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丹尼爾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別嚇我啊,有心理疾病的人都是過刺激的,而且很容易做出過激的事,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他的事,他知道后不會宰了我吧?”
“等等!”丹尼爾好像想到什麼。
“你還記得我當時跟你說他父親是自殺亡,而且母親早逝,不過我也是聽說的,他的病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系?”
年歷經親人接連去世,一顆稚沒有來得及塑造的心臟,怎麼可能承得住這樣的打擊。
南知意一顆心沉到谷底,記得的,當時剛剛到德薩,被Asa纏上,丹尼爾匆匆提醒幾句后掛斷電話,將所有力用在應付Asa上。
后來想起這事,無從開口打聽,亓宴沒有說過父母的事,表現的很正常,只是簡單的以為那是親人意外離世,過去了就不要再重新提起揭人傷疤。
萬萬沒想到,他會因為此事產生心理重大疾病。
南知意還想問什麼,丹尼爾慌慌開口,“你千萬別跟宴說我知道他的病了,你記住你今天本沒聯系過我!我覺得如果你想知道什麼,不如問問Asa,他跟你老公一起長大,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Asa?
Asa不得跟亓宴離婚,他才沒那麼好心告訴的。
房門被敲了敲,打斷思緒,南知意打開門,是賽維端著熱牛。
“夫人,先生今晚有事出去一趟,您喝了牛先休息不用等他了。”
南知意注意到賽維的語氣略有擔憂,眼神飄忽。
斂了斂緒,低聲問:“他是和李達去西山獵場了嗎?”
“不是,”賽維否認,猶豫了一會兒,“先生子敏多疑,不能經一點刺激,您以前見過他反常的樣子,想必從那盒藥上已經猜到一些事,不知道您打算怎麼理這件事。”
沉默片刻,南知意反問積在心底的問題:“所以他每次刺激后,都要去找更大的刺激來緩解病,我也是其中一個?”
牛一晃差點灑出來,賽維慌神了,怎麼越維護他家BOSS,越拉低他在夫人心目中的形象!
賽維趕解釋,“不是,先生對您的好您知道的……”
“質上他對我很好,我知道。”
南知意打斷賽維的話,臉難看,想到亓宴婚前婚后的瞞,語氣不由得再重了些。
“神上呢?每次遇到事他總拿我當借口,只讓我順著他的想法來,我只有聽話才能他正常的好,還是說你跟他一樣,要我忽略他婚前婚后的瞞,裝作若無其事繼續接這樣的他!”
南知意氣的不行,大力關上門,躺床上平復心。
賽維全部都知道,聯合亓宴一起說謊騙,等亓宴回來,一定要說清這件事。
哪怕刺激得他那樣對自己,自己也要全部講出來,一定要讓他知道他錯了,然后好好去醫院接治療!
南知意的想法,賽維沒明白,被眼前摔帶上的門嚇得心臟了一,以為跟以前一樣,被亓宴深藏的面目嚇到又要提離婚或者走。
賽維趕忙下樓,放下牛,聯系亓宴,將南知意的話一字不落全部稟告他。
莫酒吧包廂。
刺鼻的煙味充斥著人的,連進去送酒的服務生都被嗆的不敢呼吸。
昏暗的角落里,一點猩紅來回明滅,男人一言不發地著煙,眼眸暗。
李達沒敢霉頭拿他面前的煙,喝了口酒潤嗓子。
“你說你都結婚這麼久了,每次遇到挫折不是喝酒就是犯抑郁,我看著怎麼跟那種頭小子談一樣?”
被抓來陪酒的蘇墨,給自家兒子打電話說了晚安后,看向抑郁中的男人。
調笑道:“李達,或許這是他遲來的青春期,熱時間有點長,跟老婆鬧矛盾后傷心絕喝悶酒很正常。”
倆人不知道亓宴的心理疾病,剛才聽見賽維提到夫人,心下了然,指不定他跟老婆又吵架被冷落了。
李達看著亓宴,無可奈何道:“你們兩口子鬧矛盾后,你總把我出來也不是一回事兒,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你老婆萬一跟蘇墨老婆一樣,吵完架就要回娘家的話你怎麼辦?”
南知意也不是沒有過,一哭二鬧三回家,折騰的亓宴幾天沒睡好覺。
他們也深牽連,整天擔驚怕亓宴一蹶不振,自己從此失去這個多金的靠山。
李達真想回去給南知意燒燒香,求湊合湊合跟亓宴過吧,起碼別跟他花不完的錢較勁。
蘇墨:“……”你安他揭我短干什麼!
李達說完,亓宴眼神頓寒,鋒利的眼神斜刺過去,李達腦袋一,趕借喝酒擋住他刀子似的眼神。
亓宴捻滅煙,心里更煩躁幾分。
自己答應單獨回京城,本就計劃理完手頭的事回去找,然后坦白一切讓陪自己去醫院,誰知道被自己發現了真相。
他不知道怎麼跟解釋自己的心理疾病,一想到那雙霧蒙蒙的眼眸,著自己泫然泣,他就無法坦然面對。
書桌的屜里的凌,何嘗不是惶恐的真實心緒。
還會接他嗎?亓宴害怕這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有過的陪伴,他絕對不能再忍無邊的孤寂。
想到這里,俊的臉變得冷戾無比,亓宴重新拿了一煙點上,狠吸一口后,電話里寒聲吩咐賽維。
“看好夫人,不許私自離開家里,告訴明天下午我陪一起回京城!”
不能放一個人回去,他必須看著,面對面解決問題,直到他滿意為止。
他站起來,高大的暗影投到李達上。
李達不由自主一哆嗦,“你干嘛去?”
“你的提議很好,”亓宴笑的惻惻的。
冷白的手指解開襯最上面兩顆扣子,像放出牢籠里囚困的野。
他面目猙獰,語氣森寒,“去吧,把他們都抓來,今晚做掉!”
他不允許眼里有沒拔掉的刺,否則會惡心,夜不能寐。
只有掌握全局,清除一切礙眼的東西,他才能暢快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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