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條項鏈是怎麼回事?”陳沫馨猜測,“你不會也跟我一樣,往了一個飯男,被對方給騙了吧。”
“可是,你應該能看出來這是假的啊。”
都能看出來,喬予凝不可能看不出來。
至于對方有沒有可能是故意買的假貨,這個完全不在陳沫馨揣測的范圍。
喬予凝從不是差錢的人,滬城頂級豪門的千金,這稱號可不是徒有虛名的。
“沒被人騙。”喬予凝手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扔在桌上。
還記得,這條項鏈是前段時間跟方沁苒去逛街,給自己買的。
們倆每人一條,的是白金,方沁苒的是玫瑰金。
“那是怎麼回事?”陳沫馨此刻也顧不上品茶了,注意力全被這條假項鏈所吸引。
喬予凝上出現假貨,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奇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還能怎麼回事。”喬予凝往椅背上靠,“被人調包了唄。”
這種況,無外乎就兩種可能。要麼就是買的是假貨,要麼就是被人暗中換了假貨。
前者是肯定不可能的,那麼,答案就只能是后者。
“啊?”陳沫馨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像是吃到了驚天大新聞,“誰調包的啊。”
今天組的這個局,簡直是太棒了,竟然讓親眼目睹了如此戲劇的一幕。
這可比干喝茶聊天,有趣多了。
喬予凝思忖一會兒,“應該是家里的人。”
這條項鏈買來,就放進了自己的首飾柜里,還從未佩戴過,今天是第一次。
就算佩戴出來,戴在脖子上,也不可能有人有機會調包。
“家里的傭人?”陳沫馨疑地問。
親人肯定是不會干這種事的。
陳沫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理是正確的。
“肯定就是我說的這樣。”還跟喬予凝分起自己的經歷,“我一年前,也被家里的傭人過首飾。”
“不過,沒有你家的這位聰明,還知道買個假貨來填補空缺。”
“是直接走我兩件首飾,覺得我肯定是不會發現的,畢竟我首飾太多了,每天不重樣地戴,也戴不過來。”
起初,也確實是沒發現異樣,但要怪就怪對方太大膽、太猖狂。
竟然敢直接戴在自己上,在面前晃悠。
剛開始還以為對方買的是A貨,但越看越覺得不像是假的,而六位數價格的首飾,不是一個普通傭人會輕易購買的。
于是,就到自己首飾柜前,仔細檢查了一番,結果發現,還真是了一條手鏈跟項鏈。
而且,缺的還正是對方上所佩戴的款式,這就讓很難不心生懷疑了。
最初對方還,一口咬定是自己買的,甚至還反過來責怪,沒有證據就隨便冤枉人。
直到提出報警理,對方才到害怕,站出來承認了。
喬予凝把家中的傭人從自己的腦海中過了一遍。
加上吳姨跟廚師,總共也就四個人。
吳姨是不可能的,照顧了自己二十多年,人品是信得過的。
廚師的活范圍就在一樓,他是沒有機會上到二樓的,他要真是上去了,吳姨肯定能注意到。
至于另外兩位傭,其實沒有跟們說過幾句話,對們也不了解。
“走了。”喬予凝起,拿起掛在旁邊的大穿上,“我回趟家。”
意識到剛來就匆匆離去,似乎有些失禮,喬予凝轉頭對邊的人發出邀約,“你要一起嗎?”
所在意的并非只是手鏈的價值,而是無法容忍家中有一個行為不端的傭人。
這樣的人,今天的首飾,明天可能就會對造更大的傷害。
陳沫馨毫不猶豫地應,“這個熱鬧,我怎麼可能錯過。”
“你不說,我也會跟你一起過去。”
信誓旦旦道,“在這方面,我是有經驗的,我可以幫你把這個賊揪出來。”
喬予凝覺得有必要提醒,“我的帽間里沒有監控,你怎麼揪?”
話音落下,陳沫馨沒聲了。
這就沒辦法了。
想來也是,帽間里要是有監控,對方怎麼可能敢進去東西。
喬予凝:“你只等坐在一旁看熱鬧就行了,不用手。”
車子抵達景苑公館,陳沫馨著眼前豪華氣派的別墅,訝異道:“你怎麼沒住在濱湖莊園,你什麼時候搬出來住的?”
“早就搬出來了……”
喬予凝話音還沒落下,旁邊的人又驚出聲,“喬予凝,你家里為什麼有男人的鞋子。”
陳沫馨指著門口的皮鞋。
喬予凝氣定神閑地看了眼,淡定地說:“我爸爸的。”
“哦。”陳沫馨相信了的話,“你以后要是談男朋友了,記得告訴我。”
喬予凝:“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要給我包紅包?”
“我怎麼可能會白白給你送錢。”陳沫馨雙手背在后,掃了一圈周圍;“我是想看一下對方是不是個正經人。“
“說不定你的眼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
喬予凝:“……”
“你閉吧。”
這時,吳姨走了過來,“小姐,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喬予凝:“吳姨,你讓他們停下手上的事,到客廳來。”
等家里的傭人跟廚師匯集于客廳,門鈴聲也恰好在此時響起。
吳姨去開門,跟一起走進來的,是兩位穿制服的警察。
是喬予凝在回家的路上,報的警,已經把基本況跟警方說了。
“喬士您好,我們接到您的報案。”其中一位警察率先開口,“你有一條價值二十萬的項鏈,被人調包了,是嗎?”
“是的,暫時只發現一條項鏈被調包。”喬予凝放下手中水杯,有條不紊道,“但我不排除可能其他的首飾也被調包了。”
說完,從門口又走進來三位手持工箱的專業鑒定師。
喬予凝起介紹,“這是我請來鑒定首飾的。”
鑒定師上樓,對的首飾進行鑒定;警察則在客廳展開調查,對那條被調包的項鏈進行詳細的檢查,并對家中的傭人進行逐一詢問。
喬予凝坐到沙發上,目在站立在面前的傭人之間掃過,每個人臉上都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破綻。
陳沫馨靠到耳邊,小聲說:“你們家傭人的心理素質,還強的。”
都不有些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可能還真不是家里傭人的。
“再強也有出馬腳的時候。”喬予凝雙手環,“警察把這條項鏈拿回去做個指紋鑒定,就真相大白了。”
“現在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主坦白的機會。”
警察也是個有經驗的老手,理過多起豪門竊案,也知道不會如此輕易的從他們口中獲取關鍵信息。
完對傭人的詢問,警察拿起桌上的明證袋,跟喬予凝說:“喬小姐,我們把這條項鏈帶回警局進行指紋鑒定,今晚之前會給您一個明確的答復。”
喬予凝點頭,“好,麻煩了。”
送走警察,喬予凝便讓家里的傭人繼續工作,而樓上的鑒定師,因首飾的數量超乎了他們的預期,又打電話喊來了幾個同事。
陳沫馨就繼續賴在喬予凝家中,說是要等到有結果了,再離開。
喬予凝瞅眼,“你是真八卦。”
“你才知道嗎?”陳沫馨把從沙發上拽起來,“剛好現在沒什麼事,到你家后面的高爾夫球場去打會球。”
喬予凝不,“你自己去,外面冷死了。”
“那我也不去了。”陳沫馨就死活纏著喬予凝,故意擾。
-
夜幕降臨,經歷漫長的時間,樓上將近十位數的鑒定師才完首飾柜中每一件首飾的鑒定。
喬予凝跟陳沫馨此刻正坐在餐桌前吃晚餐。
周時敘今晚要加班,倒是免去了他跟陳沫馨的見面。
陳沫馨要是知道周時敘住在家,肯定又得問東問西。
“喬小姐。”一位鑒定師走到旁,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面上,“這一只手鐲,兩對耳環,一個戒指,都是假的。”
那個調包的人,膽量是真大,被換的這幾樣首飾,雖然不是喬小姐首飾柜中最昂貴的,但這些加起來也高達好幾百萬了。
單是那只手鐲,就兩百多萬,如今市場行更是讓價格水漲船高,于溢價狀態。
有錢都不一定有貨。
喬予凝瞅了眼,倒是沒多大的反應,反倒旁邊的陳沫馨,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伙,是真敢啊!”
喬予凝:“辛苦你們了,要在這吃頓晚飯再走嗎?”
“您客氣了,這是我們的工作。”鑒定師道,“晚飯就不吃了,我們回公司吃。”
“好。”喬予凝微微點頭,“吳姨,你去送一下。”
他們離開,喬予凝放下手中筷子,準備給警方打去電話,但對方的電話,比先一步打了進來。
電話那端,警察的聲音傳來,“喬士,鑒定結果出來了。”
“項鏈上除了你跟你朋友陳沫馨,以及周氏集團周時敘先生的指紋之外,還有一道指紋,是屬于你們家的傭,張萍。”
“我們還從的銀行卡賬戶流水中查到,有一筆金額高達五百萬的資金流,這筆款項來源于一家二奢店向的匯款。”
“經調查,發現是拿你的首飾去那里變賣掉了。”
聽罷,喬予凝神平靜無波,好像對于這個結果,并不到意外。
警察繼續說:“我們現在正在過來的路上,你留意一下,別讓走了。”
喬予凝:“好。”
電話切斷,陳沫馨立馬湊上前問,“誰啊,誰啊。”
喬予凝在手機上打兩個字,遞到面前。
看后,陳沫馨繼續問,“是哪個啊?”
喬予凝:“……”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十分鐘不到,警察就來了。
他們沒有毫耽擱,直接切正題,找到了張萍,將確鑿的證據擺在了的眼前。
對方像是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不再跟下午時的那趟詢問一樣,滿謊話。
“我承認,確實是我調換的。”
但不后悔。
起碼得到那筆錢后,度過了幾天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奢華生活,讓深切會到了富裕階層的生活是多麼的不同。
現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在沒得到那筆錢后,沒有立馬提出辭職。
旁邊的吳姨聽到這個消息,異常氣憤,質問:“你為什麼要干這樣的事。”
“小姐是哪里虧待你了嗎?”
張萍此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沒虧待,但一個月的工資又能有多。”
“在眼中,可能都不值一頓飯錢。”
“你……”
喬予凝打斷吳姨的話,把拉到椅子上坐下,“吳姨,不用跟多費口舌。”
轉過頭,“警察,該怎麼罰怎麼罰。”
“好。”警察語氣嚴肅,“張士,麻煩跟我走一趟。”
張萍順從地跟著警方走,在離開前,看了眼喬予凝,“你就不好奇,我得到了錢,為什麼還要留在這里給你當傭嗎?”
喬予凝不屑地睨一眼,姿態傲慢,“你的想法,我并不在意。”
想說,還就偏不聽,讓的話堵在心口。
“你……”張萍顯然有些氣急敗壞,盡管喬予凝毫不在意,但還是說了:“因為我喜歡周總,想要照顧他。”
希對方的眼神多在自己的上停留一秒,但發現,他的眼里只有喬予凝。
這讓心中涌起一嫉妒。
的話一說,如同一顆重磅炸彈,震驚在場的每一個人。
喬予凝:“……???”
這個消息,倒是比首飾被調包,更令到意外錯愕。
周時敘跟說過話嗎?就喜歡上對方了。
喬予凝平靜如水,“你這句話應該留著跟周時敘說,告訴我干什麼?”
“為了惡心我?”
也不等開口,喬予凝就邁步上樓了,不想再看到。
“等等我。”陳沫馨跟在后,“你家這位傭,還敢想的啊。”
“不過,喜歡周時敘,為什麼不去他家當傭人,要留在你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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