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黃道吉日,宜嫁娶。
婚禮雖然沒有大肆鋪張,但聞聿出手,也不可能普通到哪里去。
之前的備選方案中,婚禮地點還有人民大會堂。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人民大會堂每年有大半時間閑置,部分廳室是可以租用的,費用在幾萬到幾十萬不等。
只要提材料申請,通過審核,就能名正言順地在里面舉辦婚禮宴會。
對聞聿而言,這點錢也就是灑灑水的事。
不過許盡歡覺得,這實在是太夸張了!
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在莊嚴肅穆的人民大會堂辦婚禮,這個方案也就作罷。
婚禮最終定在一座私人海島的古堡上,當然是在聞聿名下的。
三月中旬的B市還寒冷著,但海島已經是初夏清涼時刻。
徐徐晚風吹拂,特別舒服。
聞家這邊,如果要辦得熱鬧,要多人有多。
但據新娘新郎的想法,也就只請了最重要的一些,閑雜人等。
許盡歡則是征求了鄰居朋友的意見,車接車送,并且包了飛機,除許家這邊的至親外,好歹是湊了一兩桌“娘家人”,不至于太寒酸。
婚禮前夕。
按照規矩,結婚前幾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
上次那番“補課”之后,許盡歡人都糊涂了,清醒過后更是恍惚不敢相信干了些什麼,幾乎都怕看見聞聿。
彩排過后,也就樂得躲了一天。
聞聿知道自己過分了,不過某個大尾狼本沒準備改。
不讓某個小姑娘印象深刻,還真以為他是個好人。
肆意撥,心頭點火還不負責……
聞老爺子也看出了其中的關竅,暗暗訓斥道,“你收斂點,老黃花了才找到個媳婦兒,別欺負跑了!”
聞聿一高定西裝,肩背優雅筆,戴著最完的紳士皮相。
“外公哪里的話,我怎麼舍得欺負歡歡。”
聞老爺子還不知道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老母豬戴罩都沒那麼多套。
“要是被罰跪板,可別怪外公沒提醒你。”
說完這話,聞老爺子就施施然離去。
板……
聞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如果小姑娘讓他跪板,他倒是也不覺得膝蓋有什麼大問題……嗯,要是真的舍得的話。
沒錯,聞大尾狼就是仗著某個傻姑娘的“溺”,為所為。
“聞總。”后有腳步聲臨近,“新婚大喜,恭賀。”
聞聿轉過去,與來人了杯,“商總。”
……
海邊。
淡淡的咸腥味順著海風飄過來,許盡歡穿著碎花長,戴著編織的草帽坐在石板上。
白皙的腳趾踩在海水里,被細細的沙子覆蓋,舒服又愜意。
這還是第一次來海島呢。
大海,和很久以前想象的一樣。
不過那時的許盡歡疲于為生計奔波,只敢在午夜夢回噩夢清醒之際,暗暗在心里許下一個小愿。
「要是哪天意外死了,能把骨灰撒到海里就好了。」
那無邊無際的藍,肯定能包容所有的不堪,帶飄去自由的遠方,能有多遠就多遠。
可明白那只是個奢,沒家人沒朋友,可能等到尸腐爛也不會有人發現,更沒可能去想去的大海。
可如今……
大海近在眼前,許盡歡已經不想死了。
明天就是婚禮,大家都在為忙碌著……好得像是話故事。
許盡歡低頭將白皙腕間的手表朝上面推了推,挲著那道有些丑陋的痕跡。
阿聿從來都沒過問,可他睡著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地用手捂著這里……
許盡歡有些怔然。
……他是知道了嗎?
“表嫂!”
不遠,聞沁著清涼,撒丫子跑過來。
“找你大半天,原來在這兒。”聞沁跑得氣吁吁。
許盡歡笑道,“只是過來看看海邊的風景……”
聞沁總覺得的緒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索一屁坐到了旁邊。
“大海有什麼可看的,除了藍,還是藍……姑媽還在糾結項鏈,想問問你的意見。”
總不可能還在婚前焦慮吧?
許盡歡道,“我都可以的,鷂……媽媽選喜歡的就好。”
“那怎麼可以,肯定得選你喜歡的啊,姑媽肯定會來問你的。”
說曹曹到,聞鷂、許盈和秦婭莫名其妙地結伴在一起,找了過來。
許盡歡笑著打了招呼,“媽媽,二姐,婭姐姐。”
聞鷂果然把手機往面前一放,“乖寶,喜歡哪個?”
自從在許盈口中知道許盡歡有個“小乖”的小名,聞鷂就乖寶乖寶地,親昵又順口。
許盡歡看著照片中的致項鏈,有種男朋友面對口紅號的迷茫,好像兩個差不多的吧……
聞鷂還在等的答復,許盡歡就隨便指了一個,“左邊這個吧,我更喜歡一些。”
聞鷂勾,“英雄所見略同,我就說這個更好看。”
許盈問,“月定好去哪兒了嗎?”
“……應該就在四逛逛,我還要學習,不能耽擱太久。”
幾人看著許盡歡,有些默了。
都說婚禮是每個孩一生最重要的儀式,月當然同等重要,倒好,看上去有種怎麼安排都行的隨便。
要不要這麼松弛……
石板寬敞又平坦,幾人都坐了下來。
沙灘、浪波、樹影、三言兩語嘰嘰喳喳……一群人不像來參加婚禮,倒像是組團來旅游的,還是士專場。
B市還偏寒冷,這邊的太曬著已經有了些許熱意。
吊帶配短的聞沁看著連手臂都沒出來的許盡歡,納悶道,“表嫂你不悶嗎?來海邊穿子還披什麼外套啊……”
邊說著,就邊上手幫許盡歡把外套下來。
“放心,就這麼會兒絕對曬不黑——”
話還沒說完,聞沁陡然瞳孔地震,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倒一口涼氣。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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