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沒立刻開門,上次在許家撞上過張瑤,當時張瑤還不知道老太太的份,態度可是真不怎麼樣,所以李嬸也要先過來問問老太太的意思。
“老夫人,是張瑤來了。”李嬸說道。
“誰?”老太太聽這個名字是真沒什麼印象。
老太太氣不大,忘大,生氣過后就忘了,但是不能讓想起來。
在老太太眼里,張瑤不過是個小人,對這麼個名字真是沒什麼印象。
“就是許可頤的母親,上次在云尚醫院的樓梯里遇到過的那位。”李嬸提醒道。
這下,老太太立馬就想起來了。
“來干什麼?”老太太把劇本一扔,不高興的說,“以前從來沒上過門,突然過來也不知道提前打個招呼,有沒有禮貌?”
對張瑤,老太太真是沒有一點兒好印象。
“那要不要我去說您不在?”李嬸問。
“嗯,就說我不在吧。”老太太揮揮手,李嬸走了一半,又聽老太太,“等會兒!”
老太太是個好奇心重的,雖然很反張瑤,可是張瑤突然招呼不打一聲的就過來,還真是引起了老太太的好奇,真想知道到底想干什麼的。
不想見張瑤吧,可這心里又總是。
李嬸停了下來,老太太選擇困難的左右權衡了半天,說:“讓進來吧。”
老太太摘了老花鏡,又把劇本藏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氣勢十足的坐在主位上。
張瑤一進來見到李嬸,就覺得奇怪,越看越覺得眼。
李嬸語氣疏淡:“這邊請。”
跟在李嬸后往客廳走的時候,猛的想起了是在哪見到的李嬸。
張瑤心中驚嚇,不張了起來,回想起當時的況,記得還有一個年級比李嬸還要大一些的老太太。
李嬸當時會出現在許家,那麼說,那個老太太的份不就很可能是……
張瑤心中大駭,知道那個老太太的份,恐怕就是祁老太太,可心里還是不大愿承認的,就祈禱千萬不要是祁老太太。
直到被李嬸帶到老太太眼前,親眼見了老太太,張瑤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老太太在家里沒化妝,穿的也不起眼兒,可張瑤還是認出了那天在樓道里的老太太。
怎麼偏偏真的是祁家的老太太啊!
還想著讓兒進祁家,這怎麼進?就沖著那天的事老太太指不定心里恨死了。
還罵老太太,多大臉罵老太太啊!
張瑤開開合合的抖,真覺得尷尬極了,后悔死了,這會兒實在是沒有勇氣開口了。
“你是——”老太太一臉認不得張瑤的樣子問。
張瑤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認不得自己了?
張瑤趕松了口氣覺得自己運氣好像也沒那麼差了。
老太太上了年紀,本來記肯定就不好,那天又是匆匆一面,記不得也正常。
但張瑤還是擔心李嬸記得,會在背后跟老太太告狀,張瑤還看了李嬸一眼。
李嬸跟在老太太邊常了,老太太稍微暗示下就明白,于是此時也是一副認不得張瑤的樣子。
張瑤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把禮放到了桌子上,“老夫人,我是可頤的母親,這是可頤爸的一個客戶送的長白山野山參,第一次來也不知道帶什麼,小小薄禮您別嫌棄。”
老太太只是睨了一眼,也沒表現的多高興,疏淡的說:“坐。”
張瑤坐下后,聽老太太問:“你怎麼稱呼啊?”
“我張瑤。”張瑤乖乖的回答。“您我小張就行。”
“哦,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怎麼也沒事先打個電話約一下,家里沒人你不是白來了?別看我這把年紀了,還是在外頭活的。”老太太冷淡的說道。
“實在是……實在是……”張瑤說著說著,就紅了眼,“我也是心急我兒,替心疼,一時了方寸,就匆匆的跑來了。當著您的面,真是失禮了。”
張瑤趕掏出紙巾,了已經落到睫上的眼淚。
“你擔心兒,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老太太問,對那個兒許可頤,也是沒什麼好。
“老夫人,我也就不瞞您說了。想來您也是知道的,祁夫人安排了可頤與祁深相親,就那一面,可頤就喜歡上了祁深,年輕人一見鐘的事,我是不太理解,可是可頤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就是喜歡祁深了,一顆心都在他上,為了他做什麼都愿意。”
“這次祁深出差,可頤知道正好趕上了祁深的生日,他一個人在F國,在生日這種重要的日子卻要孤孤單單的,可頤特別心疼,不管不顧的,買了機票就去看祁深了,想給他過生日。”
“匆匆忙忙的去,連酒店都還沒定下,去了祁深的酒店等,結果明明酒店里還剩下三個房間,祁深卻全訂下了,就是不肯給可頤住,還把連人帶行李都丟到了酒店外頭。”張瑤越說越氣憤,表也不再客氣了。
老太太卻在心里為祁深好,對小三就是要這樣不客氣!
“您也知道F國的治安有多差,可頤的行李直接被人走了,為了追小,把自己的腳給崴了,就是這樣,祁深都沒下去看一眼,就讓一個孩子,在人生地不的陌生城市,那麼危險。萬一可頤出了什麼事,讓我這當母親的要怎麼辦?”
“我們可頤從小就老實本分,到現在都還沒過男朋友,一個孩子自己在外面,萬一要是了欺負,那……那……那不就毀了嗎?我們可頤不過就是喜歡祁深而已,就是想對他好。可他那,一片好心當狗肺,竟然那麼對可頤。”
“那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老太太冷冷的問。
“我今天來,就是想讓您給我們可頤做個主!我們可頤不能被這麼欺負!”張瑤哭哭啼啼的說,“對一個那麼喜歡他,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為他好的人,卻這麼無,他還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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