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意識到前臺小姐姐可能是誤會了,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真的沒有多的房間了?我們需要兩間房間!”
前臺小姐姐微微點了點頭,一副“姐妹我懂你”的意思,緩緩說道:“是的,確實是只有一間房了,我們家已經是附近最好的酒店了,你看二位要不將就一下?”
顧北苦笑一聲,與顧貝貝對視了一眼。
顧貝貝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滿不在乎地說:“一間房也行啊,湊合一下唄。”
心想,反正又不是沒見過,沙發也睡習慣了,一間房又能怎麼樣,省點錢買好吃的也行啊。
顧北有些猶豫,畢竟男有別,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再去聯系其他酒店,浪費時間。
思索片刻后,他無奈地對前臺小姐姐說:“行吧,那就這間房,麻煩你辦理住手續。”
前臺小姐姐很愉快的替他們辦理好住,最后滿臉欣地目送兩人走進了電梯,仿佛是又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般,心滿滿的就。
兩人來到房間,迅速將行李放下,簡單整理了一下。
顧北心里還在為這尷尬的住宿狀況糾結,而顧貝貝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啟尋找線索之旅了。
“等什麼呢,快走快走!” 顧貝貝催促著,拉著顧北就往門外走。
按照任天宇提供的聯系方式,他們先給任天宇那位朋友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很熱,約好了在小區附近的一家茶館見面。
兩人來到茶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待。不一會兒,一個高足有一米九往上,材魁梧壯實,寬肩后背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便朝著顧北和顧貝貝的方向走來。
顧貝貝仰著頭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驚訝。自從換了顧北的后,就很遇到比個頭還要高的人了。
“你倆就是顧北和顧貝貝吧?我李賀就行嗷。” 男人笑著自我介紹道。
李賀大大咧咧地一屁坐下,臉上掛著熱乎的笑容,手就招呼服務員:“妹子,來壺熱茶,再給咱來盤你們這兒的特點心。”
說完轉頭又看向顧北和顧貝貝,眼睛笑了兩條:“大老遠來咱這疙瘩,可不能虧待了你們,先吃點東西墊墊。”
顧北和顧貝貝一句話都還沒說呢,李賀就竹筒倒豆子般說開了:“我跟你們說啊,這張浩的事兒,我可上了老心了,費老鼻子勁了找到人,就琢磨著得給你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顧北激地說道:“李哥,這次真是多虧你幫忙,不然我們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李賀用力一擺手,脯拍得砰砰響:“可別跟我整這些外道的話,天宇是我鐵哥們,他托付的事兒,那就是我的事兒。你們就把心放肚子里,在漠河有啥事兒,盡管吱聲兒。”
顧貝貝好奇地問:“李哥,你對這張浩了解多呀?”
李賀端起服務員剛送上的熱茶,吹了吹,喝了一口,說道:“這張浩啊,搬來這兩三年了,平時瞇瞇的不吱聲,也不跟人打道,我也就是打聽到有這麼個人,談不上了解。”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你倆找他干啥呢?欠你倆錢了?要真是欠你倆錢,我鐵定幫你倆去討回來!”
顧北笑著擺了擺手,他當然不能直說原因,只是說有些私事需要理。
“私事啊,那我就不多問了。” 李賀擺出一副理解的模樣,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這人好像有什麼神病,自己個兒神神叨叨的,大傻子似的,我估計你倆這細胳膊細的夠嗆能對付。”
“啊……還得打架啊?”顧貝貝驚訝地張大了,心想這麼復雜嗎?這事也沒干過啊。
李賀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難能啊?咱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打架這事咱可不,那將來我孩子要是考公,可不得讓我給耽誤了。我是怕他萬一真是個神病,你倆都應付不過來。”
說完,他似有若無的打量了一眼顧貝貝,那眼神充滿了好奇與不信任,仿佛是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細狗”。
顧貝貝到了李賀的目,心中升起了一不服氣。
了脯,自信地回應:“李哥,您放心,我們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顧北沒好氣的用胳膊肘頂了頂顧貝貝:“嘖,別胡說八道了。”說完他又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后看向李賀,說道:“李哥,那你看能不能陪我們一起去找他?我們怕貿然前去,他不愿意配合。”
李賀一拍大,站起來:“那必須得陪著啊!大妹子,你把心給哥放肚里嗷,保準給你辦妥咯。”
說罷,李賀把剩下的茶一口喝完,大手一揮:“走,咱這就去。”
他熱地攬過顧北和顧貝貝的肩膀,帶著兩人出了茶館,一路朝著張浩家的方向走去,里還不停地介紹著一些漠河的風土人。
沒一會兒,三人來到一棟陳舊居民樓前。樓道里暗,彌漫著腐朽氣息,燈在蛛網間微弱閃爍。
李賀一馬當先,沉重的腳步震得樓梯 “嘎吱” 作響,回在寂靜樓道。
站在張浩家門口,李賀抬手用力敲門,聲音在狹小空間里格外響亮:“張浩,開門!找你有點事兒!”
屋里先是一片死寂,隨后傳來拖沓腳步聲,門緩緩開了一道。
張浩那蒼白憔悴的臉出現在門后,眼神警惕,像驚的野。
他打量著三人,聲音沙啞:“你們是誰?找我干嘛?”
李賀臉上掛著招牌式笑容,語氣親和:“兄弟,別張,就是來嘮嘮嗑。”
張浩的表怪異,眼神警惕,那只在門上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微微抖著。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趕走!” 他的聲音尖銳又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驅趕之意。
顧北見狀,連忙向前一步,盡量讓自己的表顯得溫和友善:“張先生,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想打聽些事兒,耽誤不了您多長時間。”
張浩卻似被這話激怒,“砰” 地一聲,用力把門關上,那聲響在封閉的樓道里格外刺耳。
接著,屋傳來他慌的腳步聲,像是在四翻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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