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上那些傷都崩了,韓妍終究是心疼的。
清楚的知道,季司予就是個犟種,很難改變他的心意。
傻掉的季司予更是個死犟種。
不過,對付傻兒子可比對付心智正常的兒子輕松多了,騙就行了。
迂回了說法,哄著:“好了好了,你不喜歡慕可,那就不娶了,媽媽幫你把鹿晚星娶回來,明天就去辦復婚。”
鹿晚星還沉浸在心痛如絞的緒中,驟然被提及,莫名其妙地看了韓妍一眼。
韓妍朝使眼,又對季司予笑:“你說你鹿晚星,媽媽這次撮合你們,地上涼,趕起來吧。”
季司予眨睫上的淚珠,想信又不敢信的樣子,“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連你媽的話都信不過嗎?”
季司予癟一哼,“小時候說帶我去游樂園,結果去打麻將,從來沒說話算話過……”
“你真是!”韓妍角直,“傻了都不忘埋汰你老娘。”
不爽得很,顧念著季司予上的傷,只能沖那幾個保鏢發作,“愣著干什麼,趕把爺扶起來啊!”
這次季司予沒再掙扎,被扶起來后又立刻抓住鹿晚星的手,生怕跑了似的。
護士進來重新包扎傷口。
韓妍把鹿晚星拉到窗邊,說悄悄話:“以司予目前的況,你恐怕是離不開的,先哄著他吧。”
鹿晚星問:“你剛才說復婚,什麼意思?”
“你想得到。”韓妍不屑,“先騙他,穩住他的緒,你配合一下,明天假裝跟他去民政局領證,我會想辦法換可,一旦結婚生效,離婚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原來是打這樣的主意,騙的傻阿予,或許真的可行。
但不想任韓妍擺布,“要我配合韓士娶新媳婦,我能得到什麼好。”
韓妍一臉將貪財的本看的輕蔑眼神,“事之后,我給你一百萬,你出去躲一陣,短時間不要出現在我家司予面前。”
沒立刻回答。
皇家學院那邊馬上就要到學報到時間了,確實不能再耽擱。
韓妍既然樂意拿錢收買,不介意狠狠宰一筆。
“我要五千萬。”
韓妍怒瞪,“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我一個養尊優的富太太,哪里來的五千萬給你,鹿晚星,太貪心是要遭報應的。”
“你有,每次打牌輸贏的錢壘起來都不止這點,何況,你還可以找你背后那個夫要。”
又來旁敲側擊打聽背后的男人,韓妍不說話了,滿臉警惕。
床邊,季司予眼著們,“晚晚,你們聊什麼呢,聊了好久……”
鹿晚星微笑回應他,“再聊一分鐘。”
重新看向韓妍,小聲正道:“五千萬不講價,明天過后,我會至消失幾年,這筆易,你不虧。”
韓妍咬咬牙,“,消失幾年,你最好說到做到。”
談妥了,韓妍離開了病房,去準備明天領證的事。
鹿晚星坐到季司予床邊,取來巾替他拭眼角淚痕,好奇問:“阿予怎麼就那麼肯定,季司予不喜歡慕可?”
季司予牽住的手,“當然是他告訴我的。”
“他是個大騙子,你本就不了解他。”
季司予瘋狂搖頭,眼神真誠得能浸出水來,“我相信他,他不會騙我的。”
鹿晚星輕點了下他的鼻尖,“傻瓜,是你太單純,別人說什麼都會信。”
“那……他騙了晚晚什麼?”
鹿晚星垂下眼,語氣沉了幾分,“他跟慕可去開房,被我的大學同學撞見,事后還死不承認。”
季司予眉心擰起,“什麼時候的事?”
“已經不重要了,放心,他的問題我不會牽連到阿予上,剛剛好一番折騰,一定累了吧,睡會?”
不會把跟季司予之間的隔閡,代到的阿予上。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人,卻覺得季司予是臟的,的阿予是純潔而好的。
“我不困。”他盯著兩人十指扣的手,“我想珍惜跟晚晚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鹿晚星聲低哄:“明天要去領證,多睡一會才能有充足的力,我不會離開,我守著你睡。”
“那好吧。”
待到第二天。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早上九點多,韓妍就帶著鹿晚星和臨時出院的季司予去民政局。
韓妍遞來一個黑口罩給季司予,“戴上,沒有回到車上之前不能出聲。”
季司予不肯,往鹿晚星懷里鉆。
韓妍只能給鹿晚星使眼,鹿晚星會意,接過口罩,笑意盈盈道:“阿予,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一會誰都不可以說話,阿予如果贏了,我就親阿予一下。”
這是只有獎勵沒有懲罰的小游戲。
季司予乖乖點頭,任由鹿晚星幫他戴口罩。
韓妍又遞來一個眼罩,繼續使眼。
鹿晚星接過,笑著繼續說:“第二個游戲,這次領證,我希玩點不一樣的,我們都戴上眼罩,認真去為夫妻的過程,直到回車上才可以摘掉,阿予要是能做到,我無條件滿足你一個小愿。”
的話,對于一個無比信任的小傻子來說,力極大。
但這次的季司予,短暫沉默后反問:“晚晚真的會跟我復婚嗎?我應該相信晚晚嗎?”
愣住了。
這是阿予第一次沒有無條件同意的話。
騙傻阿予,是疚的,心虛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韓妍替答:“當然是真的,臭小子,竟敢質疑我的決定,你知道你媽下了多大決心才同意你跟鹿晚星復婚嗎,你知道昨天為了幫你勸鹿晚星回心轉意,媽媽費了多口舌嗎。”
鹿晚星沉默,季司予也沉默。
韓妍果斷幫他戴眼罩,“趕的,把你的終大事解決好,早點給我生個孫子,說不定還能培養下一任繼承人。”
眼罩和口罩都只有季司予戴了,但他很警惕,下車都要拉著鹿晚星的手,走路只要鹿晚星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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