這樣就不怕出差錯了。”
“請娘娘放心,您此次代的事,奴才定辦得漂漂亮亮!”
但凡沈知念吩咐的事,小周子從未失手過。
沈知念一直很信任他,點了點頭道:“去吧。”
“奴才告退!”
小周子隨唐川一起退了下去。
菡萏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奴婢還以為,娘娘這次又會想出什麼妙的計謀,讓徐太醫暴。”
“沒想到,居然是用最簡單暴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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