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時候,慕九歌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又是掌紋驗證,又是虹識別,需要這麼麻煩嗎?
回到家的陳及第,整個人也頓時松懈癱下來。
慕九歌費勁吧啦的架著他來到臥室,把他扔在床上后,慕九歌也直接癱坐在地,氣吁吁。
今晚確實把折騰得夠嗆。
扭頭瞪了一眼已經呼呼大睡的陳及第,沒好氣的嘟囔一句,“豬!”
罵歸罵,可還是站起,幫陳及第把拖鞋了,然后把他往床中間推了推,避免醉酒的他翻時跌落床底。
接著慕九歌又悉心的幫他打開空調,調至適宜的溫度。
想了想,他醉的是白酒,于是慕九歌又回到客廳,接了一大杯溫水放在床頭,他手可及的位置。
正當準備轉離開的時候,卻被突其來的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手腕。
被嚇了一跳,連忙轉低頭一看,原來是睡夢中的陳及第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慕九歌的俏臉當即一紅,隨即怒瞪他一眼。
彎腰湊近,試圖看清他到底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可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他的呼吸勻凈且平穩。
還特意對著他的眼睛吹了一口氣,睫也并沒有跳,看來是真睡著了。
著他死死握住自己手腕的力度,慕九歌再次皺了皺眉頭。
剛想掰開他的手,卻聽到他囈語的夢話,“小暮別走…別走……”
嗯?
慕九歌的臉唰的一下就通紅了。
以為陳及第夢話中的小暮,是小慕,是自己。
一時之間,的心很復雜,臉上的神也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低頭看著他張局促的神,以及鎖的眉頭,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
慕九歌深呼吸一下,竟然直接順過梳妝臺前的凳子,坐在了床邊。
輕輕掰開他死死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對他翻了個千百的白眼。
氣呼呼地嗔怪道:“用這麼大的勁,想斷我的手啊?”
可不知道為何,心里竟然有些喜滋滋的得意。
剛剛掰開,可下一秒,陳及第就又本能的握住了的手。
看著自己輕白的小手被他握住,慕九歌沒好氣的嘀咕道:“混蛋,流氓,我看你就是借機吃本仙的豆腐,哼哼……”
上雖然在惱罵,可臉上的表以及眼神卻看不到毫的生氣。
更關鍵的是,竟然也沒有回被握著的手,就任由陳及第抓著。
見他眉頭鎖,慕九歌鬼使神差的出另一只手,輕輕的替他平。
輕言細語的溫說道:“不走,我不走。”
睡夢中的陳及第就好像聽到了的話似的,眉頭竟然漸漸舒展開,臉上竟浮出一抹微笑。
慕九歌一時間竟有些恍神,手肘撐在床上,托著下,一不的注視著陳及第如嬰兒般祥和的面容,不由得有些看癡了。
“仔細看才發現,這家伙原來長得這麼帥啊。”
嘀咕完后,的面頰都不由得有些發燙。
……
翌日清晨,宿醉的陳及第悠悠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
頭痛裂的他剛想手脹痛的太,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住了。
扭頭一看,他頓時嚇了一激靈。
用右手眼睛,他懷疑自己看錯了。
當他再次睜眼,眼前的畫面并沒有任何變化,他也并沒有看錯。
不由得瞪大眼睛,張開。
心里也是驚詫疑不已:“這……什麼況?怎麼會在這里?”
微微掀開被子,往里面瞅了瞅,服子都在。
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氣。
臉上神變化不斷,腦海里也在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醉酒,被攙扶回家,上床睡覺……
之后的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想了想,估著問題應該是出在自己上。
不然慕九歌不可能在床邊睡著的。
覺手已經被得酸麻的他,試圖從腦袋下回來。
作雖然格外小心翼翼,可還是被慕九歌察覺到了。
“嗯……”慵懶的一聲后,緩緩睜開眼睛。
一睜眼,映眼簾的就是陳及第的臉。
也被嚇了一大跳。
看到陳及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慕九歌的臉微微一紅。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你醒啦?那我也終于可以回去補覺了。”
說完,作勢就要起離開。
“等等。”陳及第出聲制止了。
既好奇又疑的問道:“慕,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慕九歌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想在這兒啊?”
“也不知道昨晚是誰,死死拉住我的手,還說夢話,說什麼你莫走,你莫走……”
“掰都掰不開,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哼……”
“呃……”陳及第一臉的尷尬。
“真的?”
慕九歌只是冷哼一聲,然后直接亮出自己手腕。
氣呼呼的說道:“你自己看,手腕到現在都還有印呢。”
“喝醉睡著了都還那麼有勁兒,你可真行!”
陳及第尷尬的訕訕一笑,覺得說的應該是真的。
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睡死了,肯定不是故意的。”
“這樣吧,今天中午我給你多做點好吃的,怎麼樣?”
慕九歌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不過中午就算了,我還得補覺呢,留著晚上吧。”
“行啦,我先過去了。”
說完也不作停留,轉就走。
等走后,陳及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怪喝酒既誤事又容易犯錯。
這次都還好,畢竟只有他一個人喝醉了,沒犯啥大錯。
可若是兩人都喝醉了的話,那保不準就會干出啥錯事呢。
心里也算是給自己敲響了警鐘。
經過昨晚宵夜的誤會,兩人原本尋常的關系,好像也突然多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再經過一夜的獨后,好像味道不由得更濃烈了。
這種味道,就像是綿綿春雨一般,在不知不覺間浸滲,以及慢慢發酵。
如果任由這味道侵蝕滲,那……
俗話說的日久生,大抵就是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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