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綠，安心回去。”

“……”

顧青綠重回了翠微山。

又是翠微山的弟子了。

翠微山大師兄蕭憩帶著不師弟妹前來武侯府接顧青綠回山門。

庭院枝椏，開出了芽。

楚月等人送顧青綠到侯府的門前。

顧青綠看了看，很多人都在，唯獨不見顧小。

知道。

妹妹在怪。

怪沒有堅守凡人之道。

“小，就拜托侯爺照顧了。”

“我會的。”

“是個好孩子。”

顧青綠深吸了口氣，踏上了回山的仙鶴。

還是盯著劍星司的方向看去。

劍星司的高樓已經筑好了一半。

這些，都是顧小的心。

從年到現在，顧小總會來武侯府找，說著雜七雜八的話。

或是和星司劍客有關，又或者和侯爺、凡人道相關。

姐妹倆人這麼多年，鮮有這麼多的話說。

顧青綠沒欣幾日，就又跌回到了重新的冰點低谷。

“該走了。”蕭憩提醒道。

“是，大師兄。”

顧青綠還是執著地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方向，不見妹妹影。

心臟，裂開了一道傷痕。

在作痛。

和顧小的關系，打小就不好。

顧家進翠微山的弟子名額，給了，顧小就進不去。

顧小吃著氣，時常怨怪奚落，也總是倔強。

而當每次從顧家回到翠微山的時候，顧府全族，獨顧小沒來送。

;顧青綠回回總能在那棵壯的后，看到煙的群裾。

等走后，顧小才會從樹后探出個腦袋，凝著阿姐的眼睛充斥復雜。

這一回，顧青綠深知自己就連群裾的一角都見不到了。

“走吧。”

顧青綠低垂下了睫翼，掩去眼底的失落之。

蕭憩看著：“這一趟云都，小一年的時間，你變了很多。”

以前的顧青綠張揚恣意，沒什麼正邪之分，做事喜好全憑自己的心，還有幾分蠻。

“大師兄。”顧青綠說：“死人都會因腐爛而生變，更何況活人？”

蕭憩默然不語。

仙鶴去九霄，登云臨，翎羽之上照出了淺淺金芒。

“阿姐！”

突地，又急又促的聲響起。

顧青綠渾一震，忙不迭地循聲看去。

武侯府外的路口拐角，顧小沖了出來。

一路狂奔。

又穿著煙的綾，裹著同的披肩。

紅了一雙眼睛，腰間的寶刀尚未出鞘。

循著仙鶴，疾馳而去，但卻追不上仙鶴的速度。

顧青綠來到了仙鶴的邊上，跪蹲下來，朝顧小看去。

“阿姐，此去翠微，仙途璀璨，前路明，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阿姐，你不要擔心侯爺，我會陪著侯爺，我們都會把劍星司發揚大！”

顧小拔高了聲，同耳畔的風傳去了仙鶴。

顧青綠的失落一掃為空，揚起了笑臉，燦紅綺霞的澤映眼底，還是明恣意的顧家明珠。

“好。”

顧青綠視野里看不到武侯府的時候回應道。

不知顧小有沒有聽見，心卻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