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舟的生日本來沒打算邀請賓客。
兩人小別勝新婚,加上林淼在鬧小別扭,趁此機會把矛盾解開才是關鍵。
可他臨時改了主意。
上午十點半。
林淼一覺睡醒,迷迷糊糊中了,微微蜷起雙,緩緩展胳膊,被一雙寬厚的手掌擁懷中。
傅硯舟親昵地了林淼的后背。
林淼睜開眼,眼神里還帶著未消散的困意,盯著傅硯舟看了一會兒,臉上出一言難盡的表。
相比起昨晚的震驚和崩潰。
經過一夜沉淀的林淼更多的是到了無語。
人怎麼會遇到這麼無語的事?
藏了三個月。
傅硯舟藏了三個月,林淼也藏了三個月。
從時間點上來看,傅硯舟沒比林淼早知道多久。
可他們同時選擇瞞。
又選在同一天坦白真相。
林淼晚了一步。
現在生生了跳梁小丑。
怎麼辦?
要繼續坦白嗎?
可要是說了,會被嘲笑不說,指責傅硯舟故意看笑話的話,會被傅硯舟原封不還到上。
昨晚還是沖了。
應該先冷靜應對,事后再想辦法補救。
可這沒辦法補救!
林淼頹然地垮了臉。
傅硯舟垂眸看著林淼一大清早就開始表演變臉。
他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件事辦得讓林淼不滿意?
問也不說。
“淼淼。”
“嗯?”
“我邀請了幾位朋友晚上來家里做客,我們去臺上吃燒烤,好不好?”
“哦。”
“還在生氣嗎?”傅硯舟輕輕抬起林淼的下。
林淼別開臉:“沒生氣。”
這反應比前幾天在國外的時候還要別扭。
說實話。
林淼畏畏不肯讓傅硯舟陪著去國外的態度,傅硯舟當時是真怕林淼真覺得他管太多了,開始產生要逃離的想法。
可在國外與林淼見面后,傅硯舟當即否定了這個念頭。
如果林淼真想離開傅硯舟,沒有家人可以依靠,只能求助于朋友。
許桑寧和溫淮年直接把林淼推給了傅硯舟。
這表明林淼本意并不想離開。
所以傅硯舟瞬間放心,逗了林淼一通就回來了。
總之,國外的別扭是假別扭。
林淼生氣的真正原因在于昨晚。
不能接別人看的畫。
只能先把裴珩獻祭了試試。
于是。
傍晚時分。
縱然心里有萬般緒,好似一團麻攪得人心煩意,可賓客上門,林淼還是深吸一口氣,擺出親切得的笑臉相迎。
裴珩到的最早。
“裴。”
林淼站在玄關,笑著對裴珩揮了揮手。
裴珩一個箭步上前,直接來了個跪,那作行云流水,“唰”一下就到了林淼跟前。
他鏗鏘有力地吼道:“嫂子!都是我的錯!!!”
林淼:“……”
“你要怪就怪我,千萬不要怪別人,我裴珩一人做事一人當,斷不能讓別人替我背鍋,嫂子,看你畫的人是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裴珩的聲音在別墅里回,把周圍的空氣都震得了幾。
林淼一臉驚愕地盯著裴珩:“你……你,裴,你先起來。”
“不!”裴珩跪在地上,腰背直,一臉嚴肅地說,“今日嫂子不原諒我,我就跪在這兒不起來了!”
“我……我又沒生你的氣!”
“不!嫂子你得原諒我!”
“我沒生氣我原諒你什麼啊?!”
林淼手去扶裴珩,沒扶起來,兩個人在玄關拉拉扯扯,后傳來一陣輕咳聲。
傅硯舟面沉地盯著裴珩:“干什麼呢?”
“傅!”裴珩眼睛一亮,“嫂子說沒生氣。”
林淼回頭看向傅硯舟,也說:“我確實沒生他的氣。”
傅硯舟眸沉沉。
林淼對他邊的每一個人都格外寬容。
還會幫他們說話。
“行。”傅硯舟淡淡道,“沒你事了。”
“好嘞!”裴珩迅速爬起,對著林淼嘿嘿一笑,“嫂子,你是活菩薩!”
林淼:“……”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
玄關正熱鬧,又有賓客到了。
居然是林嘉聿。
傅硯舟沒有說他請了哪些人,林淼事先不知道林嘉聿會來。
有些驚喜:“二哥,你也來了。”
林嘉聿笑容溫和:“小妹。”
“別在玄關站著了。”傅硯舟輕輕拍了拍林淼的肩膀,“去客廳休息吧。”
“好。”林淼點點頭,帶著林嘉聿去了客廳。
傅硯舟帶走了裴珩,給兄妹倆留了說話的空間。
林嘉聿先恭喜林淼比賽獲獎,而后又詢問了一番的近況。
寒暄過后,林嘉聿提起了林家:“爸媽離婚了。”
林淼微微一愣。
林嘉聿繼續道:“媽分走了林家一半家產,和林姝薇一起在外面開了新公司,據說接了一個來自港城的大單,們母倆前天還跑到爸面前囂,說遲早會把林家給吞并。”
上次傅硯舟和林淼提過,等林鴻遠和朱玉蓉離婚,傅硯舟的朋友賀以頌會把朱玉蓉和林姝薇騙去港城,讓們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到京城。
看來計劃已經接近尾聲了。
林淼心里并沒有泛起多波瀾。
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把林家的事放在心上了。
無所謂了。
林淼輕輕點頭:“這樣啊。”
林嘉聿靜靜觀察著林淼的表:“你看起來對林家的事沒什麼興趣。”
林淼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二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你不是林家的親生兒子的?”
林嘉聿一怔,他如實回答:“小學畢業。”
林淼恍然:“這麼說來,你當時不搭理宋姐姐,是因為被家里的事給絆住了。”
林嘉聿還以為林淼是要和他探討知道真相后的想法。
結果突然蹦出一句“宋姐姐”。
正在這時。
玄關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妹妹,小魚兒,你們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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