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臥室,姜芫還是神神的,“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你可不要害怕呀。”
男人皺起眉頭,“害怕?什麼?”
姜芫的小表跟棉棉喊媽媽時特別像,“我找到媽媽了,是杜甘棠。”
裴寂:……他瞞了個寂寞呀。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秦忱,聽杜落梅說了然后告訴我。”
裴寂皺起眉頭,“你相信?”
“我當然不信,然后就去查了。對了,當時你一直找那個蘇虹的醫生,其實留下一個U盤給同事,我去一問就拿到了,在里面說了當年的全部,原來人呀真不是一下變壞的,杜落梅一直心狠手辣,竟然就親妹妹下黑手。”
裴寂觀察的表,發現接得特別自然,甚至還著興,也就放下心來。
原來太一個人就會過度保護,忽略了其實也很堅強。
“那你準備跟相認嗎?”裴寂試探著問。
姜芫搖搖頭,“都沒跟我相認,一定是有難,我覺得這樣就好,大家都輕松。”
裴寂也覺得行,也不打算再告訴杜甘棠。
姜芫著手指有些糾結,“要回港島了,我想要請來家吃頓飯,會不會太刻意了?”
男人搖頭,“當然不,以前也不說想要看看棉棉嗎?”
“對呀,那我現在給打電話約,會不會太晚了?”
裴寂看看時間,“不會,應該忙到很晚。”
姜芫激的,醞釀了好久還是把手機扔給了他,“我有點不敢,要不你替我約吧。”
裴寂笑著說好,很快就搞定。
“明晚7點。”
姜芫眼睛亮晶晶的,“好,我讓李姐準備。”
剛要出去,又回轉,“你知道有什麼忌口的嗎?吃什麼菜?”
這可把裴寂問住了,“我去問問阿城。”
“好。”
又很快,他對姜芫說:“杜特首沒什麼忌口的,很亰北菜,尤其吃羊火鍋。”
“這個好辦呀,我明天讓李姐去看看,能不能買到蒙野那邊的羊。”
裴寂看著一陣風似的跑出去,然后就聽到和李姐的說話聲,就無奈地搖搖頭。
這丫頭,真是一貫的口是心非,明明特別媽媽,可上卻說著不要。
這時候,姜芫的電話響了。
他見是個座機號就以為是國博那邊打來的,怕耽誤工作,就拿著手機去找。
姜芫也沒看就接起來,笑著喂了一聲。
可很快的,臉就變了。
“我不認識這個人,死了也跟我沒關系,以后不要給我打電話。”
裴寂忙問:“怎麼了?”
姜芫只覺得晦氣,“是監獄那邊來的電話,說宋葉得了胰腺癌,晚期,讓我接出來治病。”
“你這樣理不行,法律上你還是的兒。”
姜芫冷笑,“那去告我好了,贍養費500-750一個月,我打給。”
裴寂忙頭順,“不生氣,我明天找律師去辦。”
“嗯,不生氣。我去繼續研究菜單。”
姜芫并沒有因為這點曲讓自己不開心,宋葉姜志明這些名字在生命里只剩下一個符號,他們已經影響不到的悲喜。
第二天,因為要請客,姜芫早早回家準備,還親手做了個蛋糕。
七點鐘,裴寂把客人接了過來。
這次再跟杜甘棠見面,姜芫心里的覺是不一樣的,用力制住激的心,不想杜甘棠看出來。
杜甘棠買了好多禮,給棉棉的就堆了小山,其中不乏昂貴的珠寶。
姜芫并沒有跟客氣,也準備了回禮,就是上次被認杜甘棠嫁妝的珠寶首飾。
看到這個,杜甘棠不由一愣,隨即把自己準備的也拿出來,正是老太太的那一套。
“我們都別推辭,相互戴上對方的好嗎?”
姜芫點點頭,這一刻們雖然沒表明份,但都覺到彼此濃濃的意。
用抖的手幫杜甘棠戴上,恰好穿了一條米白針織,戴上紅寶石的首飾后艷四,跟平日里的威嚴冷很不一樣。
本來就比杜落梅漂亮,是屬于海棠的那種艷。
大家都夸漂亮,阿城更是目灼熱。
杜甘棠卻有些不好意思,“我戴會不會太艷麗了,年齡不合適。”
“合適的,特別合適。”
姜芫說著,把送自己的那套戴起來,然后跟站在一起,舉起手機拍照。
然后問大家,“你們看,我跟杜特首在一起,像不像是姐妹?”
裴寂這個冷面笨的,難得幽默了一回,“嗯,杜特首是妹妹,你是姐姐。”
他這句話把大家功逗樂了,杜甘棠更是無奈搖頭,“你這個笨的,真不知道怎麼追到芫芫地。”
裴寂不好意思的鼻子,姜芫安地拍拍他手臂,“其實還好,要是說您比我還矮一輩,那他就真的無藥可救。”
大家又都笑起來,屋里屋外全是快活的空氣。
一家人圍著桌子熱騰騰地涮火鍋,杜甘棠喝了不酒,還給姜芫他們唱了一首粵語歌。
姜芫這點沒繼承,是個五音不全的,倒是裴寂哼了一首英文歌,他聲音低沉,唱起歌很,把姜芫迷得不行。
杜甘棠看著,眼睛有點潤,看這麼幸福,就放心了。
就在大家熱高漲時,忽然李姐匆忙進來,一臉的驚恐。
姜芫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有個擔架抬著人,還有記者,您出去看看吧。”
裴寂站起來,“我去。”
姜芫不放心,跟在他后,“我跟你一起。”
大門口,大概有十幾個人。
其中四五個是彪悍的男人,抬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個形容枯槁的老人,一時間姜芫沒認出來。
而在他們后則是扛著攝像機舉著拍攝桿的記者和自,看到姜芫出來,他們一窩蜂地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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