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軍站在一旁,見江曼的臉越來越蒼白,也毫無,不由地勸道:
“嫂子,你坐了一天的車,剛到就來了醫院,肯定還沒吃飯吧,不如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江曼抿著,略顯疲憊地搖了搖頭。
何立軍有些急了:
“嫂子,不是我說,營長這會兒又昏迷了,你守在這兒也是沒用的。
而且你的臉太難看了,必須要休息一會兒,要不然你累垮了,誰來照顧營長啊?”
江曼的睫微微,仿佛有所似的。
輕咬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何立軍心頭一松,趕帶著江曼回到救災。
江曼食不知味地吃著碗里的飯菜,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如果說,陸淮的失憶真的是劇修正的結果。
那麼,就算想辦法讓陸淮記起來了,會不會以后又來一次?
江曼無法確定這點,只覺未來一片渺茫。
何立軍見江曼的臉難看到發青,知道心里不好,便沒敢再打擾,只安靜地坐在對面,等吃完后再送回醫院。
不管營長記不記得,江曼畢竟是嫂子,而且對自己和劉秀月都不錯。
所以于于理,他都有責任替陸營長照顧好嫂子。
回到醫院,江曼的臉已經好多了。
只是陸淮還沒醒,只好先在陪護的躺椅上睡一覺。
奔波了一天,又遇到這種事,江曼只覺心俱疲,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臨近天亮的時候,陸淮終于再次醒來。
他的五比常人敏銳,一睜眼就意識到側有人。
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弱的影蜷在躺椅上,上蓋著薄薄的被子,眉頭皺,仿佛心事重重。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口有種異樣的覺,下意識地就想手替平眉頭。
可手指剛一,他就回過神了。
不對,江曼和他已經兩年沒見了,怎麼會突然跟他來隨軍?
而且何立軍說都已經來了半年了,可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陸淮覺得這件事很奇怪,畢竟其它的事他都記得,唯獨和江曼有關的不記得。
陸淮擰著眉,試圖再次回憶,可腦子除了一片空白以外什麼都沒有。
沒辦法,他只好盯著江曼一直看,希能從中回想起什麼。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專注,江曼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睜開了眼。
視線撞上的那一刻,陸淮清楚地從眼中看到驚喜和激: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江曼隨手掀開被子,走到他床頭,關切地問道:“頭還疼嗎?要不要醫生?”
說完,十分自然地握住了陸淮的手,像是已經做過千百遍一樣。
而陸淮本能地反握住,口而出道:“我沒事,不用醫生。”
話一出口,陸淮先是一愣,隨后馬上甩開江曼的手。
他怎麼會這麼自然地接江曼的,而且完全不排斥?
甚至,他還有一種他們本就該如此親的覺。
這半年,他和江曼究竟是怎麼過的?
陸淮滿腦子的問號把自己都問糊涂了。
而江曼見到他像甩開陌生人似的甩開自己,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差點忘了,陸淮已經不記得了。
可是一想起兩人的過去,江曼又覺得不甘心。
咬著猶豫了片刻,最后拉過一張椅子坐到陸淮床邊,輕聲說道:
“醫生說你的腦子里有塊,所以忘了一部分記憶,以后應該會慢慢好起來的。”
陸淮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疏離冷漠的模樣和他們初見時差不多。
江曼的心底瞬間不是滋味,忍不住問道:“你現在關于我的事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陸淮被這麼一問,心底莫名覺得有些歉疚,但也只能實話實說:
“真的想不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跟我來隨軍,也不知道這半年多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我們倆平時是怎麼相的。”
饒是江曼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這話后臉還是微微發白。
了手指,竭力用平靜地聲音說道:“沒事,慢慢來,先養傷要。”
病房又恢復了安靜。
江曼有些不了這種抑的氣氛,忍不住站了起來:
“你應該了吧,我去買點早飯,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也不管陸淮是怎麼想的,轉就往外走。
到了病房外,江曼靠在墻上,仰著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才神平靜地走去食堂。
病房,陸淮看著略帶倉皇的背影,心底莫名有些煩悶,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總覺得對不起。
他收回目,看向斑駁的天花板,漸漸陷了沉思。
而另一頭,江曼到了食堂后給自己買了份早餐,坐下慢慢吃。
現在心有點,不適合馬上回去。
過了片刻,早飯吃完了,心也收拾了。
江曼拎著打包好的早飯起回了病房。
可誰知剛到病房外,就聽見里面傳來嚶嚶的哭聲。
“對不起陸淮,都是我不好,害你了傷。”
就這聲音,不用開門都知道來的是林芳瑜。
江曼站在門外,靜靜地聽著。
下一刻,陸淮的聲音響起:“沒事,都是應該的,只可惜手鏈還是沒找回來。”
“不要,只要你沒事就好,而且那手鏈害你傷,就算找回來我也不要了。”
說完,林芳瑜又泣了一會兒。
“行了,真的沒事,你別哭了。”
陸淮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些無奈,但很明顯出親近。
江曼的心瞬間涼了幾分。
到底是主,陸淮忘了自己都不忘記,反而還對更好了。
江曼不自覺地握了手中的飯盒,只聽林芳瑜的聲音接著響起。
“我早上一來醫院就聽見他們說你醒了,但是卻失憶了,嚇得我趕跑過來。
結果,你這不是好好的嗎,什麼都記得,哪有失憶。”
陸淮抿了抿,聲音有些遲疑:“倒也不是,我雖然記得你們,但就是不記得跟江曼有關的事。”
屋頓時一片安靜。
顯然林芳瑜也被這話給驚到了。
果然,江曼聽到林芳瑜震驚地問他:“那你還記不記得上個月你來醫院找過我,說了什麼?”
陸淮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
林芳瑜的心頭瞬間一陣狂喜。
怪不得他今天對自己這麼客氣,原來他已經忘記曾經幫著江曼警告自己的事了。
而且還忘了他說的,以后沒事不再聯絡那句話。
這可真是老天爺都在幫。
林芳瑜激地拉起陸淮的手,說道:“想不起來也不要,反正就是個無關要的人。”
聽到林芳瑜有要挑撥的意圖,江曼也不再聽了,直接手推開了房門。
而映眼簾的就是林芳瑜和陸淮握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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