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他確實功了，僅僅用了千年，他就在古神之法的基礎上，創造出一套全新的功法。

或者說，古神之法本質上就有掠奪其他存在力量的特質。而他……只是結合魔族手段，將這特質放大到了極限而已。

但那功法太過強橫霸道，功運轉，世間凡是能夠被掌握的力量，皆可納。

只用了十年不到，他便將古神墟，所有昔日曾殞命過的神人、古神修煉者，乃至大地之氣，盡皆納自掌控。”

盡管早有準備，可聽蒼老聲音回答。

不管蘇十二還是凌月殤，仍覺心驚膽戰。

連大地之氣，都能納掌控。

兩人甚至無法想象，眼前存在口中，那分基于古神之法創造出的功法，該強大到何等地步。

但這番話，也讓兩人明白一點。

也許，在昔日神族神人和古神修煉者大戰之后。

這太滄星的大地之氣損，卻并未完全消失。

而在古神墟，甚至也曾殘留過不激戰產生的余力。

但這些力量，全都在對方口中那分修煉過程中，完全被其吸納。

如此說來，對方口中之人，如今實力……又該多麼強大？

念頭閃過，兩人心神狂，難掩心中震驚。

但兩人都未著急出聲，耐心等待著冰柱的存在繼續出聲。

“但……那功法太過霸道，最關鍵是過程中，老夫那分的心也是發生轉變。

無、冷漠、嗜殺！所有能被他用來提升實力的存在，都被他視為獵殺對象。

哪怕老夫，面對他的時候，也開始到有晦的殺機出現。而且隨著他實力提升，對功法的不斷完善，針對老夫的殺機也越來越強。

尚未復生，僅僅元靈力量修煉，就已經如此可怕。

老夫不敢想象，若他死而復生，得到強橫加持，又能強大到何等地步。”

聽到這番話，兩人瞳孔巨震，不又是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本以為，對方以那霸道功法吞噬各種力量，已經是復生了。

可現在，眼前存在居然說，對方以元靈狀態修煉，便做到了這些。

聽到這里，兩人震驚的無以復加，快速相視一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元靈能夠修煉，意味著那霸道功法，既是修煉功法，也是壯魂功法，甚至……還兼提升的手段。

這樣的功法，在修仙界中，可從未出現過。

而這樣一個存在，若復生，再得到加持的話……

這一刻，兩人甚至不敢繼續想下去。

冰柱，微弱靈不停閃爍著，對蘇十二兩人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

以自昔日份，在見識到分完善創造出的功法后，都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眼前兩個分神期的小家伙，后輩中的后輩。

若真是一點不覺得意外，他反倒要覺得奇怪了。

靈閃爍，蒼老聲音停頓，耐心等待起來。

等到兩人將這些信息消化掉后，聲音方才繼續響起。

“老夫雖是仙界仙君，可久遠之前，也出自修仙界，更曾是修仙界的一員。

針對神族，本意是為人族搏一個出路。而非制造出一個，比神族更為可怕的存在。

在察覺到分心轉變后，老夫就知道，若放任對方繼續長下去。能否針對到神族不好說，但他……卻必將為人間浩劫。

故而，萬年前，老夫權衡利弊后，在此地布下這九耀五行轉陣。趁他復生的關鍵時機，以舍棄復生希為代價，將他一功力打散，更以陣法力量將他封印。”

蘇十二眸一閃，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封印？前輩既然能將對方封印，又為何不將其斬殺，永絕后患呢？”

本斬殺自分，這聽起來有些殘忍。

可結合對方所講這些，他不認為這麼做，會有什麼問題。

“唉……如果可以，老夫又豈會留手。

只是，他以功法吸收了部分殞命神人殘留的神之力。更以為數不多的神之力，護持自元靈。

而老夫在打散他一功力后，便陷虛弱狀態，再無力繼續戰斗下去。

唯一能做的，便是希這陣法，能在歲月流轉下，徹底磨滅他最后的元靈意識。

本來最多再有五百年，便足可徹底將他元靈毀滅。卻不想……”

蒼老聲音長嘆一聲，繼續向蘇十二解釋起來。

“這……”

聽到這樣的解釋，蘇十二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但看向面前冰柱，心中仍有戒備，敵意卻消失許多。

對方所言，他無法判斷是否都為真相。

可能說的這麼清楚，至也有六七分為真。

而這……足可見對方品行。

一旁凌月殤，也同樣收斂氣息，散去環繞在冰柱周圍的劍意、劍氣。

只有些許驚人劍意，仍護持自和一旁的蘇十二。

可見想法判斷，與蘇十二相同。

片刻沉默后，蘇十二眸一閃，不想起，掉玨山裂隙時，那浩瀚如海的龐大神識沖擊。

神識強橫，可半點沒有元靈被消磨，即將消散的跡象。

當然，也可能對方昔日修為境界過于強大。

哪怕些許微弱的神識力量，也非自己所能承。

思索著，蘇十二又道：“也許，就算再過五百年，對方也未必會元靈盡散也說不定。”

“畢竟前輩無力再有其他作，可對方卻能制前輩大陣陣法力量，更以詭異手段，將我二人送陣中。”

蒼老聲音聞言則嘆息道：“非也！老夫這大陣被制，并非他的手段，而是另有一位昔日同伴元靈蘇醒，龐大力量自發擴散。

卻不想，倒是被那家伙抓到機會，將那龐大力量加以利用，引導那力量沖擊老夫這陣法。

當然，更重要的是，讓他找到你們這兩個合適的人選，竟真能抓準時機，破開老夫這座大陣。

唉……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晚！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說到這，蒼老聲音又一次發出悠長嘆息，語氣充滿了無奈。

稍作停頓后，方才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