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皇商衡不承認祂，也就漸漸滋生了祂的逆反心理，與祂自己對著干。

真是……別扭啊！

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古董了，怎麼還像個稚小孩似的，自己跟自己慪氣。

溫欣心里好笑地想著，或許是宅太久了吧？

不過也不會對自己這位非人老公的兩個人格指指點點什麼，尊重著祂的每一面，但祂要跟祂自己鬧個你死我活的，那就不行了。

這不是純屬自嗎？

溫欣真不想當寡婦，也不想家里天天飛狗跳，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要不，還是給自家又宅又老古董的非人夫君找點事忙吧，別整天總是想著自個兒折騰自個兒，連帶的，也殃及這個無辜的池魚。

找點什麼事給祂忙好呢？

出去外面搞事業？

可這鬼神老公是個死宅啊！

而且祂出去搞事業是搞邪什麼教的那個嗎？

那人間界不得毀滅了？

算了，還是別去霍霍倒霉的方了。

那還有別的嗎？

額，夫妻之間嘛？

要不生個娃給祂帶？

帶小孩有多辛苦勞累是了解過的，只要家里有小孩子，大人的時間和空間就約等于零，睜開眼是在忙孩子，閉上眼還是在忙孩子的事。

到時候就不信祂還能有時間跟自己打起來。

只不過吧，一個人類能與恐怖神靈生娃嗎？

想到他們之前什麼防備措施都沒有做，溫欣臉紅地覺得，如果按照那樣的頻率，能生娃的話，估要生一個足球隊……咳咳，不，完全拒絕的。

生一個還行，兩個很勉強，三個以上就真不可以了。

生育的艱難只有人最清楚了，調理不好就會落下一生的病痛。

溫欣敬佩所有辛苦孕育孩子的母親，也很能理解單或是不愿生孩子的，而有些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句“別人可以，為什麼你就不可以”直接扣在孩子的頭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

溫欣是自己真心喜歡小孩子，也心甘愿與心之人孕育孩子，而且也能肯定，可以很好地照顧自己，不會落下病，更是相信著自己的丈夫會好好待。

但生太多還是就不了吧。

越想主題越偏，溫欣困倦地掩打了哈欠，迷糊地思索著，祂是喜歡男孩還是孩呢？

不過困得實在沒力去問，就這麼依偎在祂懷里沉沉睡去了。

……

翌日醒來，祂依舊端正地坐在床邊，灑落在祂俊絕倫的臉上，帶著圣潔的神，只是落在上的眸，卻滿是醉人的意。

“哥哥。”

溫欣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祂的哪個人格，心中不覺嘆息，又佩服自己的心里素質，居然能如此淡定，沒有因為祂無征兆地切換人格而一驚一乍的。

當然，這是因為溫欣還沒完全領略到自己這個鬼神老公骨子里真正的惡劣，所以還算淡定。

等到后來，床笫之間，某不做人的鬼神一會兒一個人格，手段頻出，玩出花來，不停地詢問誰更厲害，更滿意誰時……

溫欣再強大的心臟也承不住地崩潰了。

還好不是男的，不然真的會當場就萎，一輩子都起不來的那種。

但本，嫁個恐怖神靈丈夫，的心態就是異于常人的強悍，玩得花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呵呵噠！

都是造了什麼孽？

不過現在的溫欣還不知道某個男人有多能造作，尤其是面對溫煦的鬼神時，總是不覺乖巧下來。

祂手扶起，微涼的指腹輕輕挲了一下白的小臉，溫潤的聲線帶著憐惜，“累不累？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欣俏臉微微一紅，搖頭。

鬼神給拿過，“我做了些早膳，起來嘗嘗？”

溫欣怔住，“哥哥做的？”

鬼神含笑點頭，“不過我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哥哥不用這樣的……”

“祂說得對，我從前總是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讓你生了距離，而夫妻之間不該如此的。”

溫欣輕咬瓣，眸如水，容不已。

鬼神輕擁懷，低低道：“我其實只是想與你做一世平凡夫妻，阿欣，給夫君一個機會好不好？”

溫欣手抱住祂，臉埋在祂的肩膀，“哥哥很好，一直都是最好的夫君。”

鬼神輕笑出聲，憐地著的頭發，“昨夜祂又鬧你了？”

溫欣知道祂說的是誰，輕輕搖頭。

鬼神嘆息，“是我的錯。”

“哥哥……”

“阿欣別著急，你聽我說，我一出生就是天生的神靈，心如明鏡，悲天憫人，在需要我殉道的時候，我也義無反顧，我自認完，后來被封印在此，盡世間暗的侵蝕而出現了祂……”

但人皇商衡并不愿意承認那個邪惡滿心毀滅的存在也是祂自己。

祂認為那是人類黑暗的寄，一直都帶著高高在上的悲憫去可憐嘆息。

因為他們無限的和貪婪塑造了一個世間最邪惡恐怖的存在，遲早會反噬回去的。

多可憐多可悲，但這是他們造的因果，就必須自己去承。

所以，墮落為鬼神的人皇商衡以冷漠的神冷眼去看人世，以為自己一直都是纖塵不染的……

直到的出現，祂察覺到祂的和貪婪，但依舊不愿意承認，更不肯與另一個自己共，甚至瘋狂到想要毀掉自己。

鬼神抱懷里的，溫潤完的容皸裂開，一半是佛，一半是魔，丑陋得祂無比抗拒，卻又不肯再逃避。

溫欣地著祂繃的脊背，“哥哥，沒關系的，難了就不說了。”

明白的，祂生來就是完無瑕的玉，一遭出現裂痕，就像是對祂曾經所做一切的嘲諷，如此，祂何以堪，幾千年的折磨祂又該如何度過？

祂只能否認。

鬼神閉了閉眼，“沒什麼是不能說的，我知道祂也很怨恨我，我們本就是一，憑什麼我明坦，而祂永遠被憎恨忌憚，為世間所不容？”

溫欣鼻子一酸，溫地著祂的脊背，乖巧地當一個最好的聽眾。

鬼神緩緩放開，額頭抵著的額頭，深邃的眼眸映著干凈和的眉眼，聲線沙啞，“阿欣，哥哥承認自己并非完的神靈，不過都是蕓蕓眾生罷了，我會恨、會嫉妒、會貪婪……”

這一次，祂是真實地承認，“祂也是我。”

溫欣手捧著祂的臉，吻了吻祂的眉心，“不管你是誰，都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丈夫，與我共度余生的人。”

鬼神眉眼舒展，角勾起，笑容清淺和煦，又多了一分肆意放縱，握住的脖頸，吻住的瓣。

“我亦然，小新娘。”

歲月漫漫，是祂往后所有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