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一陣才被接通,沈眠溫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喂,阿權。”
以往聽到沈眠的聲音,蕭權的心總是會瞬間變得。
可今天因為許羨魚算的那卦,他現在的心非常混。
有很多話想問,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沈眠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蕭權說話,不由疑出聲:“阿權?”
蕭權深吸了一口氣,“嗯,我在。”
“你怎麼不說話?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雖然隔著電話,但沈眠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蕭權的異樣,他心似乎不太好。
聽到這麼問,蕭權眸微暗。
許羨魚說,他會被最親之人背叛,他想問沈眠,你會嗎?
可話到邊,到底沒有說出口。
“你最近都不怎麼出來,是家里管你管得很嚴?”
沈眠頓了頓,含糊地應了聲,“嗯,看得很嚴。”
沈家一向對管得很嚴,不許去見蕭權,但只要肯想辦法,總能溜出去。
只是自從發現父親對蕭家做的事后,沈眠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坦然和蕭權相。
這段時間,沈眠一直于心煎熬中。
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卻沒有告訴蕭權,而是選擇了瞞,這讓心里充滿了愧疚和負罪。
沈眠知道這樣對不起蕭權,可沒有辦法,不敢讓蕭權知道是他殺父仇人之,怕他恨。
而且了解蕭權的格,若是知道沈家就是害死他父母的兇手,他一定會報仇。
無法眼睜睜看著疼自己的父母出事,所以只能自私地選擇了逃避,企圖拖延時間,找到一個兩全其辦法。
蕭權看著車窗外沉沉的黑夜,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眠眠,如果你家一直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要這樣一輩子嗎?”
沈眠聞言頓時愧疚道:“阿權,對不起,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我會想辦法的……”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和蕭權分手,不再來往。
這樣既能保住沈家,自己也不用再左右為難。
可沈眠做不到,割舍不下對蕭權的,是真的他。
以前談到這個話題,蕭權都不忍心。
沈眠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能為了他反抗家庭,堅持和他在一起,蕭權已經很知足。
他愿意多花點時間等,反正來日方長。
可現在他突然有點不確定了。
“眠眠,如果有一天,你只能在我和沈家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這個問題讓沈眠心頭猛地一跳,慌不已,握了手機,裝作疑道:“阿權,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難道蕭權已經知道了什麼?
“你家這麼反對我們在一起,說不定真有選擇的一天,到時候你會怎麼選?”蕭權語氣隨意。
沈眠聞言暗暗松了口氣,蕭權脾氣烈,要是真知道了什麼,不可能這麼平靜。
但這個問題沒法選,只能道:“阿權,你和家人對我來說一樣重要,我都不想失去。”
這是的心里話。
沈眠的回答,在蕭權的意料之中,這是的格會做的選擇,但他心里還是有些失。
因為如果有一天沈眠真的背叛他,原因只會是沈家。
蕭權一怔,哪怕再怎麼不愿意接,他潛意識里已經開始設想沈眠背叛自己的可能了。
他自嘲一笑,原來對這份,他也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堅定。
見蕭權沉默不語,沈眠忐忑道:“阿權,你生氣了嗎?”
“沒有。”蕭權斂起思緒,“眠眠,既然你不想做這種選擇,就要想辦法避免這種況發生。”
而要解決這種況,就只能讓沈家松口。
“嗯,我會想辦法的。”沈眠雖然這麼說,實際上心中滿是苦。
之前不知道真相,天真地以為只要說服自己家里人同意,就能和蕭權在一起。
可現在,已經明白,沈家和蕭家的仇恨,才是他們之間難以越的鴻。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了,蕭權讓沈眠早點休息,便掛了電話。
這時沈眠才發現自己手心里出了一層汗。
心里很不安,總覺得今天的蕭權和往常不太一樣。
以前他從來不會問這些讓自己為難的問題。
是這段時間自己老是躲著他,讓他察覺了什麼,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沈眠越想越心煩,忍不住開始埋怨自己爸爸。
要是他當年沒有利熏心對蕭家做出那些事,和蕭權會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水到渠,又怎麼會弄到如今這個境地?
另一邊,蕭權掛了電話后,坐在車里接連了好幾煙。
直到夜深,才驅車回家。
……
霍家別墅。
送走了蕭權等人后,許羨魚問霍戰霆:“老公,你覺得蕭權會提防沈眠嗎?”
剛才沒有明說,從卦象上來看,背叛蕭權的就是他所之人。
“他雖然腦,但也不是傻子,有你提醒,他會注意的。”對于自己兄弟,霍戰霆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許羨魚忍不住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他們倆之間是孽緣,不適合在一起,不會有好結局的。”
霍戰霆,“小魚,你要明白,人這種生通常賤得很,就算明知道前面是南墻,也要去撞一下才肯罷休,否則一輩子都放不下。”
“你也是嗎?”許羨魚揶揄地看著霍戰霆。
霍戰霆一笑,低頭在許羨魚上輕啄了一下,“如果南墻是你,撞死在墻上我也甘愿,誰拉也沒用。”
許羨魚被逗笑了,“老公,你這算不算雙標?”
霍戰霆不這麼覺得,“就算是南墻,也分值不值得,你值得,沈眠不值得。”
從知道沈眠是沈家的人,他就不看好這段。
奈何蕭權一頭扎進去,勸過兩回不聽他也就懶得管了。
“也許蕭權覺得值得吧。”許羨魚聳了聳肩。
霍戰霆挑眉,不置可否,“不說他們了,你今天的客戶是什麼況?”
說起這個,許羨魚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將在賀家的事說了。
“從李淑紅母的況看,圣火神教應該一直在挑選適合的人傳教,越是貪念惡念重的人他們越喜歡,因為這有利于邪祟汲取力量。”
“不過也幸好李淑紅養的邪祟太弱了,幾個月都沒能完全吞噬李淑華的魂魄,才讓我有機會救人。”
若是第一次對付的那個邪祟,那賀月母估計早沒了。
霍戰霆聽完,問道:“那個被滅口的教徒尸在哪里?查出他的份,也許能查到有關圣火神教的蛛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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