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獵戰團還泡了一罐蜈蚣酒,能促進循環,祛風鎮痛,對骨關節很好,等回去,拿出來大家嘗一嘗?”陸舒然問道。
“誒呀,算了算了。”在場只有一個人最不適,就是趙航,他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抱住自己。
平日里遇到蟲子可以直接打死,他還能忍一忍,現在要在餐桌上,要在喝的酒水里看到這些玩意兒,他真的一秒也不能忍了。
顧驚絕干脆轉過來,也夾了一塊給趙航:“舒然都吃了,你也別錯過。”
陸舒然聽到顧驚絕這樣自己,微微一愣,記憶中,他好像還沒這樣不帶姓氏的,自己的名吧。
陸舒然大眼睛眨了眨,盡量不將這個小曲當一回事。
“啊啊啊——老大!我的碗臟了!”趙航痛苦地驚一聲。
陸舒然不由笑出聲來。
“趙隊,陸醫生,來,吃點我們特的咖喱飯和撣式湯,我們納帕的特食可不只是蟲。”桑啟也幫著陸舒然夾菜。
“謝謝桑啟大哥。”陸舒然對他頷首。
顧驚絕眉頭微微一挑:“桑啟,筷子都用不順,就先保證自己吃上飯吧。”
桑啟抬眸,與顧驚絕對視上,哈哈一笑說:“好好好,大家都隨意。”
納帕平時都是凈手之后,直接用手飯來吃,只在瓷國人比較多的地方才比較流行用筷子吃飯,顧驚絕這話,桑啟反駁不了半分。
幾個人熱熱鬧鬧吃完了飯,芒金就算是再想跟著顧驚絕,今天也要留下來陪桑啟,兄妹許久未見,想說的話還有很多。
顧驚絕白天的時候讓趙航去周圍租了間相對干凈朝向好的屋子。
簡單干凈能住人就好,陸舒然對吃穿住行方面的要求也不高,雖然生在京都世家,但生活的也并不奢侈,再加上外公從小的教導,也懂得珍惜邊的一切。
也不知道是認床,還是有些心緒不寧,陸舒然來到臺上。
“風這麼大,出來做什麼?”顧驚絕的聲音突然從隔壁臺發出。
陸舒然才發現,顧驚絕竟然也站在臺邊。
“還好吧,我服穿得夠厚。”陸舒然了自己的服,側臉向顧驚絕,“團長你出來干什麼?”
“看看月亮。”顧驚絕說著抬頭。
陸舒然也隨著顧驚絕一起抬頭過去,天空一片朦朧灰暗,什麼月亮星星,一點源也看不到。
“就是來看看,有沒有月亮的。”顧驚絕找補了一句。
陸舒然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有辦法把桑啟帶回國嗎?”陸舒然問。
“那也得問本人是否同意。”顧驚絕雙手兜,“這麼關心他?”
陸舒然搖搖頭:“我是作為醫生,不想放棄還有可能治療好的病患。”
“他的病不回去治就治不了嗎?”
“至會落下病,走路也還是一瘸一拐。”陸舒然嘆息一聲,“明明是個長得不錯,材又好,高高大大的漢子,偏偏變瘸,多可惜。”
“呵,”顧驚絕嗤笑一聲,“你對他評價倒是高,喜歡他?”
“你說什麼。”陸舒然出無奈的表,“誰有空跟你說這個。”
“我看他倒是有空的,”顧驚絕用鼻音哼了哼,“你總不會一點也察覺不到他對你的眼神吧。”
“我才和桑啟大哥第一天見面,什麼時候團長大人也造謠起別人了?”陸舒然白了他一眼。
“桑啟大哥,第一天見面,得也很是親了。”顧驚絕語調越發不屑。
“哪里哪里,不如‘顧大哥’得親。”怎麼?就不會刺回去嗎?
昏暗的夜里,陸舒然對著顧驚絕吐了吐舌頭。
“你休息吧,明天我和趙航出門有事,你在桑啟家注意安全,如果發生什麼,隨時聯系我。”
“有事?”陸舒然問,“是公務嗎?”
“算是。”顧驚絕簡單答了一句。
既然是公務,陸舒然也不便多問了。
不過……倒是和預想中的差不多,顧驚絕不會無緣無故,只為了來找桑啟就到納帕來的。
他果然還有其他公務在。
陸舒然先不了凍回了房間。
顧驚絕站在臺上,冷哼一聲:“蹲什麼墻角呢?”
蹲在另一側臺的趙航十足地出了腦袋,裂開出看好戲的表:“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兒?好酸啊,老大。”
顧驚絕冷冷一記眼刀扔到趙航的上:“點廢話,讓你查的事,不要忘了。”
第二天,陸舒然被顧驚絕送到桑啟家。
“注意安全。”顧驚絕深深看了一眼陸舒然,“沒必要別一個人出門,納帕不比金韻……”
“和我待在一起,不會有什麼不安全的事發生。驚絕你有什麼事就先去忙吧。”桑啟拄著拐走了出來。
“我一定不會跑,放心好了。”陸舒然也不希顧驚絕出門辦公務的時候,心里還記掛著會不會出事。
芒金在一旁看著,悶悶地說了句:“顧大哥,你怎麼也不關心我會不會出事?”
“納帕你比較悉,舒然還請你多關照著。”顧驚絕面對芒金說道。
芒金一震,顧驚絕這話彼此實在太過分明。
顧驚絕拜托他們照顧陸舒然,這不就直接是將陸舒然當自己人的意思嘛。
芒金咬著,心頭窩火,卻也不能用這種小事發脾氣,盡量下心頭的不悅,笑著點點頭:“當然了,獵戰團的員也是我的家人,我自然要照顧好,顧大哥你們放心去工作吧。”
于是……
顧驚絕出門半個小時后。
陸舒然手機震了一下,對方傳來一條微信。
【還好嗎?】
【好的,也不用這麼擔心,你專心工作吧。】
陸舒然著手機,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芒金看到陸舒然臉上的表,立馬湊過來,一眼就看到陸舒然在與人聊微信。
只可惜,湊上前去看的時候,陸舒然已經將手機鎖屏了。
“是顧大哥的微信?你有顧大哥的微信?”芒金頓住,搖搖頭說,“不對,顧大哥明明跟我說過,他不怎麼用微信,加了也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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