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霆的世，他不是自愿當我們嚴家人的，但罪魁禍首已經死了，你讓我這個當爺爺的怎麼辦，要不你們一人捅我一刀出氣算了，誰讓我當初有眼無珠把嚴義昌那個混賬寵得無法無天，以為他是個好東西，讓他造了這麼多孽。”

嚴老爺子猜到了嚴漠九的反應，索把話攤開了說。

嚴漠九掀了一下眼皮，“賣慘，我這人沒什麼同心。”

“……”

嚴漠九到底是看向了嚴霆，“你找我干什麼。”

嚴霆跪在地上，神堅定，“我想報仇。”

嚴漠九揣在兜里的手指了，面上卻無波，“報什麼仇，誰跟你有仇。”

“徐雨禾，嚴翔。”嚴霆抬眸，“堂哥，有些事你不知道，但他們跟我和你，有海深仇，我們應該聯手把他們弄死。”

“你也配跟我聯手，我需要你跟我聯手。”嚴漠九輕哂。

嚴霆知道嚴漠九不會輕易答應，他看著嚴漠九的眼睛，“嚴翔今天來找過我，我臨城殷霆的份和經歷，他顯然很興趣。臨城那麼多人見證過我和……和堂嫂那三年，堂哥想抹掉痕跡，并非易事。他們一定會用這段過去來攻擊堂嫂，抹黑誹謗堂嫂。”

嚴漠九神冷了下去。

他黑眸銳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嚴霆，因為站著而備更強的高優勢，氣勢著倒的鋒利。

嚴霆到底在嚴漠九的氣勢下漸漸冒出冷汗，何況夢境里的上輩子，他的慘死還和嚴漠九有關。

雖然不是嚴漠九親自的手，但未必不是嚴漠九親自授的意。

兄弟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讓嚴老爺子束手無策，然后老管家輕輕咳了一聲，“古代投誠都會帶著投名狀，霆爺打算拿什麼當投名狀。”

一句話解開像是要凍僵的局面，嚴霆沉默了一下，說：“我可以在今后，向每一個向我打聽過去的人澄清——我和堂嫂是假扮，是為了刺激堂哥向堂嫂表白，事實證明這方法很有用。”

老管家拍了一下手掌，“這真是好主意，前男友一下子變好堂弟，一直在助攻堂哥堂嫂，堂兄弟和睦，真是嚴家的福氣啊。”

“……”

“……”

嚴老爺子看了一眼無于衷的嚴漠九，這真是他聽過最生的夸夸。

他這部下不去當捧哏真是太可惜了。

“堂哥那麼堂嫂，相信很愿意洗白堂嫂的過去吧。”嚴霆來之前，就已經想好如何打嚴漠九了。

上輩子的嚴漠九能為孟明萱做到那種地步，這輩子同樣可以。

“你也知道你是的污點。”嚴漠九的重點和別人不同，一刀子捅進嚴霆的心窩。

嚴霆眼睛都是紅的，他的確對不起萱萱。

是他當了那對母子手里的刀，一刀一刀地往心上捅，傷害了最純真熱烈的。

替又如何，他本有機會慢慢取代嚴漠九，是他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

是他沒用，是他錯得離譜。

“你有什麼要求。”嚴漠九問。

“我想進堂哥的公司，跟著堂哥干。”嚴霆抬眸，盡量下緒。

嚴漠九看了他一會兒，“我答應了，但你要明白，以前我不你，是顧及你堂嫂的。所以如果你洗不好和你堂嫂的過去，或是被我發現你任何小心思，你會領教到我對敵人的手段。”

嚴霆點頭，“我明白。”

“起來吧。”

“謝謝堂哥。”

嚴霆起后說，“堂哥能不能對我溫和一點，別用對敵的方式，不然外人很容易猜測我們是在演戲。”

“想太多。除了你堂嫂，你見過我對誰溫和。”

“……”

也是，他對爺爺都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要是真對自己溫和，反而會很假。

兩兄弟達合作，最高興的莫過于嚴老爺子，嚴漠九先一步離開病房后，嚴老爺子拉過嚴霆的手叮囑他，“你爸不是個東西，你可千萬別學他，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只要你把你堂哥哄好了，以后人生盡是康莊大道。”

“我明白，爺爺放心。”嚴霆含笑。

他不要什麼康莊大道。

他要仇人死無葬之地。

……

嚴漠九坐在車上沉思。

嚴霆走出軍區醫院，很快來到嚴漠九的車前，敲了敲車窗玻璃。

車窗玻璃降下后，嚴霆說：“堂哥，我想見堂嫂一面，有些話想跟對一下，免得將來有人問起會穿幫。”

嚴漠九神很淡地看著他，“上車吧。”

“謝謝堂哥。”嚴霆立刻坐去了副駕駛。

徐立皺著眉頭開車回錦鯉苑，總覺得今天他媽的跟邪祟撞上了似的，有些看不懂這詭異的發展。

九爺到底在干嘛。

車子開回錦鯉苑，孟明萱跑出來接人，卻看到嚴霆從車上下來，“……”

“堂嫂。”嚴霆笑著點了一下頭。

孟明萱：“……”

什麼鬼。

避如蛇蝎地退后兩步，然后看見嚴漠九從車上下來，這才繞開嚴霆跑過去抱住嚴漠九的手臂，“你干嘛？他怎麼會坐你的車來這里？”

嚴漠九手將抱住，毫不避諱地低頭親了親的，然后說：“他找我談合作，我被打了，接下來他跟你談。如果你不同意，可以拒絕，我和他的合作也可以隨時終止。”

“……”

孟明萱確實有些懵，想不通嚴霆能用什麼合作打家這個超級大醋缸。

不過，他說嚴霆今天來，是要跟談。

嚴霆想跟談什麼？

難道又要談上輩子？

可不想談。

“去吧。”嚴漠九松開手，將轉了個向，讓面朝嚴霆，“我先回臥室洗澡換服，我等你和他談完，回來哄我。”

“……”

這是已經泡在千年老陳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