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呂仕鴻端坐在公堂上,看著秦懷玉上演的一出出鬧劇,若不是顧忌自己上的這袍,恨不得跳下去給他兩個掌。
不過話又說回來。
這秦懷玉確實有些急智。
為了給鎮國公世子罪,真的是什麼辦法都能想出來。
可是他偏偏忘了。
剛剛蔣云山親口承認,和那馮婉欣不僅不認識,而且從未見過。
蔣云山也反應過來,接過話說道:“我與馮姑娘一見鐘,早就私定了終。”
“你放屁!”謝恒宇看著他倆丑惡的模樣,終是沒忍住:“馮姑娘和我家三弟才互相傾慕,天賜良緣。”
“知道為什麼我三弟闖進去救人的時候,要把你的打折嗎?”
“你搶了人家的媳婦,別說打斷你的了,就是閹了你,告到皇爺爺那里,也是你罪大惡極在前,我三弟護妻傷人在后。”
“你要是不服,咱們現在就進宮,我倒要看看,你們在皇爺爺面前,還敢像現在這樣顛倒黑白嗎?”
明知道謝恒宇才是胡說八道,可蔣云山和秦懷玉卻想不出該如何反駁。
一旁的胡耀宗卻迷糊了。
他有點兒搞不明白。
不就是為了救人,把蔣云山那個惡賊的給打折了嗎?
怎麼自己又多了個媳婦?
“大……大哥……”
謝恒宇一邊眨著眼睛,一邊說道:“馮姑娘大仁大義,不顧清譽來到公堂為你作證,你可不能辜負馮姑娘的這份義啊!”
“我……”
“你什麼你?”
謝恒宇趕堵住胡老三的話:“你和馮姑娘的事,早就該跟你爺爺說了。”
“這樣也好,等會兒沒事兒了,我陪你一起回府,把你和馮姑娘的婚事早早定下來,以免在被什麼佞之徒惦記、欺辱。”
謝恒宇接二連三的胡編造,徹底把胡耀宗搞懵了。
索他也就閉不言。
反正不管大哥說什麼、做什麼,肯定都是為了自己好。
呂仕鴻見原告二人面面相覷,半晌都沒有說話,知道這案子已經沒有審下去的必要。
至于這馮姑娘到底是誰的媳婦?
跟他有關系嗎?
他端起威,將兩邊人喊到面前,低聲說了幾句,便宣告此案暫告一個段落。
胡耀宗為被告。
在案子沒有定論前,留京待查。
蔣云山雖然是原告。
但強搶民、強行不軌的事,同樣犯了律法。
看在鎮國公世子上有傷,暫不緝拿,同樣不得出京。
而呂仕鴻則要將此案上報刑部。
刑部會不會繼續往上報,會不會上報到朝廷,那就和他這個京兆尹沒什麼關系了。
這場司雖然審的累。
呂仕鴻還是慶幸自始至終自己都在不偏不倚,兩邊兒都沒得罪。
蔣云山和秦懷玉還想爭辯。
但奈何確實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反而被對方將了好幾軍,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只能回府再議。
秦懷玉跟在蔣云山椅的后面走出府衙的時候。
看見謝恒宇正騎在馬上等著自己。
盡管不不愿。
可畢竟皇太孫的份地位在那兒擺著呢。
蔣云山可以冷哼一聲,視而不見的從一旁繞過。
他秦懷玉只能走到謝恒宇的馬前,仰著頭行禮:“見過殿下。”
謝恒宇垂眸瞥了他一眼:“秦公子在滄瀾院住的可好?”
秦懷玉此時的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強行擺出一副孤傲的模樣:“秦某心無旁騖,一心讀書備考,好與不好都不重要。”
“一心讀書備考?”謝恒宇笑了笑:“那秦公子還有閑雅致,來京城府衙當訟師?”
“呵呵!”秦懷玉尷尬一笑:“世子爺有事相求,秦某實在是推不了。”
“哦?”謝恒宇挑了挑眉,語氣漸冷:“秦公子不知道胡耀宗與我的關系?”
“略有耳聞。”
“那你為何做出吃里外的事?”
“殿下何出此言?”
謝恒宇揚了揚手里的馬鞭,冷漠的神中滿是輕蔑。
“秦公子住著我的房子、看著我的書,還吃著我的飯,竟然背著我去幫蔣云山?”
“要是蔣云山真有什麼冤,你的所作所為也算是有可原。”
“可是你明明知道事中曲直,不惜在公堂之上偽證、污蔑,說你吃里外都算輕的。”
“我看你與那蔣云山,真的是一丘之貉,都是心惡毒的佞小人。”
謝恒宇說完這番話,也不看面慘白的秦懷:“秦公子自命清高,不愿與我等為伍,皇爺爺賞賜的滄瀾院,你就不要住了。”
“限你今日搬出滄瀾院,要是膽敢不搬?”謝恒宇揚鞭縱馬,扔下一句:“胡三爺心里的火氣,正沒地方往外撒呢!”
皇宮,養心殿。
鎮國公蔣凱垂手而立,不時的瞄一眼聚會神批閱奏折的楚國皇帝。
不知過了多久。
皇帝將手中的朱砂紅筆放在一邊,端起養神茶喝了一口,然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云山這次,做的確實過分了些。”
謝輝的聲音不高,但那站在世界最高端,俯視著腳下萬千臣民的氣勢,還是讓蔣凱倍力。
“陛下!可云山才是害者啊!”
“害者?”謝輝微微皺眉:“朝堂外,都說恒宇那小崽子恃寵而驕,你鎮國公對云山,是不是也過于寵溺了?”
蔣凱聞言,角不易察覺的撇了撇:“云山在這件事上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可是那胡耀宗手傷人,如不懲戒,怕是朝堂外會有更多的人目無法紀。”
“而且……”
蔣凱稍作沉,見皇帝神如常才繼續說道:“而且恒宇在京城府衙的公堂上胡編造,污蔑云山不說,公然為了給胡耀宗開而作偽證。”
“照你的意思,是朕事不公了?”
“微臣不敢!”
蔣凱稍稍提高了聲音:“敢請陛下為老臣做主,懲戒將云山打傷的胡耀宗。”
謝輝雙眼里暴出兩道:“皇太孫在公堂上的話有理有據,為何在鎮國公的里,就是胡編造,有意污蔑呢?”
“回陛下!”
鎮國公做出一副據理力爭、不懼皇威的模樣,沉聲說道:“先不說皇太孫與陸家之是否早就投意合,單說胡耀宗與那人證本就不認識,怎麼可能私定終?”
謝輝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照你這麼說,胡家小子無緣無故闖百香園,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你們家云山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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