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后，凜冬愈甚。雖然過去的一年憾遍地都是，但時間的腳步總是向前，總有人都在期待新的春天。

節后回校的第一天，是個明的晴朗日子，但是溫度卻很低。

郁冉穿了件白羽絨服，圍著藍圍巾，的材即便穿再多也不顯得臃腫，整個人看起來反而圓潤可不，安敏慧都忍不住上手臉。

郁冉等了一上午，并沒有等到通報。

章浩原本的位置已經收拾干凈，不知道調到了哪個班級。

隨機抓了個一班同學打聽況。沒想到對方的回答大大出乎意料。

“章浩啊，王主任說他被開除了。”

郁冉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對啊，明明當時王主任那麼護著章浩，怎麼一轉眼又開除了？難道是段煦？

也不對，段煦答應過不手的。

罷了，算他活該，反正以后也見不到了，就當沒這人吧。

中午，郁冉在食堂吃完飯回教室，卻不想在教學樓外，程可薇恭候多時。

郁冉往左，也往左。

郁冉往右，也往右。

“不稚？”

程可薇擋在郁冉前，雙手抱，打量著眼前之人，說：“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裝，總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

“這你都能看出來。”

程可薇發現這人現在總是這樣，一句話就讓人接不下去，只能生地轉正題：“你還沉得住氣，出那麼大事居然都不吱一聲。”

郁冉揣著的話，問：“什麼事？”

“章浩啊，這麼快就忘了，記行不行啊？”

郁冉遲疑片刻：“你弄走的？”

程可薇昂起頭顱，不置可否：“你覺得呢？”

郁冉臉終于有了變化，疑中帶了警覺：“我記得，他是你的人。”

程可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誰要他啊！”

不說還好，程可薇現在只要想到章浩打著為的名義不停惹事，事后還道德綁架，企圖讓出手相助，就生理反，不得趕讓他滾。

程可薇把章浩從腦子里丟掉，說：“不是我。”

湊近郁冉耳邊，勾起角，意味深長：“是聞昭禮。”

郁冉心里一驚，但沒表現出來。

程可薇將的冷淡盡收眼底，仍有些不死心：“別裝了，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郁冉角一：“你和我扯那麼多，就為了打探這件事？”

程可薇只是看到郁冉和聞昭禮在冷戰，想來打臉看樂子，但現在發現，郁冉似乎總能把所有樂子破，真是沒勁。

郁冉看穿了的意圖，說：“不喜歡，頂多有些意外，而且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喜歡來喜歡去的，沒點創新。”

“我哪有？我現在都不去追江嶼燃了，他跟那個姜棠，都不值得我浪費時間，鎖死拉倒！”

“哇哦，”郁冉認可般點了點頭，“好，你難得做了件正確的事。”

程可薇剛要浮上一驕傲的神，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怎麼被郁冉牽著走？登時又把臉板正，忿忿地說：“你也不值得我浪費時間！”說完就轉噔噔上樓。

郁冉看著對方氣沖沖的背影，不由咋舌，這人怎麼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這周末是省高中足球聯賽的決賽，夏洋附中第一次闖進決賽，學校雖然不重視足球，但也準備組織學生到場加油，依舊是自愿報名。

課間的時候，可以聽到沈彧求爺爺告般，讓程可薇去現場，說什麼“校花出馬，一個頂十”。

程可薇翹著個二郎，不以為意：“上回半決賽我都去過了，沒意思，決賽你們自己踢著玩兒吧。”

沈彧正準備換套說辭來勸，抬頭卻發現，郁冉在表上寫下了名字。

他作出一副的表，說：“想不到郁冉同學這麼義氣！”

郁冉看了他一眼，沒好意思告訴他，其實是收到了萬簡的邀請。

郁冉報名后不久，聞昭禮也挨著寫下了名字，眾人沒有多想，畢竟作為沈彧最要好的朋友，沒有不去的道理。

但令沈彧無法理解的是，一直犟脾氣的程可薇，此刻竟然也悠悠起報名了。

沈彧睜大眼睛看著冷臉簽名，一句也不敢問，生怕自己一開口，又改變主意了。

聞昭禮簽完名回座位上的時候，又不自覺把目移到了郁冉臉上。

生依舊低著頭寫作業，窗外溫暖的毫不吝嗇地鋪在上，清秀的面容恰似瑩玉生，眉宇間著一沉靜，神思專注于筆尖，好像沒什麼能打破此刻的安寧。

近來似乎格外用功，而且進步顯著，能困住的題目越來越，與他之間，連討論題目的機會也快沒了。

他又想起元旦前一晚，當時就覺得哪里不對勁，于是打通了陶之勇的電話。陶之勇不會對他瞞什麼，而知道了一切的他，心底溢上來一陣擔憂與后怕。

沖之下，他直接聯系到了校董，手握證據，證實了章浩屢屢違反校規，加上聞家施，開除流程走得很快。

他后來發現自己的舉很荒謬，但……竟然不后悔。

像是察覺到了目，郁冉茫然抬頭，聞昭禮來不及閃躲，二人齊齊愣住。

他有些慌地移開了視線，坐下的時候，還磕到桌角，弄出了些靜。

“你還好吧？”

聞昭禮沒有回頭，悶聲：“沒事。”

過了會，聞昭禮覺肩膀被人拍了拍，微僵，側頭，看到一張紙條遞過來。

【章浩的事，謝謝你幫我，如果你需要我幫什麼忙，記得告訴我，我還欠你一個。】

聞昭禮想了想，原來是期中考試后，他的那一句調侃，竟還記得。

紙條，此刻仿佛置于無盡的海面上，沉沉浮浮，窒息難。

他有些苦惱地閉上眼，在心里把過往的行徑又回憶了遍。

重新睜開眼，似有薄冰凝結的漠然，他回過，把紙條按在桌上，推過去，說：“我是在幫姜棠，跟你沒關系，不要自作多。”

郁冉愣了愣，說：“知道了。”

其實郁冉在知曉他的心意后，也曾一度茫然無措，不知如何應對這份喜歡，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大抵是喜歡同原主之間的反差，可能是拙劣的角扮演被他發現了，或者說前后的格轉變引起了他的興趣，這在看過的穿越小說中并不見。

不應為此到困擾，七零八落的線總有撥反正的一天，只管走自己的路，無需為任何人駐足。

把紙條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