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廝殺聲從宮門外傳來,靜王軍隊被包抄了。
安流云騎著馬從宮外一馬當先的沖了進來,銀戰袍上面飛濺著跡,單手持紅纓槍,前竟無一合之將。
靜王的士兵連忙將來人圍困住。
安流云放下手中韁繩,踩著馬背,將自己手中的紅纓槍擲了出去。
紅纓槍正中靜王的后心,安流云揚聲道,“靜王已死!你們還不放不下手中的兵,難不你們也想死嗎!”
靜王士兵面面相覷,看著周遭的尸,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兵。
“嘩啦!”兵落到地上發出了聲音。
安流云大踏步向前,將自己的紅纓槍從死不瞑目的靜王上拔了出來。
他持紅纓槍跪地,擲地有聲的說道,“微臣救駕來遲,陛下、皇后娘娘恕罪!”
大啟順和十四年六月十二日,靜王同李太后謀反,當場伏誅。
帝王下旨:靜王、李太后尸不皇陵,不供奉,所有參與謀逆者投降的發往邊關,永不召回,未投降的滿門抄斬。
…………
乾清宮。
小太子哭唧唧的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稚聲稚氣的說道,“策兒就要和母后睡,憑什麼要讓給父皇!”
“自從母后回宮,策兒就再也沒和母后睡在一起過了,父皇太過分了!”
不滿的小太子將自己的小枕頭砸到了朝非辭的上,然后抱著秦簡簡的腰哭了起來。
秦簡簡輕小太子的后背,聲說道,“那今天我就陪策兒睡。”
【剛好也緩一緩我的老腰。】
朝非辭哼笑一聲,眼微瞇,修長的手指拎著小太子的后襟就把他給提溜了起來,聲音漫不經心,“你的太傅說你最近功課做的不用心,你還是去多看看功課吧。”
秦簡簡一抬秀氣的眉,“策兒還小,做那麼多功課干什麼。”
輕拍朝非辭的手,嗔道,“放手。”
最后的結局就是,三個人睡在同一張龍床上。
小太子枕著秦簡簡的胳膊睡的小臉紅撲撲的。
朝非辭輕聲說道,“簡簡,我打算退位給清王。”
他就這樣輕飄飄的說著退位二字,仿佛這令人貪婪廝殺的皇權也這樣輕飄似的。
清王是先皇最沒有存在的一個皇子,是一個宮生下的,從小就怯懦平凡。
他也是除了朝非辭以外最后的先皇脈了。
秦簡簡倏然半直起子,輕手輕腳的將懷里的小太子挪到另外一側,著朝非辭瓊枝玉樹的面容,低了聲量,“為何?”
【為了我嗎?】
朝非辭將秦簡簡攬了懷中,解釋道,“我當了十四年的皇帝,至高無上的權勢我已經過了,我今年三十一了,我不想在剩下的年歲里待在皇宮,而簡簡卻待在湘回道。”
“而且就算我退位了,我也是太上皇,朝中的權柄依舊會在我的手上,在策兒十五歲的時候,我會完完全全的給策兒。”
清王不過就是一個面上乖巧的傀儡罷了。
秦簡簡微微蹙眉,“那你和我回湘回道,策兒怎麼辦?把他一人留在皇城嗎?”
他還那般的小。
“每年的休沐月和冬天的一月策兒當真可以去尋父皇母后嗎?”小太子驀地出聲,他小臉上一派的冷靜。
他其實在朝非辭開口的時候就醒了。
朝非辭顯然是知道的,他回小太子,“是的,策兒也可以和我們一道去,選擇權在你。”
被子有些重,小太子略顯艱辛的爬了起來,他看著他的父皇母后,他沒有了平常的偽裝,沉下了小臉,用糯的聲音說著,“那我要留在首城,留在皇宮里。”
“我不能讓注定屬于我的皇位落在別人的手里,不需要十五歲,十三歲我就要得到所有的權利!”
小太子是朝非辭和秦簡簡的孩子,但他更是朝策,他姓朝,上流著的是朝家一脈相承的,他有著對權勢的天然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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