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人……想要你腹中的孩子!”
“故而徐太醫只好不顧你的安危,強行將胎兒保了下來。”
“所帶來的后果,你自己也知道了。”
沈知念說完,小周子也跟著搖了搖頭:“郝貴人啊郝貴人,恕奴才說句不敬的話,您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沈知念雖然沒有直接說,在幕后主導這一切的是良妃。但郝貴人又不是不知道,徐太醫聽命于良妃。
著沈知念,一個勁地搖頭:“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良妃姐姐對嬪妾那麼好,怎麼會心積慮害嬪妾?”
“宸貴妃娘娘,您一定是在說謊!”
“這不可能!嬪妾是不會相信的!”
郝貴人這番話,不知道是在反駁沈知念,還是在安自己。
一會兒過后,的緒終于平靜了一些,著沈知念問道:“宸貴妃娘娘,這一切不過是您的一面之詞,您有什麼證據?!”
郝貴人上說著不相信,但能問出這句話,就證明心中的天平,已經有了傾斜。
沈知念淡淡道:“此等犧牲母,強行保胎的方法,注定了你的孩子等不到足月生下來。”
“徐太醫應該沒跟你說過,以你的狀況,必然會早產吧?”
“你覺得你這副破敗的子,有能力順利生下皇嗣嗎?”
“他們從始至終想要的,只有你腹中的孩子。恐怕到時候孩子沒事,至于郝貴人你就……”
小周子道:“等到您早產之日,就知道我們娘娘說的句句屬實了。”
沈知念起朝郝貴人走了過去,拿出袖里的瓷瓶,輕輕放在了的床頭:“這里面裝著的,是一顆保命的藥丸。”
“若你生產之日真的有命危機,它可暫時保住你的命。”
“當然,郝貴人,你也可以將今晚發生的事,盡數向良妃和盤托出。只是到時候,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話音落下,沈知念沒有再多言,戴上黑斗篷的帽子,帶著小周子離開了。
郝貴人緩緩拿起瓷瓶握在掌心,不停地抖著。
宸貴妃娘娘剛才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在挑撥離間?
不管是徐太醫,還是良妃姐姐,都沒告訴過,會早產。可宸貴妃娘娘卻說得這麼信誓旦旦……
難道的真的有問題?的孩子真的等不到足月?
正常況下,以郝貴人對良妃的信任,絕不會相信沈知念的話。
可就像沈知念說的,的太反常了,這讓郝貴人不得不心生疑慮。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初兒終于推門進來了。
打了個哈欠,抱歉道:“小主恕罪!”
“奴婢昨夜也不知怎麼了,原本在門口當值,忽然就睡著了。”
郝貴人沉聲道:“快去請良妃姐姐過來,就說嬪妾有要事告知!”
初兒心中雖然有些疑,卻并沒有多想,福了一禮應了聲“是”,就大步往外走去了。
郝貴人手中握著那個瓷瓶,心頭不知怎麼的,又浮現出了沈知念說的話。
如果……如果宸貴妃娘娘說的,是真的呢?
左右的孕已經快八個月,要不了多久就能足月生產了。只要沒有早產,就能揭穿宸貴妃娘娘的謊言,何必這麼快把事鬧開呢?
“等等!”
郝貴人住了初兒。
初兒轉過,不解地問道:“小主,怎麼了?”
郝貴人將瓷瓶藏到了后,搖了搖頭:“我沒事……”
“良妃姐姐宮務繁忙,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初兒點了點頭:“是。”
郝貴人此刻六神無主,心中藏著太多事,不知道該跟誰說。
看著初兒,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到邊的話咽了下去。
如果宸貴妃娘娘所言不虛,連一直視為親姐姐的良妃姐姐,都在暗中謀劃著要的命,奪走的孩子,那還可以相信誰呢?
初兒就真的不會背叛嗎?
郝貴人垂下眼眸道:“最近這段時間,你照顧我也辛苦了,回房間歇一會兒吧,有事我自會派人過去傳你。”
初兒心頭一暖,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謝小主關心,但奴婢不礙事的!”
郝貴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揮揮手,示意初兒出去。
將瓷瓶藏進了口的襟里,隨帶著。
……
鐘粹宮。
回來后,菡萏好奇地問道:“娘娘,郝貴人會相信您說的那些話嗎?”
沈知念扯了扯角:“不管信不信,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心中種下了。”
“若聰明點,還能暫時保住一命。”
“退一萬步說,就算郝貴人非要一條路走到黑,將昨夜的事全部告訴良妃,咱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反正沒有人能證明,沈知念帶著小周子,夜訪過水月軒。
至于那顆保命的藥丸,也無法為證據。
因為郝貴人和皇嗣又沒出事,憑的三言兩語,難不還有人敢來搜鐘粹宮的庫房,看有沒有制作那顆藥丸的藥材?
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這一切,不過是郝貴人孕中思慮太多,臆想出來的罷了。
執意要找死,沈知念攔不住,只能尊重的命運了。
下午時分,芙蕖進來向沈知念匯報,陸家近日發生的事:“……娘娘,陸大人的任命已經下來,被外放到了滎做知縣,不日就要啟程了。”
“在此之前,他在京城買了一座三進的宅子,將陸母和大小姐都接進去了。”
“那片區域住的都是達貴人,咱們的人想像以前那樣,事無巨細地盯著他們,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滎極為繁華,多進士都想被外放到那里做知縣,熬幾年資歷,回京后就能擁有明的前途。
這樣的好事,居然落到了陸江臨一個同進士上,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沈茂學從中出力了。
達顯貴居住的區域,更是寸土寸金。陸江臨還沒正式上任呢,哪買得起三進的院子,這肯定也是沈茂學的手筆。
不管怎麼說,陸江臨畢竟是他嫡親的婿,沈茂學扶持他,也在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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