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絕沒想到陸舒然會等他,俯下離得很近,便能看到長長的睫垂下。
顧驚余瞥到了手上握著的東西。
他小心從陸舒然的手里將那塊掛件了出來。
不會等他回家,就是為了把這塊翡翠還給他吧。
顧驚絕將繩子拉開,輕輕套在的脖子上,低頭在的發頂輕輕了,再將從沙發上抱起來。
被搬了,陸舒然自然地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陸舒然了眼角,帶點迷糊的時候聲音有些糯糯的,“我睡著了。”
“繼續睡吧。”顧驚絕將放到床上,“不必特別等我,”
陸舒然聽顧驚絕這樣說,眼神微微暗淡下去:“也沒特別等……”
“嗯,那就行。”果然是他想多了,陸舒然怎麼是等他,應該只是想要將手上那東西還給他罷了。
“你今天……”陸舒然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問,可是說出口又怕自己多管閑事了。
搖搖頭:“晚安。”
“嗯。”顧驚絕轉離開房間。
陸舒然突然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等顧驚絕,是想要將那枚翡翠掛件還給他的。
陸舒然猛地坐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什麼都沒有。
脖子上卻有個東西搖晃了一下。
陸舒然住那玉墜,抿了抿。
顧驚絕送了這枚翡翠玉佩三次。
都說事不過三……
如果再拒絕是不是太不給人面子了?
陸舒然翡翠,決定先這樣帶著吧。
第二天顧驚絕沒再出門,雖然兩個人都待在家里,但顧驚絕多數時候在自己的書房里辦公,也沒有人去打擾。
陸舒然拿了一包外公給的藥,和何姨一起在廚房里研究這藥怎麼煎,熬出的藥渣也不能丟,要留下來敷臉。
“三服藥應該是一個月的量,不過我已經知道了藥方,到時候可以自己去拿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了。”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陸舒然其實已經對容貌這件事不太焦慮了。
但如果臉上的疤痕能消除,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誒,我記下了,”何姨連連點頭,“我一定幫夫人您用心煎藥,讓您快快好起來。”
陸舒然下意識到臉上的疤痕,微微一笑,知道何姨是好意。
“當然了,夫人怎麼樣,四都是喜歡的。”何姨說道,“夫人沒架子,我老婆子就多兩句,之前夫人不在……總覺得四有些心神不寧,您回來,他似乎也高興許多。”
“這樣嗎?”陸舒然倒是沒看出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上有什麼表。
何姨連連點頭說道:“當然了!夫人,四他看起來是沒什麼,但其實……人還是很好的,當年我們一家三口差點就在京都活不下去,是四給了我們這個家。”
“他是好人。”陸舒然點點頭,這點從未懷疑過。
顧驚絕并非人傳言中的那般可怖,他是個有責任也有能力的男人。
但越是如此,越配不上的,也是。
“夫人,不管您遇到什麼事,千萬別多想。四一定會護著您的。”何姨大概是想說點讓寬心的話。
陸舒然聽了微微笑著點了點頭,不想壞了的好意。
喝藥,服藥,這一套流程結束下來,陸舒然就滿都是中藥味兒了。
干脆進房間里洗了個澡,手機在床鋪上振,陸舒匆匆洗好,裹著浴巾包著頭發就出來接電話。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陸舒然一震,心中生出一抹愧疚。
“然然。”電話接通,那頭傳來蒼焰有些疲憊的聲音,“你和顧驚絕在一起嗎。”
“嗯……我暫住他這里,回陸家的話,還是怕顧家來找事。”陸舒然回道。
“我想見見你。”蒼焰聲音里充滿了委屈。
“對不起,蒼焰,其實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陸家用手段強迫我和你訂婚,之前顧驚絕也是如此,都是我不好……我其實……”
“你是想說,你其實對我們誰都沒這個意思是嗎?”蒼焰問。
“我……”顧驚絕說過,不會說謊,此刻也是這樣。
“我們見面談談。”蒼焰抿了抿,聲音里著幾分可憐,“就喝杯咖啡,聊一聊。”
陸舒然還是心了下來,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蒼焰,白白將他拉進了這種復雜的關系之中。
答應和蒼焰見面,陸舒然有些失神地掛斷電話。
匆匆換了一套服,和何姨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咖啡廳空無一人,看來是蒼焰包下了這里。
“然然,你想吃什麼?”蒼焰將菜單推到的面前。
“對不起,蒼焰……”陸舒然垂下眸子,“我希你從這件事中全而退,回去你的國家吧。”
蒼焰握住菜單的手微微一頓,他抬起眸子,目認真,與平時嬉笑怒罵的他截然不同:“我要的不是全而退,而是你,然然。”
蒼焰上的氣場與平時完全不同,雖然陸舒然有猜測到他平時在面前有所收斂,卻沒料到他這兩副面孔,竟然相差這麼大。
“對不起,蒼焰,我真的不想耽誤你的時間,我不會和你訂婚。”
“那顧驚絕呢?你們也沒訂婚,就住在一起,算什麼事?”蒼焰微微抬眉,向陸舒然,“顧驚絕對我說,你有喜歡的人。”
陸舒然猛地抬眼向蒼焰。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就是他吧?”蒼焰輕笑一聲,“可惜他太蠢了,這都猜不到。你是有什麼苦衷不能和他在一起嗎?”
“蒼焰,你也好,顧驚絕也好。我都配不上你們,我在顧驚絕那里,是暫時躲避顧家找茬,找到適當的機會,我就會離開。”陸舒然說道。
“陸家拿了你什麼命門,如果我能幫你解決。”蒼焰著陸舒然,“你愿意嫁給我嗎?”
陸舒然輕輕搖頭,淡淡一笑。
蒼焰,你真是笨蛋,如果你知道我有什麼把柄被陸家拿在手里,你就不會想幫我了。
“那我們假訂婚吧。”蒼焰又退了一步,“只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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