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柒晗看了看碗裏的糯米,又看了看他的手,抬頭看向他:“你不覺得燙嗎?”
“還好,不燙了。”
“不燙了那你剛剛還拍我手,不讓我自己弄。”傅柒晗鼓著腮幫子,手就要去拿那個竹筒,陶奇勳見狀想手阻攔,但速度太快,完全來不及,最後……傅柒晗又被燙到了,隻是沒有剛剛那次那麽嚴重。
“嘶……燙,誰說不燙的,你騙我。”傅柒晗迅速回手,不滿的瞪著他。
“沒事吧?”陶奇勳連忙抓著的手看了看,見沒什麽異樣後也就放心了下來,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是說這對於我來說不算燙,我看你是不長記,快點吃你自己碗裏的,吃了我再給你弄。”
傅柒晗聽言,撇了撇,不服氣的應著:“哦!”
雖然對於他的態度有些不高興,但一點也不妨礙吃東西的時候滋滋,就是這個味道讓魂牽夢繞了三年多,因為那時候學業,再加上在研究所實習,平時過節放假本沒時間回來。
吃過飯後,老板娘確實給他們打了個五折的優惠,還讓他們以後經常來,傅柒晗連聲應著說好。
兩人上了車之後,陶奇勳在路邊找了一家藥店,去幫買了燙傷的藥,其實傅柒晗是覺得沒什麽必要的,畢竟已經不痛了,而且就起了個那麽小的水泡而已,過兩天它自己就能好了。
但陶奇勳卻不這樣認為,讓在車裏等著,他就直接下車去買了。
傅柒晗在車裏等了幾分鍾,陶奇勳就拎著一個白的小袋子重新上了車,將門帶上後,陶奇勳就把袋子裏的藥膏盒打開,出一棉簽出來,將膏藥在棉簽上,朝出手:“手拿過來。”
傅柒晗猶豫了下,將手過去,陶奇勳先是看了下的手指頭,還是有些紅,尤其是那個小水泡周圍,眉頭不悅的擰了起來,作十分輕盈的幫起藥來了:“疼就說,別忍著。”
傅柒晗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生怕把弄疼的樣子,挑了挑眉,笑了笑:“其實也沒有多痛,就是剛開始有點痛,現在都是那種火辣辣的覺,不會很痛。”
聽言,陶奇勳抬頭看了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麽,幫兩手指頭完藥之後,就把棉簽丟到袋子裏,囑咐道:“回去再兩遍藥就好了,下次吃東西不許那麽著急了,也不許直接用手抓。”
“哦,知道了。”傅柒晗撅了撅小,拖長了尾音應著。
“你現在住在傅檢那裏還是哪裏?我送你回去?”
“住我自己家裏,遠山別墅區。”
“我開車送你回去。”
“那不然呢?你還想把我趕下去,讓我自己打車回去?我想你應該也說不出口吧!”傅柒晗攤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他。
陶奇勳啞然,也找不到話去反駁,但那種話他確實是說不出口,雖然現在時間尚早,但把丟下,讓一個孩子打車回去,他怎麽會忍心。
用手機定好位開始導航,開了一段距離後,傅柒晗就歪著腦袋困意來襲了。
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被管家起來了,一整天都沒有再休息過,現在靠在椅背上昏昏睡了起來。
陶奇勳看著睡的側,不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怎麽變,無論是子還是脾氣,更或者是這吃飽了就犯困的病。
車子開進遠山別墅小區後,陶奇勳也不知道是哪一棟,看向的睡,卻沒忍心醒,而是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靜靜陪著。
過了一個多小時,傅柒晗的手機忽然響起悅耳的鈴聲,驚得傅柒晗立馬坐直了起來,有些蒙圈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愣了又愣,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包裏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發現是宋堇安打來的,便連忙接了起來:“喂,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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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晗,你現在在哪呢?”電話那頭傳來宋堇安清麗且帶著幾分意的聲音。
“我……。”傅柒晗看了看周圍,發現就在自己家附近,又注意到了駕駛室上正盯著自己的陶奇勳,眨了下眼睛,漫不經心的回:“我到家門口了。”
“我剛剛才看到消息,不好意思,你怎麽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宋堇安看到那幾條消息的時間就猜出傅柒晗應該等了很久,心裏對有些許的疚。
“沒關係,沒關係,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嗎?嘿嘿,反正以後見麵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傅柒晗咧笑著,轉開話題道:“嫂子,你現在還在隊裏忙嗎?”
“嗯,剛回隊裏。”
“哦哦,那既然這樣,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也記得注意,別忙太晚了。”
“好,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在去找你。”
“行。”
和宋堇安掛斷電話後,傅柒晗才注意到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轉頭看向他:“我們到了多久了?”
“沒多久。”
“那你怎麽把車停在這裏?”
“裏麵都是別墅,不知道你家住在哪一棟。”
“那你不直接問我。”
“你在睡覺。”
“那你可以直接醒我呀!”
陶奇勳聽言,沒有在接話,隻是重新啟車子:“哪一棟?”
傅柒晗看著他,不由的笑了笑,指著前麵那條路:“還在裏麵,右拐的第二棟。”
看著的笑,陶奇勳了一張紙巾遞給,用眼神示意了下,傅柒晗迷茫的接過,眨了下眼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給我一張紙做什麽?”
“口水。”
“……咳咳,口水?”傅柒晗一聽,立即炸了,但因調起高了,使被口水嗆了下,咳了兩聲後才舒服下來,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角。”陶奇勳看著這麽激的反應,不笑了起來,用手指了自己的角,給指名了地方,又調侃道:“我要是猜得不錯的話,你剛剛做的應該是個食夢吧!我”
傅柒晗胡的用紙巾了下角,目有些躲閃,他還真的猜對了,確實做了一個食夢,但有一點他沒有猜出來,在夢裏和一起吃食的人其實就是他,而且在夢中他們兩人是手牽手,就像是在熱中的一樣。
可傅柒晗知道,這些在現實中是難以實現的。
那心虛的表,陶奇勳是盡收眼底,自然也知道自己猜對了,臉上的笑容也更甚了,看得傅柒晗心裏發,直接炸開了:“別笑了,快點開你的車,我要回家。”
“好。”陶奇勳收回視線,重新啟車子,帶著笑意的應著,開車往剛剛說的路線開去。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車子停在一棟非常闊氣卻又不失格調的別墅門前,陶奇勳略的打量了下那棟別墅,轉頭看向傅柒晗:“就是這棟?”
“嗯。”傅柒晗撇點頭,將安全帶解開:“好了,今天多謝你送我回來了,還有那頓飯,嘿嘿,我先進去了。”
“等一下。”在要準備下車時,陶奇勳連忙出聲住。
“嗯?”傅柒晗回頭看向他:“怎麽了?”
“你明天不是說要找房子嗎?別忘了我。”
傅柒晗一愣,想了想,便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那我先進去了。”
“嗯。”
看著傅柒晗在管家的迎接下進別墅,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後,陶奇勳這才調轉車頭,直接開出了遠山別墅,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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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是一個人居住,而是和自己的父母還有姐姐,家裏一共分為兩層,樓上兩間房是他和他老姐的,樓下的便是他父母的房子,複式樓前麵有一個小院子,院中的風格頗有藝氣息,被打理得十分致。
陶父是一個畫家,陶母是個老師,唯獨自己的一兒一和方麵完全沾不上邊。
大兒陶熙詞,好聽而富有詩意的名字,原本以為會是個天才,結果卻了一個跆拳道館的館長兼教練,明麵上看去麗大方秀氣端莊,靜若子的,實則若瘋兔,把能手就別吵吵的原則貫徹到底,陶奇勳就是在這樣的原則下長大的,最後讀了警校。
小兒子陶奇勳比陶熙詞小了整整五歲,格比較向,有什麽事喜歡憋在心裏,也是個年,但也不妨礙和陶熙詞從小打到大,他這在學校為什麽總是格鬥第一,其實也是想在自己老姐麵前保住小命,被陶熙詞著練出來的。
兩姐弟的關係也屬於那種相相殺的,現如今陶熙詞已經三十有一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陶母也是懶得催了,隻能在家裏慨,再好看的姑娘也要砸在手裏了,還拿陶熙詞以此為戒讓陶奇勳可不能學他姐這樣,讓他趕找個朋友。
但陶奇勳心裏裝著的那個姑娘除了他自己以外,也就隻有陶熙詞知道,原因是兩年多以前,因為T市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雨,陶熙詞晾在外麵的服全都都沒有幹,就去陶奇勳的房間裏借一件T恤穿,在翻找之下,發現一個筆記本,筆記本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夾在本中的一張照片也隨即落了下來。
那照片中的孩清甜可人,有張非常漂亮的娃娃臉,臉上還有個非常明顯的梨渦,笑起來就像是能照耀整個世界般,給人一種萬複蘇的覺,十分有染力。
那照片裏的人就是傅柒晗,而照片的來源,是因為當時他要保護傅柒晗,從宋堇安手中接到這個任務時,宋堇安給了他一張傅柒晗的照片,而照片至今被他保留到現在。
起初陶熙詞在揶揄他的時候,陶奇勳是否認的,後來陶熙詞說他看不清他自己的心,反正說了很多聽著很有道理的話,他才承認自己喜歡,可他好像已經沒有任何挽留的機會了。
後來陶熙詞就知道自己那個二愣子弟弟心裏有個白月了,這個當姐姐的分量一下子就掉了一半。
一進院子,陶奇勳就看見陶熙詞穿著一套白的休閑套裝短,頭上綁著發帶,肩上還搭著一條白的巾,顯然是用來汗的,正在做原地高抬的作,陶奇勳有些不解:“大晚上的你在幹嘛?”
“今天館不是放假嗎?躺了一整天,出來活活。”陶熙詞見他回來了,停下作,用巾了下汗水:“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那麽晚?又有新案子了?”
“不是。”陶奇勳無力的應著,緒看著不怎麽高漲,反而有些低落。
陶熙詞看著他這反應,挑了挑眉:“我剛剛點了炸啤酒的外賣,應該快到了,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我明天還要上班。”
“說得跟我明天不用上班似的,就幾瓶啤酒而已,喝不醉的,又不是讓你陪我喝白酒。”陶熙詞白了他一眼,同他一起走進屋子裏。
陶熙詞看著像個端莊賢淑的淑,但發力極強,而且在喝酒上也十分猛,陶奇勳的酒量不算差都不是的對手。
“爸媽呢?”
“睡了,現在都十點了,他們習慣早睡早起,你又不是不知道。”陶熙詞將肩上的巾放在椅子上,不耐煩的問:“一句話,到底喝不喝?”
“喝。”
“很好,我先上樓去洗個澡,我手機在桌上,外賣來了你幫我拿一下,我很快就下來。”陶熙詞滿意的點了點頭,做了個OK的手勢,快速的衝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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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熙詞上去了五六分鍾後,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陶奇勳接了起來,是送外賣的打來的,說是到了門口,陶奇勳便掛了電話走出去接外賣。
前院有個他們經常一起吃飯喝酒的圓石桌,陶奇勳將陶熙詞買的炸和啤酒全都拿出來,過了十多分鍾後,陶熙詞換了套休閑的睡從屋子裏走下來,看到石桌上的啤酒和炸,欣喜的挑了挑眉:“這都擺上了呀!”
待坐下後,陶熙詞發現桌上已經有兩個空酒瓶罐子了,帶著些許詫異的目看向他:“你今天什麽況啊?非但答應和我喝酒,還自己先喝上了。”
“沒什麽。”陶奇勳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桌上的空瓶子,抿道:“我記得冰箱裏還有上次沒喝完的啤酒,我去幫你拿。”說著,便起走進屋子。
陶熙詞看著他的背影,用手撐著腦袋,深深的覺得不對勁。
等陶奇勳把酒拿過來後,陶熙詞瞇了瞇眼:“出什麽事了?我這愣頭青弟弟今天居然也開始借酒消愁了?來,給姐說說,讓我樂嗬樂嗬。”
“……”
陶奇勳看了眼,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重新坐回椅子上,抄起桌上另一罐還沒喝完的啤酒仰頭喝了起來,陶熙詞看著他,從炸盒裏拿出一個給他:“別喝酒,吃點東西。”
陶奇勳接過,吃了兩口後,便放了下來,繼續喝起酒來了。
“來說說,出什麽事了?”
但陶熙詞等了好一會,陶奇勳都是蒙頭喝酒,就是不肯說話,陶熙詞看著,暴脾氣也就上來了,直接在桌子底下一腳踹了過去:“快點說,磨磨唧唧啥,出什麽事了?”
“我都說了沒事。”陶奇勳吃痛的擰著眉頭,瞪了一眼陶熙詞。
“哼,來,你這明顯就是一副有事的樣子,快點說說,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順便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解啊!”
看著陶熙詞那副興致滿滿的樣子,分明就是想吃瓜看戲,陶奇勳無聲的歎了口氣:“今天……我見到了。”
“誰?”陶熙詞一聽,懵了,下意識的反問,見陶奇勳那副懶得說下去的樣子,想了想,能讓家愣頭青弟弟有借酒消愁念頭的那就隻有一個了,瞬間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的白月?你不是說去Y國留學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
“那今天去找你了?”
“不是,找我們隊長,我們隊長是嫂子。”
“然後你們就遇到了?”陶熙詞挑了挑眉,也就徹底明白了:“所以你今天回來那麽晚,難道都是和在一起?”
“嗯,然後呢?”
“然後一起吃飯,送回去了。”
“沒了?”
“沒了。”見陶熙詞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陶奇勳有些茫然:“怎麽了?”
陶熙詞啞然,沉重的歎了口氣:“既然重逢了,還一起吃飯了,那是好事啊!你幹嘛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就是……心裏覺怪怪的。”
“比如?”
“今天和我去吃飯前忽然就生氣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生氣,後來和我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不太一樣了,的我也說不上來。”
“你當初說走的時候你不知道,也沒有去挽留,現在人既然回來了,那就把握機會啊!表白啊!我們老陶家就靠你了啊!拿出你的男子氣概,征服,也要對自己有信心知道嗎?你看看,你長得英俊瀟灑,稱得上是小鮮了,又人模人樣的……額,不對,這形容詞不好,反正就是長得不差,出道都不問題的。”陶熙詞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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