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兒?”陸舒然轉過臉,向車窗外不斷往后倒退的景。
盡管獵戰團本來就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但也沒有像此刻周圍的環境那些嚇人。
這里,本不能偏僻了,簡直就是荒涼。
“帶你去見他。”顧驚絕這時候臉上的表相當平淡,似乎再沒了剛剛的怒氣。
陸舒然心里卻在打鼓,不知道顧驚絕又想搞哪一出。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半小時,陸舒然這一路至忐忑了一個小時,周圍的環境真的是越來越荒蕪,心里打鼓,好在旁的男人倒還是值得信任的,不然真的有種要被人帶過來拋尸荒野的錯覺。
很快,眼前出現了一棟房子,那房子外墻斑駁,水泥墻面被風雨侵蝕得坑洼不平,還爬了各種爬山虎。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雖然顧驚絕已經停了車,但陸舒然卻不敢立馬下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狀況。
“你不是要找他嗎?他現在就被我關在里面。”顧驚絕下車之后,繞到車的另一側,幫陸舒然開了車門。
顧驚絕怎麼會把布也關在這里?
“這里是獵戰團的另一關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一些重刑,或者特別危險的犯罪嫌疑人,會被關押在這里。”顧驚絕很快就給了陸舒然答案。
金韻的狀況和瓷國其他地方不一樣,在這里,需要獵戰團行駛某些權利的是比較多,所以……即便是有這樣的地方,倒也不奇怪。
所以說……這個布也,是犯了特別重的罪咯?如果他是重刑犯,這個翡翠還能不能到他的手里啊?陸舒然撇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比較好。
陸舒然從車上下來,向顧驚絕,心中還在疑,卻還是相信著顧驚絕一路跟著他走進了這棟詭異的監牢。
昏黃的燈映照著斑駁的墻壁,陸舒然走過去,推大鐵門發出“吱嘎”沉悶的聲響,厚重而冰冷。
“里面是囚室。”顧驚絕竟然還有閑心在這里向介紹一些部狀況。
這囚室非常狹小,泛著一的霉味,并不像是有人住過,或者應該說,并不像是常年有人住的樣子。
“能達到程度,來這里當重刑犯的人并不多,所以常年空著的囚室也比較多。”顧驚絕像是看出了陸舒然心中的疑,向解釋道。
“哦,那……我可以問問嗎,為什麼布也會關在這里,他到底犯了什麼重罪?”陸舒然向顧驚絕,想要一個答案。
“你和他很深嗎?”顧驚絕走到一把干凈的椅子邊坐下,他今日穿的是獵戰團的常服制服,顯得整個人寬肩窄腰,兩條長架在一起,這個男人,坐在這,仿佛這把椅子并不是普通的座椅,而是王座一般。
“你怎麼坐下了。”陸舒然走到他面前,“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問我發生什麼?我還要問你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直找這個男人?你明知道他是納帕人,可能會有許多不可告人的。”顧驚絕咬著牙,著陸舒然,“不說其他的,你為獵戰團的小隊隊長,是不是也該明白,這樣很不恰當。”
“我真的和他沒什麼集,”陸舒然嘆了口氣,決定拿出翡翠來,干脆和顧驚絕說明白了。
“他已經死了。”顧驚絕一句話,打斷了陸舒然拿東西的作。
猛地瞪大雙眸,又往前走了兩步,與顧驚絕幾乎沒有距離了:“他死了?”
顧驚絕輕輕一句話,仿佛將人的生死本不當一回事兒。
一條命,怎麼也不該像是一陣風就這樣吹過去。
“死了。”顧驚絕抬手,輕輕將自己白的手套往下拉了拉。
“怎麼……怎麼死的?”陸舒然徹底懵了,幾天前還拿著鐵鍬,將那人從土里挖出來,他看上去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怎麼會就這樣莫名其妙就死了?
“我帶你去看他?”顧驚絕起,一只手攬住陸舒然的肩膀,帶著往前走。
陸舒然抿著,發現這個監牢,越往里走,越發森可怖。
“是我親手殺的。”顧驚絕在陸舒然的耳畔幽幽一聲說道。
陸舒然嚇了一跳,猛地轉過來,向顧驚絕。
顧驚絕臉上出幾分笑意,應該是在害怕了,是在害怕這樣的自己吧。
“你干嘛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來嚇我?!”陸舒然確實被嚇到了,這種環境之下,討論一個人的生死,簡直逆天,呼吸都變得快了幾分,差點就要原地給自己把一脈了。
顧驚絕輕輕揚起下:“你憑什麼說這是我說出來嚇唬你的話,我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殺人如麻,只要我看布也不順眼,我隨時都能有無數種方法,將他輕而易舉死在掌心里。”
陸舒然站在原地,著顧驚絕說這些話,一雙澄澈的眸子盯著顧驚絕,的眼睛里沒有害怕,也沒有嘲笑。
顧驚絕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明明陸舒然就是個喜形于,喜歡將自己的外出來的孩子,這一刻,他卻突然看不清陸舒然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你是覺得我沒這個能力殺死他?”顧驚絕問。
“當然不是。”陸舒然搖搖頭,不管是顧驚絕的勢力還是顧驚絕的手段,當然都不會質疑顧驚絕。
“不如我帶你去看看他的尸?”顧驚絕故意將話說得骨悚然。
陸舒然卻還是搖頭:“這里本沒有他的尸,或者可以說,他本就沒死,對嗎?顧驚絕,你干嘛說這些話嚇我!”
陸舒然深呼吸一口氣,來到顧驚絕的面前:“你真的有必要這樣嚇唬我嗎?”
“你覺得我在嚇唬你?”顧驚絕嗤笑。
“如果是剛到獵戰團的我,肯定會以為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你想殺死我,隨時都可以,換任何一個別人也都可以……但現在,是在獵戰團呆過幾個月的陸舒然。”陸舒然輕輕抿了抿,“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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