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的好友即將遭折磨,沐惜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白皙潔的額頭落下來,打了鬢角的發。
但即便心中焦急萬分,沐惜還是強作鎮定,咬咬牙說道:“好好好,我說,我說總行了吧......那塊玉佩......實際上是我們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寶貝,聽老一輩人講,好像說是有著保佑平安之類的神奇功效。不過嘛,關于這塊玉佩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特別之,我是真的不太清楚啦。自我開始有記憶以來,它就佩戴在我媽的上。”
說話間,沐惜故意放慢語速,暗暗祈禱著奇跡能夠在此刻降臨,助他們離眼前這場可怕的危機。
雇傭兵頭目那如鷹般銳利的目盯著眼前的人,顯然對于得到的答案極度不滿。
只見他冷哼一聲,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鋒利的匕首瞬間劃破了季銘洋手臂上的皮。
伴隨著一道細微的聲響,一鮮紅的緩緩從傷口滲了出來,宛如一條的細流,沿著手臂流淌而下。
此刻,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愈發沉起來,仿佛一塊巨大的黑幕布籠罩著整個世界。
四周一片死寂,安靜得令人骨悚然,唯有沐惜那急促而又慌的呼吸聲以及雇傭兵頭目沉重而又野的息聲織在一起,打破了這片詭異的寧靜。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陳晟見此景,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突然開口對著雇傭兵頭目說道:“這只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與我們毫無關系。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著漫漫離開了。”
說罷,他還用手指了指沐時漫,示意自己要帶走。
雇傭兵頭目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閃過一被他人打斷的不悅之,但稍作思考之后,還是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讓他們先行離去。
得到允許后的陳晟立刻邁步向前走去,手準備拉住沐時漫一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沐時漫卻像是一只驚的小鹿一般,死死地抓住邊沐惜的角不肯松手,并滿臉驚恐地大聲喊道:“姐姐,救救我!我不想跟他走!”
面對沐時漫的苦苦哀求,沐惜卻是毫不猶豫地用力甩開了拽著自己的手,語氣冰冷地回應道:“你快跟他走吧,別在這里糾纏我了!”
沐時漫突然遭一強大力量的猛甩,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而去,一個趔趄讓險些摔倒在地。
那原本憔悴的面容此刻卻布滿了深深的傷痕,仿佛心也跟著一起破碎開來。
淚水如決堤之水一般在眼眶中瘋狂打轉,似乎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姐姐……”用抖而又可憐兮兮的聲音呼喚著沐惜,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無盡的委屈和痛苦。
那帶著哭腔的嗓音,宛如一只傷的小在低聲嗚咽。
就在這時,一直伺機而的陳晟瞅準機會,一把抓住了沐時漫纖細的胳膊,不由分說便要強行將拖離此地。
沐時漫哪肯就范,拼命地扭軀,使出渾解數想要掙陳晟的束縛。
同時,的目始終沒有離開過沐惜,那眼神之中充滿了哀求與絕,就好像溺水之人著岸邊唯一能救命的稻草一般。
然而,陳晟的力氣實在太大,沐時漫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
眼看著自己即將被塞進車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沐時漫不知從哪兒發出一驚人的力量,竟生生地掙開了陳晟鐵鉗般的大手。
接著,像一陣風似的再次飛奔到沐惜旁,并緩緩出雙手抓住了沐惜的手臂,生怕一松手就會再次陷絕境。
“姐姐,救救我,我真的好害怕!我不要走,求求你救救我吧!啊啊啊……”沐時漫泣不聲,整個子都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起來。
此時的沐惜也是心急如焚,但無論怎樣用力去甩胳膊,試圖擺沐時漫的糾纏,可沐時漫的雙手卻如同粘在了上一樣,死活不肯松開分毫。
一旁的陳晟見狀,亦是無可奈何。
他只能滿臉懊惱地轉頭向那位雇傭兵頭目,語氣急切地問道:“既然不愿意跟我走,那我能不能帶走沐惜呢?”
雇傭兵頭目連思考都未曾有過,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口而出道:“不行!絕對不可能!”
陳晟一臉的無可奈何,他緩緩地張開雙臂,將雙手平平地攤開,仿佛想要向面前的人展示自己的坦誠與無助。
“真的沒辦法啊,只有跟著我一起離開,漫漫才肯走。”陳晟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苦和無奈,目直直地盯著眼前的雇傭兵頭目。
只見那雇傭兵頭目的眉頭地皺在一起,簡直就像是被擰了一麻花似的。他沉默不語,只是用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陳晟,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突然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狠厲之。
“哼!走不走跟我又能有多大的關系呢?”雇傭兵頭目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后猛地出手指,直直地指向站在一旁的沐惜,惡狠狠地說道:“但是這個人,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定了!”
陳晟聽到這話后,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眼眸之中迅速掠過了一不易察覺的猶豫之。
他的目先是地鎖定在了沐時漫上,只見此時的沐時漫正用雙手死死地拽住沐惜,那模樣仿佛生怕一松手對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接著,他又將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滿臉決然的雇傭兵頭目,心中開始默默地權衡起其中的利弊得失來。
經過一番短暫而激烈的思考之后,陳晟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開口說道:“我可以再給你加一些錢,只要你同意讓我帶著們兩個人一塊兒離開這里。”
然而,雇傭兵頭目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了陳晟的意料之外。
只見那人冷笑一聲,臉上流出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笑容,輕蔑地回應道:“陳晟啊,難道在你眼里,這世上所有的事都能用金錢來擺平嗎?實話告訴你吧,這個人對于我來說有著非常特殊的用途,所以無論是誰,今天都休想把從我的手中帶走!”
陳晟聞言不皺起了眉頭,一顆心瞬間沉了谷底。
此時此刻,他只覺自己的心急如焚到了極點,如果不能夠順利地帶走沐時漫的話,那麼一旦等到明衍那邊有所察覺并做出反應,恐怕自己之前所付出的全部努力都會功虧一簣不說,就連自的境恐怕也會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于是乎,陳晟深吸一口氣,再次試圖與雇傭兵頭目進行涉:“可是你看看現在這樣子,就算留在你邊估計也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倒不如做個順水人賣給我一個面子如何?放心好了,我愿意給出兩倍于原先的價格。”
怎料,雇傭兵頭目兒就不吃這一套。
他那雙鷙的眼睛猶如毒蛇一般狠狠地瞪著陳晟,語氣冰冷且充滿威脅地低吼道:“在這里跟我廢話!要是不想死得太難看的話,就立刻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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