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拽了拽的袖口，示意先別急。他盯著張浩，試圖從他的表中捕捉到哪怕一一毫的真實緒。

他這時才發現，這個張浩雖然看起來臟兮兮，跟個流浪漢似的，但面孔卻顯得十分年輕，如果仔細打理一番，估計和他們年紀也差不多。

可他記得任天宇給他的資料里，張浩的年齡至在三十五歲以上，這讓他心中疑云更甚。

“張先生，” 顧北的聲音沉穩而冷靜，“我知道我們突然找到這里多有叨擾，但我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我們倆和你一樣，也經歷了靈魂互換，我們想要換回來。”

張浩的眼神閃過一復雜的波，似乎被“靈魂互換”四個字。

他張著，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回過神來，拼命地搖頭否認：“不……我不知道！我都是瞎寫的評論，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北耐著子，繼續說道：“張先生，我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明明也經歷過，和你互換的人在哪里？如果你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們行嗎？”

張浩卻像是被說中了什麼忌諱，緒突然變得激起來。

他雙手抱頭，開始在狹小的房間里來回踱步，里不停地嘟囔著：“沒有，沒有，跟我沒關系，你們快走，快走！”

說著，他突然停下腳步，眼神變得呆滯，臉上出詭異的笑容，開始像個瘋子一樣手舞足蹈起來。

“嘿嘿嘿，我是玉皇大帝，你們都別想騙我，都給我走開！”

張浩一邊怪笑，一邊揮舞著手臂，裝作一副完全失去理智的樣子。他時而跳上破舊的椅子，時而又蹲在地上，里念念有詞，盡是些不著邊際的胡話。

顧北皺眉，心中愈發不安，他這副樣子明顯是裝的，就是不想和他們談論靈魂互換的事，到底是為什麼？和他互換的人又在哪里？他們換回來了嗎？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張浩還是那個和張浩互換的人？

顧北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的焦躁。

顧貝貝這會卻站在一旁氣得跺腳，大聲說道：“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到底為什麼不肯說實話，不肯幫我們？”

然而，張浩對的話充耳不聞，依舊沉浸在自己裝瘋賣傻的表演中。

顧北知道再這樣僵持下去毫無意義，眼下張浩一心抗拒，本無法正常通。

他手攔住還想繼續理論的顧貝貝，沖微微搖頭，示意先離開。

顧北盯著還在瘋狂表演的張浩，眼神變得銳利而堅定，冷冷地說道：“張先生，你可以繼續裝瘋賣傻，但不管怎麼樣我們自己也都會去查清楚。”

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在上寫上自己的號碼，然后把紙放在了桌子上。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張浩，我們只是想知道更多線索，想要換回來而已，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報酬，金額你定。今天就先不打擾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張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張寫有顧北號碼的紙條上，緒明顯波起來，他的雙手微微抖，那原本呆滯的目中閃過一掙扎與猶豫。

然而，僅僅一瞬，他像是突然被某種恐懼攫住，猛地沖過去一把抓起紙條，歇斯底里地嘶喊著，將紙條撕得碎，紙屑如雪花般紛紛揚揚飄落。

“哈哈哈哈哈……沒用的！沒用的！我是玉皇大帝！誰都不了我！！！”

張浩一邊瘋狂地揮舞著手臂，驅趕著顧北和顧貝貝，一邊繼續著他那癲狂的表演。

顧北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此刻再多說什麼也無濟于事。他拉著顧貝貝，緩緩朝門外退去。

顧貝貝心有不甘，邊走邊回頭，里還嘟囔著：“哪有這樣的人啊……”

兩人離開那間狹小昏暗的屋子，門 “砰” 地一聲在他們后關上，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

樓道里依舊彌漫著腐朽的氣味，昏暗的燈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李賀見他倆出來，趕忙迎上去，急切地問道：“咋樣，那小子肯說了不？”

顧北無奈地搖搖頭，神有些沮喪：“他本不配合，還一直裝瘋賣傻，什麼都問不出來。”

李賀一聽，忍不住罵道：“這孫子，太TM不地道了！” 說著，還氣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顧貝貝心有不甘，皺著眉頭問：“真的就這麼走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顧北神凝重，目堅定地看著顧貝貝，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先回酒店吧，這事看來是急不來了。”

李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這事整的，也沒幫上你們啥忙，要不我送你們吧？”

顧北笑著說道：“李哥，你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能找到張浩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剩下的，我們自己來理就好。”

李賀又客套了幾句，拍拍兩人的肩膀，轉離去。著他遠去的背影，顧北和顧貝貝轉走向停車。

顧貝貝剛要拉開車門，顧北手攔住，警惕地環顧四周，低聲道：“貝貝，咱們先別回酒店，得在這兒接著守著張浩。”

顧貝貝滿臉疑，問道：“為什麼？咱們不是從長計議嗎？”

顧北皺著眉，嚴肅地說：“張浩肯定還會出來的，咱在這蹲蹲看，李賀要是在的話，肯定不方便，畢竟有些事不能讓他知道。”

顧貝貝恍然大悟，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他們把車開到離張浩住所不遠的一蔽角落，既能清楚看到樓道口，又不易被察覺。

顧北和顧貝貝坐在車，眼睛盯著那棟樓，不放過任何一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貝貝的肚子直咕咕。

“他怎麼還不出來，不會一直躲在屋里不出來了吧？”

顧北安道：“再等等吧，不行就再回去。”

就在顧貝貝快要失去耐心時，樓道口出現了一個悉的影。正是張浩，他穿著一件破舊的黑棉，鬼鬼祟祟地左顧右盼，隨后快步走出小區。