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開著車,從后視鏡里看到溫南溪蹲在了路邊,有點于心不忍,忍不住說道:
“傅總,真的要把太太丟在這里嗎?今天這麼冷……”
傅辭宴冷著臉:“不傻,冷了知道打車回家。”
小李趕把閉上。
生怕多說一句話也被丟在路邊。
季姣姣的位置離他們不算太遠,站在寒風里瑟瑟發抖,小臉凍的通紅,看到傅辭宴過來,立馬跑過去撒:
“宴哥哥,你終于來了,凍死我了。”
傅辭宴微微皺眉:“冷了為什麼不待在車里?”
季姣姣吐了吐舌頭:“這不是為了早點見到你嘛。”
季姣姣跟著傅辭宴上了車,驚訝道:
“咦,南溪姐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傅辭宴臉更冷了:“別提。”
他轉頭看向窗外,外面寒風呼嘯,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溫南溪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那麼怕冷,應該很無助吧……
傅辭宴到底還是心了,給老劉發了個消息,讓他去接接溫南溪。
放下手機后,一陣心累,他昨天加班到清晨,只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現在他也不想和季姣姣說話,干脆閉上眼睛休息。
聽著邊的人呼吸逐漸均勻,季姣姣大著膽子拿了傅辭宴的手機,看到發給老劉消息,角勾了勾,打字發送:
【不用去接了,我自有安排。】
消息發出后,再把消息刪除,連帶著老劉回復的也刪干凈,再躡手躡腳的放回去……
……
溫南溪是在醫院醒過來的。
也是趕巧,剛暈倒不久,就被一輛路過的車撿起來了,避免了被凍死的命運。
饒是如此,也不免被凍傷了,燒的昏昏沉沉。
那個好心人沒留姓名,還給了醫藥費,清醒過來后,從護士借手機,給安千雪打了個電話。
溫南溪沒敢給夏天打電話,知道這會兒夏天應該和賀晏沈越川在一起,要是讓們知道,傅辭宴在大雪天把自己丟在外面差點凍死,估計當時就得去找傅辭宴的麻煩。
打群架容易進去,畢竟是法制社會。
但是沒想到,夏天和賀晏還是知道了。
倆人氣勢洶洶的站在病床前面,溫南溪心虛的往被子里了。
“你們來了啊……”
安千雪把新手機放在溫南溪床邊,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們當時正一起吃慶功宴呢,你電話來了,我不小心點了外放,所以就……”
夏天雙手叉腰:“我還是不是你的嫡長閨了!出了事竟然不第一個我,氣煞我也!”
溫南溪不好意思的出一只手,拉著夏天的角,晃了晃: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嘛……”
夏天反握住溫南溪的手,那手指上明晃晃的凍傷刺的眼睛一熱:
“你看看你,這雙手還要用來畫稿呢,搞這幅樣子,不是和傅辭宴一塊走的嗎?怎麼搞的這樣狼狽?”
賀晏只是瞄了一眼,聲音冷冷的問:
“傅辭宴是死了?”
溫南溪沉默了一瞬。
不知道該怎麼說。
主要是太丟人了,之前還決定要和傅辭宴好好談一談,如果他能和季姣姣保持距離,是愿意和傅辭宴好好過日子的。
但是現實給了當頭一棒。
腦沒有好下場的,都是的報應。
似乎是看出了溫南溪的不愿,沈越川幫忙解圍:
“好了,南溪還發著燒呢,別了。”
夏天的后槽牙被咬的咯吱咯吱響:
“反正跟傅辭宴這不了關系,我先去罵他一頓!”
“夏夏,別……”
安千雪抬起頭來:“順便把季姣姣也罵一頓吧,跟不了關系。”
說完話,就把手機遞到了眾人的面前。
那上面是季姣姣發的朋友圈,是一個剛剛堆好的雪人,白白胖胖,圍著紅圍巾,胡蘿卜當鼻子,還有兩顆圓溜溜的眼睛,是用葡萄做的。
季姣姣比著剪刀手,笑的燦爛,配文:
【謝哥哥陪我堆雪人,百忙之中拋下某人來陪我,辛苦你啦~】
這哥哥說的是誰,顯而易見。
賀晏看著溫南溪,冷笑一聲:
“你老公給別人堆雪人,把你變冰雕?”
溫南溪眼里閃過傷,心上的痛蓋過了凍傷的麻。
原來差點凍死在雪地里的時候,傅辭宴在跟季姣姣一起開心的堆雪人。
既然這麼,那為什麼又要來招惹?為什麼要折磨,讓那麼多傷?幸虧凍傷的是左手小指,這要是右手,還怎麼工作?
心里疼的直,怨氣升上心頭,把事說了一遍。
夏天當場氣的想殺人:
“瑪德夫婦,老娘要弄死他們!寶,就這你還要原諒他嗎?要麼你把樂山大佛挪開自己坐那兒吧!”
賀晏更是干脆,雙手兜:
“等著,哥幫你討個公道去。”
“哥,不用去。”
溫南溪搖了搖頭,還蒼白著的臉上勾了勾角:
“我得謝謝他讓我看清他,放心吧,我不會再給他機會,還有一個星期,等我先把婚離了吧。”
安千雪有些驚訝:“你們是兄妹啊!”
“我這個哥當的,沒用。”
賀晏的臉沉沉的,他現在心很不爽。
妹妹幾次三番被欺負,卻攔著他不讓他報復,他還算不算個男人?
溫南溪哀求他:“哥,就當我求你,我還有事沒做完,等我離婚了,你再去找他麻煩好嗎?”
賀晏沒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掏出煙,向病房外走去。
沈越川嘆了口氣,給溫南溪掖了一下被子:
“別擔心,我去勸勸他。”
溫南溪有些無助,眼角下垂,可憐的。
不希因為自己,讓賀晏和傅辭宴產生沖突。
傅家勢力大,在海市也有不產業,萬一因為賀晏惹惱了傅辭宴,影響舅舅的公司怎麼辦?
是自己心,這個傷的活該,可不想連累別人。
“夏夏,你是懂我的吧。”
夏天也嘆了口氣,蹲在床邊看著溫南溪:
“寶,我們是你的朋友,你的親人,為你出頭是天經地義的事,可你總是拒絕,這會讓我們心里難過。”
溫南溪扁扁,眼淚一下子流下來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安千雪皺了皺眉:
“都是你不好?你為什麼要道歉?把你丟下差點凍死的不是傅辭宴嗎?”
溫南溪:……
安千雪繼續說:“他這樣對你,大雪天把你趕下車,跟季姣姣去堆雪人,你不恨他嗎?不想罵他嗎?”
溫南溪:“……是想的。”
安千雪:“那你罵他啊,臟話罵出來心里就干凈了,與其耗憋屈自己,不如外耗創死別人。”
溫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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