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鳶承認自己剛剛被同事迎面砸過來的那句話弄得有點懵,不過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
聽著齊燃的解釋,看著同事輕輕點了點頭,“是新同事。今天下午就是我跟他一起在店里忙活的。”
同事張了張,“啊”了一聲,對于自己剛剛的快到有點尷尬。
笑了笑打招呼,然后拉著謝鳶走到旁邊忍不住低聲音說,“還記得我那天跟你說我看見一個頂好看的從我們店門口路過的小哥哥嗎?就是他!”
“他那天還往我們店里看了好半天呢,難道是在提前考察我們店里的環境怎麼樣?”
謝鳶被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那天的確是說過,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男生。
現在和齊燃都已經下班了,謝鳶本來以為自己換完服出來他就應該走了才是,結果沒想到還在這里。
于是同事拉著小聲聊天八卦,也沒有急著走。
畢竟當事人還在這里,同事也不好說的太多,怕自己待會兒有點忍不住激興的心說的聲音大了嚇到人家。
于是輕輕拍了拍謝鳶的手,“那你就先走吧,這里就給我了。”
謝鳶微微啟,“那你好好的,有什麼事打電話。”
其實現在還不太想離開,不過也沒辦法了。
謝鳶提著包,下意識看了吧臺那里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人已經不見了。
收回目,然后才慢慢地往外面去。
心里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夜風有些微涼,街邊的燈依次亮起。
謝鳶要去坐地鐵,剛剛才抬腳,就覺墻邊好像有人站了起來,謝鳶有些驚訝地過去,齊燃姿態懶散地單肩掛著個包。
見看過來,看見謝鳶的臉, 他頓了一下問,“嚇到你了?”
“今天下午產生的垃圾有點多,剛剛順手打包丟掉了。”
咖啡廳轉角那邊是有一個丟垃圾的地方,難怪剛剛他從那里站起來。
“沒有嚇到。”謝鳶說。
說完這話之后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往肩膀上又提了提包。
然后對齊燃點了點頭,轉就離開。
雖然腳步看上去不是很急,可是那種疏離和想要立刻離開的張卻并不能夠完全藏。
齊燃沒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了一會兒,等到走了那麼遠之后,他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上去。
齊燃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江辭發了不條消息過來,問他今天跑哪兒去了。
“打工。”
“打工?”江辭倒是知道齊燃已經在逐漸接手齊家的公司,不過今天是周末啊。
他反手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燃哥,老爺子還讓你加班?”
“不是,是別的工作。”
江辭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笑意,實在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心能這麼好。
他本來之前還有點懷疑燃哥是不是因為和謝學妹那事心如死灰了。
上周明明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結果看起來燃哥的態度還跟尋常一樣。和他們說笑什麼的都很正常。
如果不是之前那天晚上又把他出去喝酒,他都險些要以為他是沒事人了。
“是什麼工作啊?”他忍不住有點好奇。
齊燃看了一眼前面,馬上就要進地鐵站了。
這個時候進地鐵站的人就多起來了,甚至還有一些擁,如果不趕跟上去的話就看不到前面的人了。
“回頭有機會再說。我要上地鐵了。”沒等江辭反應過來,他就掛斷了電話。
最終跟上去兩人坐的是一節車廂,雖然不是什麼下班高峰期,但是這會兒是吃飯的時候,出門的人還不。
謝鳶習慣站在車門的一角,低著頭安安靜靜等待待會兒到達目的地。
齊燃量高,只要微微一抬眸就能夠從人群中看到。
應該沒有看到自己。
就算是看到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如同今天在咖啡店工作一樣,客觀的事和主觀私人的,脾氣好講道理,是絕對不會因為私人的緒而如何如何的。
所以這也算是給了他可乘之機。
齊燃承認自己這樣多也是有些卑鄙,借著這樣明正大的機會去靠近,認準猜了,不會因此而翻臉。
哪怕可能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來。
謝鳶低著頭,眼神有些漫無目的,看到剛剛齊燃也上這節車廂了。
只不過是又一站一批人上車的時候,看著后面向后退讓偶然瞧見了。
想了想他也是在湖大那站下車,坐這一輛地鐵很合理。
謝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消息列表,祁寧又發了一些信息過來,看了兩眼暫時沒有回復,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座位了,一只手得抓著柱子。
往下,謝鳶看到一條新消息不由得愣住了。
是之前去海城比賽的那個老師發過來的,當初指導的導師,他們加上好友之后,這還是第一次發信息過來。
上面是說有一個電視劇還需要一個配音,在們隔壁春城,他推薦了謝鳶,下周的時候可以跟老師請假去看一看。
這個導師是認識謝鳶他們老師的,導師還說,他已經跟他們老師提過這件事了。
今天試音失敗了一個,沒有想到竟然又有一個。
正好到站了,謝鳶先跟著人群走出去,然后很快回復。
回復完了之后又回復了祁寧的信息,放下手機看向前面的路,疲憊了一天,晚風吹著,覺心卻也很暢快。
齊燃遠遠地走在后面,著的背影,再往前走就是湖大了。分岔路口一左一右。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克制地攥了攥手,沒有再跟上去。
*
謝鳶回去之后又跟老師聊了聊,敲定了要去春城的事。
明天早上還要去咖啡店,所以謝鳶睡得早,不過還沒有到預定的時間謝鳶就被吵醒了。
約約地聽到水流急速沖擊的聲音,躺在床上有點懵。
很快就下床打開了臥室門出去,打開燈,廚房門口的水已經漫到客廳來了。
謝鳶趕跑過去看,原來是廚房的水管了。
整個廚房噴的全是水,謝鳶才靠近門口,就被濺了一的冷水。
住的算是比較老舊的小區,這水管說就,像是瀑布似的。
謝鳶趕去拿了一件厚厚的,頂著大水去按住破裂的水管,不過沖擊力很強,幾乎是謝鳶一松手的幾秒之,就被沖開了。
整個人都有點懵,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還是黑漆漆的。
謝鳶咬了咬瓣,跑回去拿手機。這會兒才凌晨四點不到,又怎麼能夠去突兀的打擾鄰居,住在這里的基本上都是老人。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忽然傳來了私人消息提醒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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