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尚雪與穆鴻雪都知道,喬念今日是故意帶著這枚玉佩現的。
眼見著二人已是起了疑,喬念便也沒有再瞞,直截了當地開了口,“我想請問二位兄長,紫霜草,可是被穆家收了的?”
聞言,穆尚雪與穆鴻雪的神皆是一變。
他們開始重新打量起了喬念與楚知熠來。
最后,二人的目齊齊落在一旁的楚知熠上,像是終于明白了什麼一般,肯定道,“原來是平王。”
眼見著二人竟然能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就猜出了自己的份,楚知熠也對二人出了贊許的神來,頷首,“正是在下。”
許是,穆家在大棠的地位與眾不同的緣故,哪怕知曉眼前之人是靖國的王爺,二人也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只是看向喬念,帶著幾分不解問道,“既然你為侯府千金,為何又會千里迢迢來了邊關,與平王在一起?”
在穆尚雪看來,千金便該是養于閨閣之中,也不去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但至,也不能是千里迢迢地來了這樣偏遠艱苦之地吧?
穆鴻雪卻好似是看出了什麼來,眸中出幾分狡黠,眼神在二人之間曖昧游移,“該不會,這位平王,是我們的妹夫吧?”
“啊?”
喬念怎麼也沒想到穆鴻雪居然會有這樣的認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想開口解釋的時候,一旁的穆尚雪卻已是笑了開來。
“如此說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錯,紫霜草的確是被我們穆家買走了,不過既然妹妹跟妹夫想要,自然是有多給多。”
此話一出,喬念想要解釋的話就都被咽進了肚子里去。
眼前的穆尚雪與穆鴻雪,與的祖母有著相似的眉眼,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會讓無比想念起祖母和藹仁慈的模樣。
可,畢竟剛剛才與穆家的人相認。
眼前的兩位兄長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對于這個剛剛冒出來的表妹到底是真的護,還是……
笑容之下掩藏著別的什麼?
分不清。
但卻知道,眼下最要的,是弄到紫霜草。
當下,便只對著穆尚雪與穆鴻雪道了謝,“謝過兩位兄長,只是我聽說,穆家除卻紫霜草之外,還大量收購了其他的藥材。”
“對,突厥要對你們用毒,那幾味藥材就是解藥,原本我們打算今日收完之后就打道回府了,眼下你想要的話,就統統拿去就是。”
穆鴻雪應得爽快。
穆尚雪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但許是二人應得太爽快了些,以至于喬念跟楚知熠都免不得有些狐疑起來。
便聽著楚知熠問,“所以,穆家是與突厥達了某種易?”
“應該說,是大棠的皇帝與突厥達了某種易,穆家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穆尚雪如實應道。
楚知熠了然般沉默了下來。
所以,一切可能就是如他們之前猜想的一般,突厥打算與大棠一起瓜分了靖國,只是因為他的‘死而復生’,令他們的計劃落了空,所以才改用了毒,而大棠皇帝則命令穆家從旁協助。
喬念看著穆尚雪與穆鴻雪并不在意的神,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若是你們大棠的皇帝知曉你們將藥材都給了我,從而怪責穆家,怎麼辦?”
聞言,穆尚雪與穆鴻雪不由得相視一笑。
似乎是在說,這丫頭還不知道穆家在大棠是什麼實力。
隨即,便聽穆鴻雪道,“這有什麼好怪的,妹夫應該最清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的道理。”
一句‘妹夫’,得楚知熠子猛然一僵,只覺得后背無端起了一層的皮疙瘩。
喬念也是一臉尷尬。
穆尚雪卻是笑道,“天高皇帝遠,莫說皇上不可能會知道此的況,就算知道了,我們也有諸多借口,將此事掀過去。”
說實話,穆家的產業早已遍及大棠與靖國,所以,他們看不上靖國被瓜分的那三瓜兩棗。
聽著這話,喬念這才點了點頭,看著穆尚雪與穆鴻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原還以為,此事不會那麼容易,沒想到兩位兄長這般好說話。”
“只對你好說話而已。”穆鴻雪笑意盈盈,“誰讓你是姑的嫡親孫呢!對了,我記得侯府還有個小侯爺,是你親哥哥,也是姑的親孫子,對吧?”
聽到穆鴻雪提起林燁,喬念的臉微微變了變,但還是點頭,應道,“嗯,他比我大三歲。”
穆尚雪與穆鴻雪都看出了喬念臉的變化,默默記在了心里,卻并沒有細問,只道,“那你看,你們二人何時有時間,隨我們回家一趟?”
喬念一驚,“回,穆家?”
穆尚雪與穆鴻雪齊齊點頭。
只聽著穆尚雪道,“穆家與我們同輩之人,名字都帶個‘雪’字,足以證明,祖父對姑認祖歸宗一事,有多執著。如若你與你親哥哥能隨我們回穆家,想必祖父定會高興的!”
聞言,喬念沉默了下來。
明白,為祖母的親孫,的確是該回穆家一趟,替祖母看看故人。
只是,要與林燁一起嗎?
眼見著喬念的臉變得有些難看,楚知熠適時開了口,“此事需得從長計議,眼下念念奉旨隨軍,還需得等戰事平定,回京復命之后,方可決定。”
聞言,穆尚雪疑地看向喬念,“你是奉旨隨軍?你一介子,奉旨隨什麼軍?”
他原本以為,單純是舍不得楚知熠出征,才跟出來的呢!
喬念這才聲道,“我會些醫,得皇上賞識,封作醫,奉旨隨軍,為將士們醫治,解毒。”
聽到這話,穆鴻雪便了然了,“所以,兩個月前,解了突厥的毒,令得我們皇帝急急下令,派穆家來此收購藥材的人,就是你?”
喬念想到了林燁那次重傷回京的事,那時的毒,是師父發現的。
但喬念想著得保護師父的份,便沒有如實回答,只微微點了點頭,“是。”
穆尚雪卻是驚訝,“可你怎會解藥王谷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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