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博館,臨近天井的雕像前,戰鐮一行人正圍在那里。
他的對面,便是剛從懸浮升降梯上下來的高伽。
與此同時,一起出的則是特殊部隊。
“看來今天上天真是眷顧我。”高伽看著戰鐮帶的為數不多的人馬,對后的特殊部隊做了個手勢,他便退回懸浮梯,觀察勢去了。
觀賞懸浮梯采用的是非晶態合金玻璃,防彈防能力一流,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為對方的目標。
戰鐮帶的人雖是不多,卻也是英,但比起聯邦中最英的兵種,還是略輸一籌。
不論是武力還是火力,都被特殊部隊制其下。
在手的同時,特殊部隊的人也看清了戰鐮。
雖有一瞬恍惚,卻依舊攻勢不停——剿滅侵者,這是他們的任務,不可能因為與對手相識便停止執行任務。
戰鐮在看到特殊部隊的時候,終于想起被他忘到天外的二三,借著一個古董雕像擋住形,抬手拍了拍已殘破不堪的手環。
他發現有越良宵發過來的通訊,便順著回撥了過去,接通后卻是什麼都看不見,于是隨口說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層數,便將破爛的手環給扔了出去以擾敵方視聽。
當二三帶著越良宵和夏清抵達層的時候,剛好和通道門口的兩名特殊部隊隊員上面。
兩人見到二三左擁右抱的出現,是一愣。
如果說特殊部隊不給戰鐮面子,那還是有可原的。畢竟他只是在特殊部隊待了一段時間,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這個早已退役的人。
但遇到二三不給他面子,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了,那幾乎和反叛是同意義。
因為他是特殊部隊的統領者,從始至終。二三個人,就代表著特殊部隊。
即便隊人員更替變換,他也永遠在隊長的位置不會變。
所以,隊員們對于自家隊長的離家出走的舉非常不解。
“隊長!”兩人驚訝出聲,覺就跟盼到老母回家的小仔似的。
“你可算回來了……不過,這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名隊員看了看他上的兩個人,略有警惕。
見這兩名特殊部隊隊員的態度,越良宵松了一口氣,至他們都還認二三。
或許,高伽也不能完全控特殊部隊,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現在戰鐮與高伽起了沖突,想要全而退幾乎不可能。
如果特殊部隊放水,高伽的忌機械也不在這邊,那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解釋太麻煩,先告訴我那邊什麼況。”顯然此時不是聊天的時候,二三指向中央天井的方向,他約能看到懸浮梯的高伽。
“軍方發出了scythe侵聯邦大廈,高伽校便發出了調令。而且……領頭人似乎是退役的戰鐮。”
說話這人并不認識戰鐮,畢竟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還有,此次下達了殲滅命令。”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二三一眼,似有詢問他意思的樣子。
二三本打算將越良宵兩人留在這邊,但又怕高伽的暗影來奪人,最后還是決定將人都帶在邊。
高伽就坐在懸浮梯,隔著玻璃便見到了自戰場突的二三。
特殊部隊與戰鐮的人都認識他,自然止戈,紛紛觀察著局勢。
似乎是主角已登場,高伽也不再坐在“臺下”了,他自懸浮梯出來,看向越良宵。
隨后又將視線移到了二三上,“剛才的選擇還有效,留下一個,剩下的人就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現在應該是由你說了算的時候嗎?”戰鐮自是知道二三對特殊部隊的意義,所以他不覺得此時高伽有威脅。
因為他也是特殊部隊的一份子,其中最本的一條便是——一切以隊長命令為最高指令。所以,即便二三要求他們反抗高伽、反抗軍方,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反戈。
高伽嘆了口氣,“還分不清形勢嗎?你公然襲擊一個城市的控制樞紐,孟夏兩家就是再恨高家他們一頭,都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你們合作。而現在,特殊部隊又因為你們公然反叛,他們也是要被逐出聯邦的人。你們手上一顆棋子都沒有了,正義的高地……你們怕不上去了。”
“爬不上,那我就先一槍崩了你!”
戰鐮一把舉起粒子槍對準高伽,而高伽旁的機人則紛紛擋在前面,將人護的滴水不。
被護在后面的高伽低低笑了一聲,“看來,你們是要反抗了。”
特殊部隊和戰鐮的人便將武都對準了高伽,大有二三一句話便就此抹殺他的架勢。
但他們的警惕卻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結果,因為高伽只是拍了拍手,將博館上方的全息投影打開了。
屏幕上顯示的都是一樣的機人,外表并不能看出什麼差別,但二三直覺這些就是高家的忌機械。
數量并不,卻是蔽在中央城市之中的,看樣子,是在聯邦大廈外圍。
“這些機人都停留在聯邦大廈周圍的三個街區,因為以聯邦大廈為中心,對外三個街區都已被封鎖。一旦你們反抗,我便會借由懸浮梯退回地下一層的控制室,并發士兵,將外圍的所有民眾都控制起來,送去做實驗。他們既然喜歡在這里看熱鬧,應該就不介意被我當做人質吧?”高伽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這個范圍停留的并非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些籌碼。
“籌碼先擺在桌上,才適合繼續游戲。”高伽含笑看向二三,“現在你又有一個選擇了,一是反抗我,然后讓外面上萬的人給你陪葬。二則是投降,那麼消失在這世界上的便僅是你們這些人。”
所有人都沒想到,高伽居然用一般民眾來做為人質。
二三歷經黑暗,也不敢說手下沒有一個無辜之人的,縱他已看管,并自嘲冷。
但在此刻,卻也不敢拿上萬無辜人的命來做賭博。
“剛才的選項,還算數嗎?”一片寂靜中,越良宵開了口。
眾人俱是一愣,但臉鐵青的二三和勾起角的高伽,卻是聽懂了。
“算……”高伽懶懶的拉長著聲音,卻在越良宵再次開口之前,又補上,“也不算……”
“什麼意思。”越良宵明白,他這是要加籌碼。心中雖張,卻也不得不答應。
如果真的有無辜人因他們而死,那必難辭其咎、心中難安。但若一行人就此末路,也不愿看到。
如此,便順從高伽,做一個選擇。因為,高伽從未說之前的選擇被廢除。
這是他提出的游戲,只要他不否定,定然就是還可以選擇的。
“除了你,還有他。”高伽的手指在一行人面前搖晃,最后停留在了戰鐮上。
“八年前讓他跑了,我的叔叔一直心有愧疚,說是為家族留下了患。最近他快過生日了,我這個小輩,總是要送些能拿得出手的禮的。”
越良宵沒有說話,但戰鐮知他是在鬼扯,當年那個高姓將領早就死在暴中了,是他親自下的手。
這不過是個借口,他留下自己定然另有用意,只是不愿說罷了。
“好。”這次是戰鐮應下的,他就算能冷心冷不管那幾萬人,眼前這幾個肯定做不到。
與其繼續浪費時間下去,不如他自己應下,免得他們心天人戰。
夏清心中一,立刻道,“那我也要留下。”
戰鐮連頭都沒回,“你當是超市促銷,還買一送一?滾回去!”
“你!”夏清氣得發抖,卻是被二三拽著領拎回去了。
臨走之前,二三看向越良宵,只一眼,勝似千言萬語。
要他不要擔心,能照顧好自己。
他要不要擔心,他定會來救。
二三帶著特殊部隊與戰鐮的部下迅速自非機械通道撤離,外面還有圍觀的和群眾,想要將這些人帶出去,恐怕還有點困難。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場景,此刻已是寂靜無聲。
高伽看著兩人,笑意更濃,對著角落的暗招了招手。
兩道暗影出現,手中拿著特制的銬鐐,將戰鐮銬上。
戰鐮冷冷地看著他,“你不怕自己放虎歸山嗎?”
“孟夏兩家的合作告吹,特殊部隊變了反叛者。兩翼被剪,如此境地,我還需仔細提防?”
高伽垂著眼見他被鎖住的手腳,“不如先關心一下自己吧。雖說剛才要將你送去做禮是假,但關于你的記錄實驗室還留著呢,那些科學家對你的數據很興趣。沒準……你能為更接近ZX1023的存在……呵呵……祝你好運。”
暗影押走了戰鐮,高伽便對越良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上懸浮梯。
頂樓之上,越良宵站在落地窗前,只能看到大廈外人頭攢,都是一個個的小黑點。
本不知道二三他們有沒有順利離開,又或者現在就散落在人群中,甚至,在抬頭看著。
高伽開了一瓶紅酒,向越良宵舉杯,大有在慶祝之意。
“你留下我是為了什麼?打擊二三嗎?”越良宵回頭直視,毫無畏懼。
高伽晃了晃酒杯,看著里面的,似有漫不經心之意。
再次將焦點聚集在越良宵上的時候,見警惕而不相信的模樣,輕笑道,“我說過,只是欣賞你而已。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下面人散了……你就回家去休息吧。別忘了明天去協調局報道,我已經和局長打過招呼了。還有,你的懸賞我已經撤掉了。”
越良宵不可置信,猜不高伽在玩什麼把戲。
如果可以,的確不愿再留在這里。所以,在沒有得到高伽后續的答案后,便坐在一旁,直到有人來通知警報解除。
隨后,便急不可耐地先行離開。
當頂層僅剩下高伽一人的時候,暗影也隨之一,離開了這層,追隨越良宵而去。
而高伽,則舉起了酒杯,對著空氣,卻是在回答之前越良宵的問題。
“打擊他……我沒有那個閑心。我需要的是掠奪。但如果得不到……我不介意,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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